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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我們受傷的心。
耳邊時不時響起沙沙的樹葉聲,身體輕盈,像一條飛紗在樹間枝頭飄來飄去。也不知鬧了多久,直到身後漸漸的沒了聲息,我才慢慢地停了下來。夜風徐徐,暗影重重,這裡離落腳處已有些距離。皺著眉,看向樹叢裡:難道師姐追丟了,徑直回去了?
沿著原路,細細尋找。終於在林間的開闊地上看到了師姐的身影,輕手輕腳地落到她的身後,屏著呼吸靠近她的耳側,陰惻惻地說道:“我找你找的好苦啊~”
師姐僵了一下,慢慢地轉身。當看到是我時,才緩緩地吐了口氣。挑著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怎麼了?又闖禍了?看你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說著拉開她,伸出手,剛要撥開眼前的灌木。突然被重重的一推,踉蹌著穿過樹叢,險險地穩住身子,拍了拍胸口。只見眼前,一帶山溪涓涓瀉流,白濛濛的月色靜靜地傾瀉而下,山溪如練,晃盪著細碎的銀光。順著水面上的一瓣山櫻慢慢看去,目光突然被一個頎長的身影擋住。心頭一驚,猛地瞪大眼睛。
只見散著衣襟的夜景闌揹著手立在溪邊,形狀優美的劍眉微微一挑,一雙鳳目冷冷的看著我。難不成……難不成……難不成師姐剛才是意欲偷看他洗漱?這下完了,替人背黑鍋了!咬著下唇,緊張地看著夜景闌,想要解釋卻難以開口。他優雅地理了理衣衫,靜靜地看著我,兩道冷電肅肅掃過,如刀劍相迎,直直地撲面而來。
腳下像生了根似的,半天無法動彈。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穩了穩情緒,剛要張口解釋。不遠處突然傳來了打鬥聲,心憂難耐,顧不得解釋。我急急轉身,點著灌木一路飛去。歡快的溪水聲還未流遠,就只見一道青色的身影擦肩而過,疾行而去。我的“踏莎行”已經和師兄不分上下,他以簡單的步法超越我,真是好厲害的輕功!
兩手自然地垂後,用盡十分力氣,這才跟在了他的身後。刀劍聲、打鬥聲越來越清晰,藉著零星的篝火,這才看清周圍的情形。只見細細的鎖鏈在空中交匯,將這一方林地生生地結成了一個金籠。籠中,十幾個蒙面黑衣人一手拽著鏈條,一手拿著長刀。三個人背靠背地站著,形成了數個刀陣。
柳尋鶴將如夢姐護在身後,手掌平攤,紙扇飛轉,沿著刀陣旋了一圈。只見為首的兩人皮肉橫飛,一身狼狽。再看向西南角,師兄揮動游龍劍,舒展雙臂,只一記“漱玉生風”,便將如連體嬰一般的三人震開。剛要舒一口氣,卻見三個刀陣,一共九人向師姐撲去。她抽出紅色的長鞭,翻身而過,只見鞭尾像一隻靈活的手,準確地捲上了幾把刀。師姐微微一笑,剛要抽鞭揮去。不想另三人足蹬籠壁,刀尖向外,迅速回旋,儼然一個利飛輪。
爆發出全身的真氣,想要突破金籠的阻礙。卻見密密的鎖鏈只是微微抖動,並沒有斷裂的痕跡。無奈之下,只得大聲提醒:“師姐!小心!”
她回頭一望,剛要收鞭,卻發現紅鞭被人搏命糾纏,已是來不及。從腰間抽出銷魂,奮力擲去,只聽得穿骨之聲,銷魂從其中一名黑衣人的頭頂穿過,利飛輪的一角被撕開。師兄寒著臉,從一個刀陣中劈殺而過,白淨的臉龐染上了殷紅的血跡。只見一道光鏈,游龍劍鳴,那是師兄的絕技“萬壑爭流”。原本就缺了角的飛輪被斬的四分五裂,猩紅的碎屍遍佈一地。不待那幾條金鍊落地,剩下的黑衣人便接過鏈尾,纏於手臂。瞬間變陣,四人一組,形成了更加銳利的方陣。
這樣下去,只會越來越危險。首要的是破了這個金籠,解除師兄他們的困境。站起身,只見夜景闌虛著眼睛看向四周。原來這個金籠的骨架是林間的大樹,金鍊繞著樹幹,緊緊地撐起。和他對視一眼,心下了然。
偏過身,疾步向那棵榆樹飛去,氣走八脈,匯於右掌,長袖揮動,綿綢破裂。只聽呀的一聲,足有數臂粗的樹幹緩緩落地。鎖鏈震得丁丁作響,舉目望去,對角那棵兩人還難以抱攏的槐樹只剩了半截。夜景闌站在禿平的樹幹上,直直地看著我,鳳目流採,似有幾分驚異。嘩啦一聲巨響,金籠坍塌了兩個角,裡面的刀陣被擊的粉碎。
師姐收回紅鞭,美目流火,嬌容似焰。只脆脆的一響,兩個頭顱便應聲飛出。被打散了黑衣人完全不是師兄他們的對手,數條鎖鏈鬆開,金籠裂開了一角。我和夜景闌飛身而下,加入戰局。立掌成刀,劈、挑、斬、提、扣、撩,真氣溢位,整個人化為一把利刃。指間流淌著暖暖的液體,鼻尖飄浮著濃濃的腥味。待看到那細長的銀劍,我左手平展,五指忽地收緊,銷魂長鳴一聲回到我的掌心。如魚得水,如虎添翼,劍走指尖,如紗似練。腳尖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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