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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魂。誰說地獄之門只在子夜開啟?其實,有陽光的地方就有陰影。笑望遠方:你說過,要陪我。
挑起一個血影,心中暗道:我在地獄,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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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野震動,馬蹄聲狂亂。天邊飛來一朵“黑雲”,濃重沉厚的似要將旭日遮蔽。
“元帥你看!”親衛遙指,文塗遠視。
“元帥,是眠州的青龍騎!”
果然啊,不愧是鹽鐵冠絕的眠州,五萬鐵騎皆為寶馬,每兵每士皆著寶甲。怪不得眠州能獨立於神鯤數百年,遊離於三國不趔趄,青龍騎出,天兵突至。以一抵十,不在話下。
“好!”文塗撫掌大笑,“大開中軍,放青龍入陣!”
“少主!”身穿黑鐵寶甲的宋寶林緊緊跟在只著錦袍的主子身後,一舉猿臂,“成原到了!”
夜景闌冷凝鳳目,一抽短鞭,烈馬狂奔,隻身奔於陣列前沿。
“駕!”宋寶林看著前面那道清冷挺拔的身影,不禁暗歎:如果說八年前平亂,少主是憑著年少輕狂、決絕狠戾而氣霸八荒,那八年後少主則是憑藉內斂冷絕、奇謀巧略來橫掃成原。眼見文氏分開中軍,歡天喜地地將青龍騎迎入陣心,宋寶林不禁朗笑:先是一封書信,就讓我軍不失一兵一卒便踏破金關。再是假意相助,便讓文氏小兒自開家門引虎入陣。少主,真是好手段!
“青龍騎!”“青龍騎!”被圍住的青軍將士紛紛舉目,望著呼嘯而來的黑甲軍,繃緊下顎:“孃的!今天可算是爽了!”一個個抹了抹臉上的鮮血,“這樣死,也不算窩囊!”“嗯,總比死在荊兵手下強。”
“就讓老子嚐嚐天兵的滋味吧!”大鬍子一刀砍落身側的文家兵,迎著狂嘶的駿馬,怒吼道,“來吧!”身體沒有等到尖利的刀刃,他瞪圓兩目,望著從頭頂飛躍而過的馬腹和飛揚的馬蹄,微微愣怔:孃的,竟然不屑老子?再轉身,卻見自家弟兄皆是安然無恙。唉?他納悶地挑起眉毛,定睛一瞧,剛才還張牙舞爪的荊兵一個個不是成了刀下亡魂,就是成了馬下野鬼。胳膊大腿滿天飛,哭爹喊娘亂聲起。半晌,眾將士才明白過來。
“他爺爺的!他爺爺的!”“青龍騎竟然來幫咱的!”一群大老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笑得比晨光還燦爛。笑了陣,突然一拍腦門:“傻愣著做啥!遲了戰功就成別人的了!”
“硌老子的!殺!”齜牙咧嘴、目中帶笑向荊軍撲去。
陣南一角立著兩個血人,高的那個一身銀甲早已被染的猩紅,矮的那個及腰的長髮迎風飛舞。
血人一抹臉,竟然是青軍主將韓月殺。他摟著身側那人,低低叫道:“卿卿。”
“嗯。”盡斬千人,縱使是身懷絕技也早已力竭。儘管神情渙散,她仍倔強地立在燦陽下,口中似在夢囈:“他來了麼?來了麼?”
韓月殺劈倒撲來的殘兵,低低喘息:“卿卿別怕,哥哥定護你出去。”
“不!”一聲清吼震的遠方那人身體微顫,她扔下用以支撐自己的長槍,從腰間抽出軟劍,“哥哥,我要和你並肩闖出去。”說完,美目微瞪,腕翻劍花,氣走八方,翩若游龍,宛若驚鴻。正是仗劍倚風斗天地,清狂一舞豔驚心。
夜景闌立馬陣中,玉面肅肅,鳳目微斂:剛才那一聲,好像是雲卿。他驅馬狂奔,在陣中左突右衝,如入無人之境。哪裡?哪裡?心中浮起濃濃的焦慮,清冷的眉梢凝起深深的擔憂。
“啊!”身後又是一聲大叫,是她!勒馬轉身,向南邊疾馳。
“卿卿,卿卿。”韓月殺拽住已經神志不清的妹妹,將她護在懷裡,“你累了,累了。”
她甩了甩長髮,搖搖晃晃地站起,天旋地轉,妖冶的成原濃為眼前的一抹血紅。
“殺!”陣後又是一陣暴吼,韓月殺沉目遠望,只見繡著“元”字的帥旗和繪著孔雀紋樣的荊國王旗在天邊揮舞。主上,終是說服了元騰飛麼。再加上已經趕來的青龍騎,成原。他將銀槍插在土中,低低沉沉地笑開:成原,真是我韓家軍的福地!
“不倒……”身前的纖影搖搖欲墜,“不能倒……”她用盡最後一絲內力將軟劍立起,支撐著自己挺立在長空晴雲之下,堅強的讓人心酸。
“卿卿!”不待韓月殺攬住她的腰肢,就只見一匹黑馬馳過,眼前的人仿若從平地上消失。韓月殺急急轉身,卻見那道月白色的身影在早霞麗日中顯得格外英挺。是他啊,心頭重石放下,那便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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