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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她揮了揮手,眼前景物突變,周圍一片慘淡。
“青龍君,你不要等了,她不會來了。”穿著黑色官袍的長鬚男子對我搖了搖頭,“你和赤螭君,一個痴等,一個逆天,這讓老夫好難做啊。”
“那你告訴我,她究竟在哪裡?”身體已不由自主。
他嘆了口氣,面露難色:“唉,幻海龍王心疼愛女兩世含恨,不準老夫透露弦月的蹤跡,您就別再問了。”
弦月啊,聞名惘然。
遠處的曼殊沙華開了又謝,謝了又開。久得讓我忘記了時間的存在,久得讓我忘記了那個紅衣人從身邊經過了多少次。唯一記得的就是他狹長的雙眼中掩飾不住的恨意,以及那個放蕩不羈的背影。
“青龍君!”長鬚男子擠過橋前來往的眾人,“好訊息,她回來了。”
“什麼!”我靜靜地待在這個軀殼裡,看著自己激動地抓住他的手。
“嗯,九天聖母去找幻海龍王談過了,為了還神鯤一方安寧,龍王同意讓弦月再次輪迴。”男子向我深深一揖,“您可以上路了,神鯤閻王在此拜別。”
閻王?難道這裡是地獄?目光越過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經意地看去。只見雲卿被兩個差役推搡著,一步一步向我走來。怎麼?心中微驚,她怎麼在這裡?難道是絲絲入扣發作了?胸口一陣刺痛,好似毒蔓探進了心底,生命一點點地抽離。
掙扎著從黑暗中驚醒,又重新回到了古墓裡。飛身而去,慌亂地尋找著她的蹤跡。終於在水榭中,看到了那道柔弱的身影。心跳驟停,怔怔走去,手指有一絲顫抖撫上她的玉肌。指尖傳來她平穩有力的脈動,長長地嘆了口氣。翻騰的心湖漸漸沉澱,不禁問自己:夜景闌,對於你,她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
迷惑,直到離開古墓我都還沒有將思緒理清。
靜靜地站在荷塘邊,看著月夜下,那道自吟自唱、且歌且舞的身影,微笑不自覺地在嘴角飛揚。是誰抹去了她眉梢的哀傷,是誰讓嫻靜的她喜非常。思至如此,不禁斂起笑意。心頭,微酸。
她遙指弦月,笑意盈盈:“聽,長樂未央。”
夜未央,月明星稀。景未闌,雲淡風輕。
她回眸一笑,我不禁心搖。剎那間,她身影凌亂,唇邊綻出一抹殷紅。顧不上授受不親,一把拉開她的衣袖。冶豔的藤蔓長至她的前臂,那蜷蜷的枝葉彷彿伸進了我的心底,連著“毒蔓”一起觸動著痛感。緊緊地抱住她,快速向西廂飛去。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我流溢真氣將她的房門關上。用銀針止住藤蔓的生長,耗盡內息將殷紅的枝葉逼回掌心。而後,就靜靜地看著她,目光在清雅的睡顏上來回逡巡:原來,你對於我來說,已是不可缺少的存在。
晨光微熹,我默默地推開房門,只見兩人立在院中。一位是我的好友豐梧雨,另一位是雙目深邃的高峻男子。
“夜兄,這位是雲卿的大哥,韓月殺,青國的韓將軍。”
匆匆點了點頭,便要離去。
“夜神醫,請一定要救救卿卿。”韓月殺向我抱拳深揖。
“嗯。”她不會有事,因為我不允許她有事,抬步便走。
“夜兄,你這是?”身後傳來豐梧雨略微急切的聲音。
“採藥。”淡淡開口,睨視韓月殺,“讓她,等我。”
“絲絲入扣”之所以成為天下奇毒,原因就在於解藥中的一味翠微蛇膽難得。不眠不休地奔行了數天,終於來到了位於梁國最北端的藏幽崖……翠微蛇唯一的棲地。
這種蛇由於毒性甚強,而被世人成為王蛇。傳說此蛇乃是仙界神獸,只因觸犯天規而被逐到下界。它們天性狡猾,晝伏夜出,只在懸崖壁上的橫木棲息,加之數量極為稀少,因此極難捕捉。
花了三天找到一處棲地,而後分幾次下餌,並不急於出手。待到第八天,那條狡猾的翠微終於放鬆了警惕,眼見就要落入陷阱。突然一隻蒼鷹飛下,驚的它向懸崖竄去。心知錯過這次,它就不會再出現。飛身而去,不顧一切跳下懸崖。一手抽出子夜,灌以真氣直插進峭壁。一手抓住急於竄進樹洞的翠微,碾碎它三寸處的脊骨。隨後足下一瞪,拔劍飛起。剖蛇取膽,配齊解藥,馬不停蹄地向青國奔行。
是夜,終於抵達雲都。還未踏入將軍府,便聽到清越的琴音。忐忑了半月的心終於迴歸平靜,拿出久未觸碰的“鳳吹”,合奏一曲“知音”。
疏疏的燈影裡,她笑得淡淡依舊嫻靜。已經疼了七次,就是說毒如骨髓,藤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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