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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備哭的確實傷心,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把鄒氏感動得那叫一個稀里嘩啦。張繡見劉備自己都承認了“錯誤”。他實在不好意思把張濟的死往劉備身上扯,畢竟當初是龔都去攻打三戶亭,如果張濟不是冒然出兵的話,也就不會被人活埋下馮家峪中了。
“劉公。還請起身,叔父已經去了,今後叔母和繡在南陽還要依仗於你。”張繡來到劉備身邊。伸手將劉備攙扶起來。
劉備精心準備的這場肉戲表演結束,便與張繡轉到小客廳內敘話。
劉備拍著胸膛對張繡說道:“賢侄放心,等張將軍下葬之後,我便返回魯陽整頓兵馬,最遲一月之內兵發三戶亭,討伐盤踞在附近的惡賊,為張將軍報仇雪恨!”
張繡急忙勸阻劉備說道:“玄德公如此善待吾叔侄,繡心中感激不已!只是經此一事,卻讓我看到三戶亭那群惡賊的厲害,報仇之事若是沒有充足的把握,還需從長計議,不可操之過急。”
劉備皺眉思索良久,嘆息說道:“還是賢侄思慮的周到。如今天下紛亂,你我在這南陽不過是苟延時日,兗州曹孟德麾下有大軍十萬,荊州劉景升更是有二十萬荊楚雄兵,洛陽有劉世仁的申息軍和龍虎衛,長安有袁本初盤踞經營,也不知道哪一日這些手握重兵的豪強就會向我們下手。”
張繡聽了劉備這一番無奈感慨的話語,心中像是有千斤大石往下沉。
“可嘆天下之大,竟然無一處可以安身!”張繡搖頭苦笑,也對未來毫無信心。
“賢侄,你我麾下兵馬雖然不多,卻也不能任人覬覦和魚肉。吾觀賢侄素有大志,英勇不凡,可為良主,若是不嫌棄,便將吾留在南陽的一萬多人馬盡數收了,今後讓某也好有個依靠!”劉備一臉誠懇地望著張繡,說出了假的不能再假的鬼話。
張繡就是個沒多少腦子的武夫,另外一個時空中之所以能把曹操打得灰頭土臉,全憑毒士賈詡在背後出謀劃策。如今毒士已經投靠了劉和,而鬥爭經驗豐富的張濟又駕鶴西遊,所以他在玩弄心眼上,怎麼也不可能是大耳劉的對手。
“玄德公此話嚴重了!繡心中這點志向如何敢與您相比,若論勇武,玄德公的兩位兄弟哪一個都不是繡可以抵擋。如今繡在南陽猶如無根浮萍,就算是投靠,也該是繡率軍來投靠於您呀!”
劉備聽了張繡這話,心裡欣喜不已,但嘴上卻生氣地說道:“賢侄怎能說出這種話來!劉某這次來宛城,是誠心來送張將軍最後一程,並非為了收編張將軍留下來的人馬!如今既然已經事畢,我這就返回魯陽,賢侄剛才說的話我就當沒有聽見,以後萬萬不可在人前提起,免得被有心人聽了去,拿此事離間你我!”
劉備說到做到,果真帶著陳到離開了宛城,卻讓張繡在心中更加堅定了投靠劉備的想法。
又過了一段時日,張繡將張濟葬在了宛城北面的山中。下葬的時候,劉備派簡雍前來送葬。
等到夜間無人的時候,簡雍密會張繡,說道:“少將軍,我剛剛收到密報,襄陽劉景升得知張將軍歿了,準備出兵奪取南陽,你可曾做好了迎戰的準備?”
“什麼?這個劉景升,真是會選時間啊!如今吾麾下士氣低迷,軍心不穩,如何能夠抵擋得了劉表大軍的進攻。”張繡有些心煩意亂地說道。
“當初張將軍出兵攻打丹水時,玄德公曾專門派吾前往襄陽遊說劉景升,這才避免了貴我兩家在出兵的時候,劉景升沒有趁虛而入。如今張將軍不在了,劉景升覺得時機成熟,自然會出兵前來攻打宛城。就算是朝廷知道了這件事情,朝堂上那些大人物們也不會反對,畢竟南陽屬於荊州的治下。”
“罷了,返回關中的道路被三戶亭那群惡賊阻擋,劉景升的大軍攻來時,吾便用這百把十斤做個了結。”張繡的話語之中,透出了一股子尋死的味道。
簡雍見詐唬張繡的效果已經達到,便搖頭說道:“少將軍不懼一死,令簡某佩服。只是,你可曾想過若是你戰死在宛城,尊叔母一介單弱女流,又該如何安置?”
張繡低頭不語,面上露出羞愧之色。
“依張某之見,這場禍端也不是無法消弭,關鍵卻是在玄德公的身上!”
“憲和先生,此話怎講?”
“若是少將軍率軍投於玄德公的麾下,則劉景升礙於平日與玄德的交情,必然不會來攻打於你!”
“憲和先生可能不知,前些時日玄德公前來宛城弔唁時,某曾表達了這層意思,結果惹得玄德公拂袖而去。”張繡有些委屈地解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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