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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封印,濃縮了入骨的艱辛。
“哥!”我低叫一聲,撲進他的懷裡,緊緊地抱住他的腰際,“哥哥,哥哥,卿卿好想你,好想你~”
“裡面血腥,怕汙了殿下的眼睛、葬了殿下的鞋子。”院外傳來故意仰高的聲音。
一個清朗的笑聲傳來:“本殿可不缺這一雙鞋子。”
哥哥輕輕將我撫開:“是七殿下,卿卿你住在哪裡?等這裡平息了,哥哥就去接你。”
收起銷魂,哽咽一聲,低低答道:“暫住在馳流山莊。”
他將那枚緋玉放在我手裡,舉目而視,看了又看:“快去吧。”
提氣飛上斷牆,新月微懸,清輝淡淡,依依不捨地回望一眼,轉身離去。迎著夜風,含淚大笑:“天不絕人願,天不絕人願!”
“夢醒時分淚斷腸,幽幽數載時光。別來久矣,把酒酹月,遙問隔世模樣。一朝誤入廣寒宮,骨肉重逢,喜非常!鳳簫聲動月下聞,逐水流觴。一腔熱血無從寄,舞自零亂影自狂。”
一個人又吟又唱,舒展身體,點著蓮葉,恣意舞蹈,“雲隨雁字長,風扶綠柳近瑞陽。酹河五月桃花浪,此情所繫是故鄉。願將海水斗升量,敢教凡人逆天相。只為喚起,舊日時光。”
轉著圈,嘴角飛揚,手腳緩起,隨著清風的聲響,身體輕柔擺動,“弄青梅,戲竹馬,總角晏晏繞井床。浦夏荷香,處處菱歌漾。”轉眸輕笑,翩身獨立,遙指月娘,“聽,長樂未央。”
看著夜空,傻乎乎地笑了又笑。揹著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回首,銀河清淺,玉露凝花,嫋嫋月下靜立一人。
吟唱許久,竟不知他是何時而降,真是清狂。自嘲地搖了搖頭,望向那位冷峻清朗的青年。臉頰微燙,低眉而笑:“修遠。”
“回去吧。”淡淡的一聲叮嚀,很是溫暖。彷彿是認識了許久似的,與他之間竟沒有一星半點的陌生感。
輕輕地點了點頭,飄到岸邊。舉步欲走,忽地,五臟六腑像要生生裂開。蜷縮著身子,慢慢蹲下。眼前天旋地轉,一股甜腥溢位口腔。左臂上涼涼,定睛望去,修遠急急地撫開我的衣袖,細細觀察。如水的月光下,只見那道紅線妖嬈綿延,如一彎藤蔓攀爬到了前臂,絢爛地伸出了數條枝葉,真是好美豔。裂骨錐心之痛再次席捲而來,感覺到四周輕轉,身體已被打橫抱起。最後那一眼,只覺得修遠是冷峻的溫柔。
臉頰上暖暖的,有著陽光的味道。醒來,不知是第幾次從黑暗中睜眼。喉間還殘留著腥,抬起手遮住眼睛,抵禦著強光的刺激。只聽耳邊響起一個飽含情意的低呼:“卿卿。”
急急地睜開眼睛,猛地坐起:“哥哥~”
“傻丫頭,急什麼。”眼前的人影終於清晰,哥哥輕輕地摸了摸我的長髮,笑得舒爽,“還像小時候那樣,粗手粗腳的沒有女孩樣。”
“原來,不是夢……”眼中水霧朦朧,一把抓住他厚實的手掌,“真的不是夢。”
“當然不是夢!”哥哥為我掩了掩薄毯,一臉堅定,“豐少俠已經將一切都告訴我了,這些年,苦了你了。”他輕柔地摸了摸我的臉頰,掌間的薄繭貼在面板上,糙糙的好有存在感,“今後,哥哥定不會讓你受半分委屈。”
“嗯。”嘟起嘴,半跪在床上,撲進哥哥懷裡嚎啕大哭。就像一個在風雨中疾行的孩子,終於找到了心中的那棵大樹,心中湧起了濃濃的安全感。
哭到聲音沙啞,哭到渾身顫抖,我調整呼吸,一抽一泣地問道:“哥,我……師兄他們呢?”
“你師姐身受重傷需要靜心休養,豐少俠帶著她和另一位姑娘回家去了。”他有些笨拙地幫我擦了擦眼淚,“你師兄臨行前千叮萬囑要你靜心休息,說是過些時日再來看你。”
眼前閃過那道俊美的身影,不自覺地問道:“那,修遠呢?”
“修遠?”哥哥挑了挑長眉,目光存疑。
結果哥哥遞來的溫茶,一口一口地喝下:“就是救了我的那個夜少俠。”
“夜神醫?”哥哥凝眉而視,表情格外認真,“我雖不知卿卿中的是怎樣的奇毒,但夜神醫說了,你在他回來之前不得動用內力,不得擅用武功,還要你切記切記。”
他走了……心中有一絲失落。
“竹肅。”門外傳啦一個輕柔的呼喚,“妹妹醒了嗎?”
“啊,醒了。”哥哥輕輕地應了一聲。
門呀地一聲開啟,一位清雅嫻靜的少婦牽著一個嬌小可愛的孩童施施走來。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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