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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我才知道自己很弱。”我趴在他肩頭耳語,“三十棍我就不行了,魏老頭可是光腚捱了八十下呢。”
“呿,他都快不行了,你還比?”
“至少他活著出了午門,要是我早就小命歸西了。”我自嘲著。
“我的大人啊,還是你強,那老頭被拖出來時可沒你這麼多話。”
被阿律這麼一說,估計死人都能活過來。我閉上嘴,老老實實地被他塞進……
轎子?!我這樣還怎麼“坐”轎子啊,笨蛋笨蛋,我喘著氣不及開口,就聞到一股淡淡的草藥香。
“修遠……”嘴角被輕輕擦拭著,我狠狠地眨了眨眼,找回飄忽不定的視線。
如隔霧看花,眼前的他朦朧的只剩一層淺淺光暈。
“不是轎子麼?”我埋在他胸前,嚅嚅輕語。
“嗯,是馬車。”他聲音有些不穩,像是在壓抑著某種情緒,“只容得下我和你。”溫暖的大掌蓋住了我的眼睛,“不用強撐,放鬆,卿卿。”
他的氣息瀰漫在四周,如一場看不見的春雨,悄悄將我心中名為恐懼的焰光淋熄。
合上眼,我享受著難得的安寧。
忽地,腰間傳來輕扯,我慌亂地睜大眼睛:“修遠……”
“杖刑很容易傷骨,給我看一下。”他的聲音異乎尋常的輕柔,溫溫的語調緩緩流動, “別怕,我是大夫,大夫而已。”
這語調柔的讓人不覺嘆息,柔的讓我幾乎答應。但僅僅是幾乎,我很快找到了那根叫理智的神經。
手指找回了些觸感,憑著直覺我準確地抓住了腰帶:“不要。”
“卿卿。”他聲如春風,柔曼著周圍的空氣。
“不要。”我意志堅定。
“哎。”他輕輕嘆息,又快又準地點住我的穴道。
指間的腰帶被緩緩抽離,我卻無能為力,酥麻複雜的情緒充溢在心間,噴湧在頰上,迴旋在腦際。
大夫,請放點水,給我留點面子吧。
在灼熱肌膚與冷冽空氣親密接觸的剎那,我如願陷入了昏迷……
……
幾番夢迴,耳邊響起的都是哭聲。
“……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成這樣了……”
是嫂子,我聽得見卻看不到,眼皮沉沉的睜不了。
“睡著了還皺眉,疼成這樣了麼?”
清涼的指尖撫著我的眉梢。
“你哥哥來瞧過你後,一回家就把自己關在書房裡。他雖不說,但我知道他很自責、很心痛。”
我全身著火似的灼熱,乾裂的嘴唇不由動了動。不多久,浸溼的紗布溼潤了我的唇角,清水似甘泉緩解了身體裡的枯焦。
突然間股上先是一陣清涼,緊接著是漫身而過的灼痛,痛的我僵直了手腳。
“嫂子給你淨身,如果痛就叫出來,千萬不要忍,千萬不要傷了自己……”
我放鬆了神經,卻下意識地難以出聲。回潮的痛比先前更甚,瞬間便鯨吞了我的意志……
“卿卿,醒醒啊,卿卿。”
身體被搖了又搖,我漸漸從混沌中走出。
“灩兒你輕一點。”
“我已經夠輕的了姐姐,她都暈了三天了,再不起來吃東西恐怕要成仙了。”
“好吵。”我艱難地撬開眼,只見身側兩個模糊的身影漸漸清晰。
“醒了醒了!”一張臉兀地俯下,佔據了我的視野,“卿卿,你也太經不住打了,才三十下就狼狽成這樣。想當初本鳥被爺爺用荊條抽了五十下,也只在床上躺了兩天。”
荊條和棍棒怎麼比?況且你當時可是又哭又叫、嚎得是天怒人怨。
我蔫蔫地趴在床上,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我餓了。”
“灩兒快把卿卿扶起來。”
哎?大姐的眼眶怎麼這麼紅?
下身像是撞到了什麼,好容易平復的疼痛又開始蔓延。
“輕輕輕點啊!”我怒瞪。
“知道了,知道了。”師姐倚在床腳,乖乖地做起了人肉墊,“你這丫頭平日裡不好好練內家心法,如今吃苦了不是。”
我含了一口粥,悶悶地不做聲。
“內家心法?”大姐吹了吹熱氣,在送來一勺。
“是啊,是啊。”師姐幫我理了理頭髮,“本派偏修內力,二三十年方能小成。可卿卿當初劍走偏鋒,硬是學了有些邪門的輕狂劍。”
口中白白無味,心頭平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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