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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子才一臉肅穆的神色,恭敬地道:“方才那些首飾出自‘金手指’公孫無極前輩的傳世之作,並非在下不願意,而是確實打造不出來,是在對不住!”
“哈哈……哈哈……哈哈……哈……。想不到我馮子才,想為自己心愛的女人打造幾件首飾都不可以!”馮子才心中一涼。真是造化弄人,一臉憂鬱,昂天長嘯,正要轉身離去,只聽喬掌櫃道:“公子請慢。”
馮子才轉身看著他卻沒說話,喬掌櫃道:“若公子當真喜歡那幾件首飾,可由舍妹代為仿製幾件,雖說是仿品但材料均是相同的,可以以假亂真,不過價格……。”
馮子才仔仔細細地看了李雨穎,當初看那些首飾的表情,是那樣的痴迷,中一喜:“只要能做出來,銀子不是問題。”
喬掌櫃笑道:“想不到公子也是性情中人,‘肯愛千金擲一笑’,在下是說價格只要那些首飾價格的一半,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馮子才沒有想到喬掌櫃有如此的操守道:“多謝喬掌櫃,如此就麻煩了令妹了。”
喬掌櫃笑道:“公子客氣,此乃本店的榮幸……。”
馮子才付了定金便轉身朝客棧走去,躺在床上,從來沒有覺得夜是如此漫長,又過了一漫長的一夜,清晨一縷陽光照在馮子才的臉上,那張憔悴出的臉上掛著幾顆淚珠,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閃亮的光芒,馮子才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手裡拿著的依舊是那張寫滿秀字的信箋。
“今日是雨穎成親的日子!”馮子才刻意地易了容,接著便去了洞庭山。
洞庭山上到處張燈結綵,喜氣洋洋。陳玉康抱得美人歸,更是春風得意,一身大紅袍,在陽光的照耀下,格外耀眼。
馮子才來到洞庭山時,賓客已經來了不少,基本上有九成是江湖中人,他在人海中正搜尋那熟悉身影。
終於到了吉時,鑼鼓響起,所有的賓客都紛紛起身迎接新人。馮子才不知道心裡為甚麼會有莫名的怒火,內心不能平靜。兩位佳人攜手相伴,只見她身披霞帔,頭戴鳳冠,美麗的容顏藏在紅紅蓋的頭之下,緩緩走近禮堂,每走一步,馮子才的心裡就痛一分,兩人的距離會越來越近,雖近在咫尺,卻彷彿遠隔天涯……。
難道她曾經多的許諾,都隨風飄散了麼?馮子才心中不斷的掙扎著,莫名的力量在體內湧動,他不知道該如何去做,心裡一片茫然……。
此刻的洞房之內,李雨穎則是靜靜滴坐在床沿,忐忑不安地等待著那個男人,曾經佔有她的男人,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一切彷彿都靜止了,唯有那桌前過半的紅燭依舊跳動,這一刻她不知道是幸福還是不幸,雖然即將成為他的新娘,可是心裡依舊想著她的馮大哥,不知道他過的好不好,於是心中默默祈禱,馮大哥你忘了吧,穎兒是個不貞的女人,配不上你,若有來生,我一定要嫁給你,來報答你對我的恩情。
“穎妹,是你麼?”這時一串熟悉的聲音從窗戶邊傳來,這樣李雨穎下了一跳,一串非常熟悉的聲音,一串滄桑的聲音。
“馮大哥,是他,是馮大哥。”李雨穎掀開紅蓋頭,疾步走到窗前,推開窗子看見一個人站在那裡,穿著一件下人的衣服,面容蒼白。而馮子才眼裡的穎妹妹也消瘦了許多,相同的是還是那樣的楚楚動人,那粉嫩的臉頰上淚光閃閃,馮子才穿窗而入,一把摟住消失數月的李雨穎,哽咽道:“是穎妹,是我的穎妹。”
“馮大哥!”李雨穎緊緊地摟著馮子才,默默地哭泣,許久道:“馮大哥你,你快走,他快來了,要不然,就,就來不及了。”
馮子才道:“他喝醉了,今晚不會來了?穎妹你為何要離我而去?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再找你?知不知道,我的心好痛好痛?”
李雨穎淚如雨下,哽咽地道:“馮大哥……,是我對不起你,你,忘了我吧。”
馮子才雙手抓住李雨穎的香肩用力的搖晃著,大聲道:“穎妹告訴我發生甚麼事了,為甚麼你會離我而去?”
李雨穎癱坐在地上拼命地搖頭道:“馮大哥,你……你……別問了,總之……是我……對不起你……,你……忘了……我吧,我……已經……是……殘……花……敗柳……了,不再是你從前的穎妹了……,嗚嗚……嗚……嗚……。”
馮子才一把將李雨穎扶起來道:“穎妹告訴我,到底發生甚麼事了?告訴我!”
李雨穎哭道:“他,他玷汙了我,我沒有臉再見你。”
李雨穎一下子軟在馮子才的懷裡,痛聲哭泣,將那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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