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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聲,元騰飛心中咯噔一下,面色慘白,手中的劍微微顫動。
“將軍!”帳外傳來一聲催促,“時間差不多了,您看……”
“喔,將軍還趕著會師麼?”凌翼然微微一笑,“將軍切莫耽誤大事,快點下手吧。”說著將頸脖向前湊了湊,“待到一年後,本殿定在地府擺一桌酒席為將軍洗塵~”再向前一挪,劍刃劃破肌膚,肉下滲出一顆顆血滴,鮮豔飽滿,妖冶的驚心。
元騰飛手上一滯,寶劍翻然落下。
“將軍,文元帥派人來催了!”帳外低叫。
“混帳!急什麼!”一聲大吼,顯出他不穩的氣息。
凌翼然涼涼地看著有些愣怔的元騰飛,冷哼一聲:“到時候,本殿倒要看看將軍是何種下場。”修長的手指一鬆,摺扇丁丁落地。
玉碎,不全。慘慘,入心。
元騰飛收回呆愣的目光……嚅嚅開口:“若是殿下,殿下會如何呢?”
凌翼然嘴角似有似無地勾起,站起身,迷醉地桃花目睨視下方:“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十個字如小槌一般,敲在元騰飛的心間,他不斷低念這句話,慢慢抬起頭,入眼的是那雙洞若觀火的魔瞳。“二黨相爭,不怕你站錯邊,而怕你不站邊。先前將軍按兵不動,怕是將兩派都得罪了。”凌翼然嘆了口氣,“如今又選錯了邊,這真是雪上加霜啊。”
“將軍!”帳外急急開口,“元帥主營的號角已經吹響了!”
元騰飛拾起地上的劍,猛地飛去:“滾!”
帳內跳躍的燭火映在凌翼然邪俊的臉上,竟泛出豔光縷縷。“請殿下賜教!”元騰飛抱拳頷首,很是恭敬。
“本殿若是將軍,定會在成原一戰中身先士卒、高舉王旗,與青國韓月殺將軍並肩作戰。”凌翼然抹了抹頸間的暖液,氣定神閒地說道,“別看文氏猖狂,梁國傾兵。韓氏一族向來有神兵美譽,彈指揮間,敵軍蕩然無形。”他彈了彈指尖,血滴飛落,“而翼國和眠州都是外兵,想要有所作為實在不易。借民心所向,以勤王之名,四兩撥千斤,將軍一日功成,踏入近畿。到時,文氏誅滅,四野不穩,荊王必倚仗將軍。既無外戚之力,將軍挾御座以令諸侯,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隻手遮天,權傾朝野。”薄唇誘惑似的勾起,“那,又何愁性命?”
元騰飛一顆冰凍的心再次回暖,他微微頷首,目流感激。再看那人笑比春花,滿足的好似宴饗的饕餮。
談笑間,強虜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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壩上陰風呼嘯,看著散落一地的屍首,心中冷寒。
“大人!”小莫拎著刀快步跑來,“都清理乾淨了。”
“嗯。”踩在溫軟的人身上,沉沉開口,“現將上游的那些破船和我們帶來的草包抵在壩口出,然後讓兄弟們掘土。”
“是。”
“記住,留下壩源不要動。”再補充一句。
“屬下遵命。”
迎著夜風深深地吸了口氣,鼻腔充溢著濃濃的血腥。修羅啊,夜半修羅,了無大師若知我今日手刃無數,怕是後悔送我這串紫檀佛珠了吧,下意識地摸了摸左手手腕。都,染血了……
轉眸遙望蒼穹,銀河濃淡,微雲暗渡,星與星糾結在一起,心與心隔岸相應:不會的,你我不會為敵,不會……
黑暗中,只有聽覺還在,耳邊傳來湍急的水流。幾番雨過,秋水暴漲,這一掘衝去的可就是萬人性命。彎下腰,將手浸在冰涼的樂水中,寒意順著經絡一直流入心底。不知過了幾時,只聽一聲低喚:“大人,一切都準備妥當了。”
“好。”直起身子,右手已經凍得麻痺,“待會兒聽我號令,再行決堤。”
“是。”
西風帶著哨,在成原上肆意呼嘯。天上的星被越吹越暗,時間從指尖流逝。突然下游水聲大變,撥拉聲響。半明半昧的夜色中,隱隱可見遠處零星人影。
“大人?”小莫傾身低問。
舉起右手,示意不動。先前渡河的不過是小股敵軍,若此時放水,只能淹幾個蝦兵蟹將,只會打草驚蛇。腳步聲越發沉厚,水聲漸亂。招來小莫細語:“讓弟兄們開始掘壩源。”
“是。”
過了一刻,鐵甲錚錚,馬蹄嘚嘚,下游劈啪作響。
“大人,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