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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城就會被破。”
“嗯。”他點了點頭。
“不若來一招甕中捉鱉。”我走到角樓裡,指了指拉動千斤頂的機械,“今夜我們依照暗號,將燈籠掛起,而後開啟城門放明王的先遣部隊進來。而後放下千斤頂,將大部隊割斷在外。”
“大部隊在外,那不是還要攻城?”琦叔不解地望著我。
“嗯,所以事先要在城外埋下伏兵。”推開角樓門窗,指向城外的那出白樺林,“在那裡事先佈下五千兵,讓他們帶著軍鼓號角。待看到城門放下,就使勁地給我吹,給我喊,務必造成大軍來襲的假象。而後請琦叔選出一人假扮我哥哥站在城樓上大吼幾句,豎起旌旗,用以疑兵。”既然對方想趁月黑風高、目視不明來混水摸魚,那我就將計就計、讓他們自食苦果。
“好計!”琦叔撫掌大笑,“如此一來明王定會以為將軍還在城內,是自己中了反間計。”
“嗯。”點了點頭,“記住窮寇要追,明王倉皇逃走若不追擊,他定會疑惑。一直要將他逐到酹河邊,方才可以停歇。”抬首望向漸西的秋陽,低低開口,“時間不多了,請琦叔務必在天黑之前將一切安排妥當。”
“是!”琦叔斂容大吼,“屬下遵命!”
冷月斜睨,星漢悄流。遠處山野早已灰黯,寒鴉飛入白樺林,低啞的呻吟讓人想起了鬼魅的囈語。
女牆上掛著三盞燈籠,慘慘地透出白光,四野寂靜。
“都尉!”一名士兵指著不遠處晃動的黃點低叫。
“拉城門!”琦叔大聲命令道。
“嘎,嘎,嘎……”伴著刺耳的鐵鏈聲,厚重的千斤頂緩緩開啟,嗯地一聲城門開啟。
“噠、噠、噠、噠……”“啪、啪、啪……”馬蹄聲、腳步聲由遠及近。轉眼間,兵臨城下。
“琦叔目測一下,大概有多少人?”開口低問。
琦叔虛目望去,倒吸一口涼氣:“至少五萬人。”
五萬對一萬,壓倒性的優勢。屏住呼吸,靜等對方行動。雍軍沒有急急入城,而是按兵不動。黑壓壓的人馬之中隱著一輛華車,想必那就是陳紹的坐駕吧。只見一人一騎走到馬車邊,過了許久,一個有些尖銳的男聲響起:“左蟶隊聽令!隨我入城!”語音似曾相識。
待那隊人馬靠近了,在殘月冷照下,這才看清為首那人:“白子奇。”磨牙吮血,揚起殺意,“琦叔,等城門關下了,你派人將他們逐到內城的北霆門外。”
“北霆門?”琦叔詫異地看向我,“那不是!”
“嗯。”舉首望弦月,清輝沁骨寒,“醃製脯醢以奠之。”
“是!”琦叔果決地應聲。
悄悄地走下城樓,足下輕點一路向北飛去。
左旋柳林依舊虯枝橫立,慘淡的月色映出十里荒涼。這裡是內外城間的墳地,這裡是爹孃魂歸的地方。閉上眼,不忍睹,依照久遠的記憶,顫抖地走入林地。像是一步一步走進靈魂中最脆弱的角落,“沙、沙。”悽悽的踏葉聲,恍若心碎的聲音。
掌心滲出冷汗,身體微顫。近了,近了。慢慢睜開眼睛,只見兩株並枝而生的柳樹下立著兩座緊緊相依的墳塋。起伏的墳包前立著兩塊白而光滑的石碑,碑下放著幾盤果蔬和牲禮,淨瓶裡插著數枝桂花,那是爹爹最愛的花卉。將臉上的假面取下收入懷中,一步一步走近,身體倏地滑落,指尖輕撫墓碑上的文字,聲音微顫:“爹、娘,卿卿來了。”重重地叩首,“女兒不孝,今日才來看你們,請二老恕罪。”再叩,“十年未為爹孃添白燭、奉祭禮,是女兒之過。”三叩,“讓二老沉骨異國、飽受風霜,是女兒之錯。”緩緩地抬起頭,猛地抱住兩塊石碑,“生養之恩永不忘,今日請二老飲一壺月光,但看女兒殺破狼。”
無嘆,無淚,一臉無情。慢慢站起,從腰間抽出銷魂,轉身離去。風吹過,桂花清如水沉香,月色涼如秋寒霜。
站在官道上,靜候脯醢。
“噠噠噠……”跑步聲慌亂,馬蹄聲倉皇。冷眼看去,為首那人一臉慘白,全不似乾州那次的囂張。
“來者何人?”白子奇舉鞭尖叫。
“地獄鬼差。”語落身起,劍指豺狼。
“護駕!護駕!”顫不成聲。
蔑然一笑,以氣貫劍,銷魂聲動,音音繞耳。一劍飛過,頭顱飛起,橫身一掃,將白子奇踢落馬下。“來人!來人!”他連滾帶爬地向身後跑去。
輕輕落在馬前,轉腕飛血,劍身銀亮。帶著微笑,走入包圍。忽地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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