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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嘴角微微勾起:“成吾。”
“殿下。”身後那個安靜的護衛突然出聲,上官父女這才感覺到他的存在。
“給上官小姐收拾一個乾淨的帳子,明日帶著小姐去舞姬那裡。”他溫眸一轉,抹出一道異采,“可要好好伺候著。”
“是。”
“謝殿下。”上官無豔興奮地行禮,隨著高大的護衛走向冬狩營帳。
腳步聲漸遠,凌徹然還俯視著下方,用目光壓的上官密不敢抬首。
“上官大人。”
“臣在。”
凌徹然慢慢地俯下身,在老頭耳邊輕語:“想做左相麼?”
上官密忽地抬首,雙眼暴睜:“殿……殿下……”備所司馬雖說也是一品,可手中的權柄可斷不如上閣的大佬。左相!左相!他興奮地心跳加速,雙目微顫。
動心了吧,凌徹然高深莫測地笑開,輕輕地拍了拍上官老頭的肩膀:“好好幹。”
三個字給了上官司馬無邊的遐想,好好幹,呵呵,好好幹。這次別說是賣女兒,就是賣老孃,他上官密也幹了!
開出空頭支票的凌徹然虛眼看向遠處重山:哼!公主?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三哥你不知道麼,枕頭風才更有效啊。
幾家歡樂幾家愁,幾家暗幸幾家憂。
憂,從來就沒在這位的心裡停留。
凌翼然靠在椅背上,手指輕敲杯沿:“喬學士,這就要走了麼。”
被點名的中年男子兩臂平伸,拱手一禮:“茶也喝過了,再留下去恐遭人非議,下官還是先行告辭。”
凌翼然理了理衣袍,緩緩站起:“那,就不送了。”
喬辯垂首後退,轉身剛要離去。就只聽寒夜裡,飄來一聲宛轉的輕語:“公主的馬鞍是大人做的手腳吧。”
喬辯心臟驟縮,愣在原地。
“天驕公主自小蠻橫,對儲君殿下多有冒犯。此次會盟翼王又擺明了要和我朝結親,若鴛盟既成,那儲君的地位更是岌岌可危,畢竟翼王可是出了名的孝女。”凌翼然撩起衣袍,悠閒地坐下,“而冬狩,正是除去公主的最佳時機。”
喬辯機械地轉身,面色慘白地看著燈火下的那人,有了被剝光的恥辱感。
“嗯~”凌翼然懶散地托腮,媚眸迷離讓人看不清目光,“大人見我三哥和七哥對公主緊追不捨,心知只有本殿可以相交。於是就趁著公主失蹤、今夜混亂之際,前來一探究竟。”黑瞳一瞟,精光四射,“可對?”
“……”喬辯屏住呼吸,不敢動彈。這何止是被剝光,簡直是被剖體,哪還有半絲秘密。
“呵呵~”凌翼然笑得妖媚,“大人真是謹慎,喝了兩盞茶都不願透露半句真意。可惜啊,可惜~”
這兩個字成功地引起了喬辯的興趣:“什麼可惜?”
修長的手指在杯沿來回逡巡,“本殿原以為能在殺意昭昭的翼王手下保住性命,翼國儲君應該是個聰明人。”
原以為?喬辯聽出了門道,忿忿瞪眼:“殿下此言何意!”
“叮!”凌翼然無視他的怒氣,以指彈杯,發出清脆而綿長的聲音。安靜,安靜的足矣積聚喬辯的怒火。當他剛要發作,剛要甩袖離去。只聽暗夜裡飄來微冷的語調:“這點伎倆,連身處局外的本殿都猜得出,更何況翼國王上呢。”
如寒風嚇殺了百花,如冬寒凝住了大地。喬辯心中的怒火驟熄,取而代之的,是不盡的恐懼。是啊,連這位九殿下都猜到了,更何況老謀深算的王上!太明顯了,一開始這個計策就太明顯了。他猛地回神,無措地望著眼前這個年輕的寧侯:他該怎麼辦,王儲殿下又該怎麼辦?
目的已經達到,凌翼然輕輕地勾起嘴角,今日公主失蹤、馬鞍被毀的訊息傳來,他就猜到了兇手。自從翼國君臣到了建州虞城,他就發現這位喬學士的異樣,喬辯的目光總是停留在公主的附近。果然啊,如他所料,翼國王儲怎麼會放棄與青國相交的大好機會,這位便是前哨。他故意裝病讓公主知難而退,為的就是表明立場讓喬辯入套。
大開帳門,請君入甕,不至上夜這位就來了。坐了一會兒還想跑。哼,那就下點猛料。凌翼然倚坐在那裡,他在等,等喬辯開口。
時間在靜默中流淌,焦慮一點一點吞噬著喬辯的心。
凌翼然隨手拿起一本《笑談》,密睫微垂,目光在紙上游移,嘴角不時勾起。
“劈啪!”燈盞裡爆出燭花。
“殿下。”喬辯語音澀澀,幾經掙扎終是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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