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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子軒噗嗤一笑,道:“這我倒知道,幾年前的事,那時你年紀還小,自然不記得。”
羽兮瞪他一眼,幾年前的時候,彤子軒又有多大,小小毛孩一個;竟充起大人來。
彤子軒白她一眼,道:“那時候皇上未登基,在宮外與韓家的公子韓汝明有了情分,當時韓公子並不知道皇上的身份,只知道皇上叫玉鳳,卻不知此玉鳳乃當朝太女未來的國君——羽鳳也。誰料到沒多久,宮裡的兩個妃子鬥勢,連累到韓大人,那時先皇已經身子不好,雖是明白,可朝中黨派已成,為保朝局,只有犧牲一顆卒子。結果韓大人被斬,韓大人的夫郎自盡,韓公子和其他人皆被賣入奴籍。”
羽兮心頭一黯,那時皇姐定然痛不欲生罷,可恨自己當時懵然不知……當下道:“那皇姐她……”
彤子軒輕嘆一聲,道:“皇上那時正在邊疆巡視,聞聽噩耗匆忙回京。你母妃去世的早,當時皇上在朝中沒有多少勢力,太女之位都難保,你還年幼,為了保你平安,才把你送去梁洲。這韓家的案子,明地裡是宮中妃子之爭;其實卻是當時二皇姨為爭太女之位,不知如何探聽;竟知道了皇上喜歡韓公子,便下了套;要抓住皇上的這個軟肋,設計陷害,先拿住韓家;只等皇上為韓家求情,便拿出韓家通敵賣國的證據,僅此一罪連帶,便可置皇上於死地。若皇上不求情,便只斬韓大人一個。韓大人一家無辜做了棋子;所以皇上回京的時候,韓大人的案子還拖著,皇上當時連皇位也不顧了,果然為韓家求情,只是奏摺被先皇都壓了下來。皇上無奈,四處打聽韓公子下落,卻已沒了音訓。其實是二皇姨做的手腳……想來,這卓君便是韓公子了……”
羽兮嘆了一聲,道:“當日皇姨已有了年歲,該是享天年了,卻如此看不透。”
軒兒一笑:“怪只怪這皇位太誘惑人。若不是皇姨行事太過,又怎落得一家子盡數入了奴籍?如今看這卓君的境地,便知皇姨果然心狠,當日宮變未果服毒自盡,也不肯透出半句韓公子的蹤跡,她是鐵了心要讓皇上一輩子見不到心上人,縱是見了,也再難相續。只不過,讓你這逛窯子的平白做了件好事。”
他這樣刻薄羽兮,羽兮臉一紅,只道:“軒兒,我和你在梁洲這許多年,可有放浪形跡麼?連你也不信我麼?”
彤子軒忽地一怔,低頭咬了唇,道:“誰人知道,你自進了京城便如此顛痴,行為大不似往常,叫我如何相信?”
羽兮輕嘆道:“不是的,軒兒,二王姐那般我終是學不來。我只是,頭一回看見他,心裡便……”
“我困了,我要去歇息了!”軒兒不待她說完便打斷話語,急急地站起身,帶翻了茶杯,生怕再聽見羽兮後面的言語,頭也不回地匆匆出去。
外面天色,已有破曉之象,竟折騰了一宿,羽兮朝江府的方向望了望,心裡一片柔軟,不知錦兒可睡安穩了?
如錦在塌上輾轉難眠,心裡亂的翻來覆去全是那小混帳的言語,一會又是那彤子軒委屈的質問,這般混亂到了天亮,才覺著睏意上來,掩上被角閤眼,朦朧間有淡淡的清香襲上來,便似,便似那小混帳身上的。
如錦一時想起自己竟如此糊塗地睡夢中被那小混帳抱出府,心裡恨極,卻又不著地的氣惱,越發地想起出府的路上,身上那般麻軟,只著了內衫竟是被她抱在懷裡,一時又想起在塌上,唇碰上的那柔膩的臉頰,頓時身上似著了火,熱得煩躁,抓起被角嗅了嗅,果然是被角被那混帳東西碰過,沾了那清香。
如錦著惱地蹬掉被子,卻又一怔,自己的腳踝,竟被她握過,登時說不出地煩躁,再沒了睏意,坐在塌上竟發起呆來。
天光大亮的時候,秋雨打著哈欠進來,見房內大開著窗子,公子只著了內衫坐在塌上發怔,被子落在地上,驚呼一聲,急忙去取了外衣來給如錦披上,一邊道:“公子,你怎地不披件衣服,天還涼,這麼坐著要著涼的。”
如錦醒過神,才覺身上寒,偎緊了衣服。秋雨慌著拾起被子,掩了窗戶,扯起圍帳,一邊嘮叨道:“公子你這發呆的習慣如今是越發厲害了,大清早地坐著發呆,又不披件衣服,嘖嘖,你看,窗戶還開著,可不要生病麼?若被侍君知道,秋鳴定要捱罵……”
如錦看他把被子抱上床,說不出地古怪,撇嘴道:“給我換床被子,這一床扔了去。”
秋雨吃驚地道:“扔了?公子怎地跟被子過不去了?公子不要,秋雨拿去蓋了就是。”如錦一怔,心裡有些古怪,卻不知怪在哪裡,只皺起眉頭淡淡道:“算了,我只嫌這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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