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2/4 頁)
氣息的楚王,淚水潺流:“是我負了你。”說完,拿起地上的長劍穿身而過。
“眠兒!”風清宇大步上前,接住了搖搖欲墜的水眠月,垂下兩行清淚,“眠兒……”
水眠月笑笑地看著他,嘴角泛起一朵血花:“生生……世世……與……君絕。”
“不!”聖賢帝長嘯一聲,動徹天地,“眠兒!”
胸中沉沉,眼前迷濛。突然感到身如墜燕,好容易穩住身形,只見周圍彼岸花開,繾綣有情。站在遠處,望著忘川河上的那座奈何橋。奈何,奈何,一過奈何忘前生。可是我卻保留著前世的記憶,這又算不算是一種奇遇?
“唉,冤孽啊。”身邊一個白衣鬼差幽幽地嘆了口氣。
“可不是。”另一黑衣鬼差附和道,“那人真是,好好的神仙不做,偏偏在這奈何橋頭一站就是五百年。”
舉目望去,只見一個身穿錦袍的男子立在橋下,目不轉睛地看著周圍排隊投生的鬼魂。那,不是聖賢帝風清宇嗎?他是在找誰?找水眠月?
“另一個更瘋癲呢。”黑衣撇了撇嘴,繼續說道,“五百年內,每每投胎,每每逆天,起義造反,不知疲倦。”
順著他的目光,只見一名紅衣男子一臉倔強,細眼微轉,甚是動人。
是,楚王……
“這五百年來天上地下都不得安寧,據說是因為一個女人啊。”白衣繼續閒聊。
“可不是。”黑衣搖了搖頭,“那女子在殿審之後懇請了閻王,結果被投到了另一界去。”
原來這就是水眠月那句“生生世世與君絕”的真諦,嘆了口氣,想要轉身離開,卻被兩位鬼差攔住。
“想跑?”白衣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還不快跟上!”
我詫異地指了指自己:“你們看得見我?”
黑衣挑著眉,瞥了我一眼:“廢話!跟上!跟上!”
“唉!”我被擠在鬼魂中不能動彈,回頭急急大喊,“可是我是人啊!”
眾鬼斜了我一眼:“曾經是。”
“不對!我真的是人!”搖著手,大聲辯駁。
“哼!”白慘慘的一堆鬼不屑地看了我一眼,“一看就是才死沒多久的。”
徹底無語,默默地嘆了口氣,抬起頭,只見楚王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嘴角輕輕地勾起。
橋頭的聖賢帝投來灼灼的目光,我禮貌地點了點頭。他舒開眼眉,轉身向奈何橋走去。
亦步亦趨,順著人流,步上橋面,腳下忘川滾滾,兩岸曼珠沙華層層疊疊、嬌豔似血。忽然心中一緊,攤掌一看,中指的紅線還在,絲絲入扣又開始顯出效力。閉上眼,抱緊身體,咬著唇,頂住刺痛。
不知過了多久,慢慢睜開眼睛,漸漸地看清了眼前人。
夜景闌俯著身子,鳳眸微緊:“雲卿。”
這一聲低呼,恍若隔世。看來,還是沒從夢境裡忘情。暗笑自己太沉溺於故事,半坐起身,向他點了點頭:“修遠,我沒事。”定睛一瞧,他一身溼漉,水滴沿著長髮一路滑下,竟為他籠上了一層朦朧神秘的感覺。
“你?”我詫異地看著他。
他抬眼看了看那片池塘,輕輕說道:“剛才我去探了探路,此水與外湖相連,池底有一洞穴,以身穿過便可出去。”
欣喜地笑開,輕輕地點了點頭,忽然想到他的傷勢,不禁問道:“你的身體?”
“無礙。”他淡淡地開口,遞給我一個拳頭般大小的夜明珠,“水底暗。”
回首望了望這方眠月夢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與夜景闌對視一眼,轉身跳入池裡。
五百年前事漫省,世人猶說與,當時靜女。
青梅竹馬,逆天深情。
幾番沉吟,幾番悽悽,驀然飛過別枝去。
欠你的情,負他的意,晴雲淡月從頭續。
十里豔紅妝,一夢黃梁。
絕句寄東風,弄墨九重
春天,像一篇鴻篇鉅製的駢儷文。而夏天,是一首辛辣精湛的絕句。
西廂的閒庭裡,短命的牽牛乾癟地匍匐在藤蔓的腳下。烈日昭昭,灼得風蟬此唱彼和,如鳴金擊鼓、四面楚歌。
豐梧雨站在長廊裡,淡眉緊皺,俊目沉凝。只聽呀的一聲,如夢端著一個銅盆從房內慢慢走出。
“怎麼樣?”語氣急切,全不似平時的從容鎮定。
如夢咬著下唇,輕輕地搖了搖頭:“還沒醒。”
豐梧雨慢慢握緊拳頭,轉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