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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計奪十六州,而七殿下視我為眼中釘。”她推了推身後的張彌,他心領神會地揹著言律向紅鞭飛架之處挪去。“若真由七殿下動手,那他事後定會讓王上起疑。於是他同你家主子合謀,以他選在鏡峽伏擊為煙霧,實則讓陳紹在雙生峽下手。這樣各取所需,皆大歡喜。”
“好,好。”謝司晨被她攫住了注意,撫掌笑著,“不愧是少年丞相,真聰明。”他正想再多說幾句,卻察覺到另三人的異動。
豐雲卿一看不好,迅速立起手刃向他撲去:“快下!”冰寒小掌被謝司晨擋在心窩處,她大聲催促,“快!”
張彌揹著失血過多的言律,抓著糙手的紅鞭一路滑下,先他一步的祥瑞差點因耐不住掌心的刺痛而鬆手。待三人歪歪斜斜地落上小舟,就聽小鳥一聲大吼:“卿卿,快走!”
顫斗的兩人靠向船舷,豐雲卿避開謝司晨的重掌,身後的船板被鐵爪穿裂。
“謝司晨!”小鳥顫著雙眸,胸口劇烈起伏。
“灩兒還不來幫忙。”如夢扶著言律慢慢坐下。
“姐,這裡就交給你了。”
“哎?”如夢聞聲抬首,只見小鳥一扯紅鞭,霎時飛上,“你幹什麼去!”
豐雲卿移下重心,自謝司晨臂下閃過的同時,手刃刺過他的左肩。
謝司晨看了一眼傷口,無所謂地笑笑:“哼,倒有幾分本事。”
她正要上前再給一擊,就聽身後一聲怒吼:“畜生拿命來!”
“師姐!”她想拽住那道身影,卻被鞭風揮開。
長鞭如靈蛇,刺目地吐著紅信。
謝司晨抱胸偏首、避身,輕鬆自得地躲開紅鞭的猛攻:“好久不見,你越發美豔了。”
“你這畜生!”小鳥旋身抖腕,長鞭破空而去,“以前本鳥瞎了眼當你是朋友,真是誤交匪類。”
“哼。”謝司晨冷笑著,鐵爪鉤纏住鞭尾,一挑眉震碎了那條以古藤為骨、蛇皮為筋的紅鞭。
小鳥手上刺痛,抱著流血的右臂向後退去:“這是什麼邪門功夫。”
“說來還真要謝謝你家師兄。”謝司晨吹開爪上的粉末,“若不是他費了我的武功,我又豈能獨闢蹊徑?”說著看向她微鼓的小腹,“人說父債子償,今天我就來討回利息了!”語未落,就見謝司晨如陰風一陣,直掠向下鳥的腰腹。
眼見追不上他的速度,豐雲卿合上雙目,開用心刃之術。
鐵爪於半空滯住,謝司晨冷哼一聲再發力,忽然感到壓迫感灌頂而來,他看著近在咫尺的小鳥卻難以傷及。
“卿卿……”豐瀲灩靠在船板上,只覺兩腿發軟,“你練了什麼?”
散落的青絲靜靜地浮在空中,絳紅的袖袍慢慢鼓起。豐雲卿睜開雙目,肅肅走向謝司晨。她舉起右掌,擊向他的天靈蓋。可就在這時,謝司晨爆出真氣震開了她還未完全成形的心刃,翻手與之對掌。
“快走!”豐雲卿腳成弓步,喉頭翻滾著血腥。
怪不得修遠不准她練完心刃啊,五臟六腑揪在一起,又驟然分開。身體承受著五馬分屍般的張力,她知道自己已是強弩之末。
“現在潮水還沒漲起來,外面的船進不來只當咱們是擱淺。”濃濃的甜腥隨著她的每一次開口而不斷滑落,在絳色的衣上印出朵朵淺花,“你護著他們逃生去吧。”
肚子墜墜痠痛,豐瀲灩俏臉發白,卻依舊不肯下船:“要走一起走!”
豐雲卿再立左掌制住謝司晨想要飛出的鐵爪,她怒道:“你沒瞧出來麼!沒有你們我更省力!”
是啊,自己動了胎氣,留下來只能拖卿卿的後腿。豐瀲灩扶著痛感愈發強烈的小腹,一步一回首,終是咬牙飛下樓船:“劃!快些劃!去叫救兵!”
“想走?”謝司晨狠下殺手,將全身內力匯聚掌上。
豐雲卿用纖細的身子頂著,臉上冷汗直披,愈流愈多的汗珠匯成了小溪,一點一點沖刷著她的假面。
謝司晨眯眼看著,看著她耳下的臉皮慢慢翹起:“哼!易容!”他再沉步,腳下的木板刺耳裂開。
豐雲卿扶著胸口,剛要退後,卻被掌風剝落了假面。
“原來是個女的!”謝司晨諷斥一聲,便要追向小舟,就聽身後清淡女聲響起。
“女人又怎樣。”
他沒停步,領著白衣們向落潮的江面飛去。
“謝汲黯還不是死在女人手中。”
聞聲他滯住身形,猛地回頭:“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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