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第3/4 頁)
第幾次了?”一人抬起頭無奈地望了望微熹的天空,像是已經習慣了驚擾。
“嗯。”兩眼無聲的戰友伸了伸懶腰,“第四次還是第五次?記不得了。”
“他孃的一群孬種!”旁邊營帳發出一聲暴吼,一個粗壯大漢跺腳大罵,“白天叫陣他不應,晚上盡來破壞老子的美夢!孃的,老子咒你生兒子沒屁眼兒!”
“將軍……”小兵挎著肩,抱著盔甲跟在諸堅身後,剛要為他著裝。只見諸堅大手一揮,這次他連寶刀都沒有帶出。“如何?”他聲音無力地問道。
陳牧抱著拳搖了搖頭,諸堅閉上眼,長長地吸了口氣,半晌沉沉開口:“各位都尉速至主帳,本帥有事商議。”
“是!”
天邊漸漸亮了起來,一輪紅日倚著平野之緣懶懶地爬起,為草色漸無的閩關抹上一層金黃。明麗的陽光盪滌了黑夜的憂鬱,卻難以掩飾諸堅眼下的微青。
“樂軍師。”一宿未安枕,讓他的聲音略顯沙啞。
一位身材消瘦的布衣男子上前一步:“將軍。”
諸堅嘆了口氣,有些挫敗地開口:“上面又來催兵,這韓月殺又按兵不動,你給個主意吧。”
眾將眼角帶著倦意,期盼地看向素有“智者”之名的樂餘。他微微一笑,伸出兩指理了理胸前的衣帶,緩緩開口:“屬下倒是有個計策。”
“喔?!”諸堅一下子來了精神,對他這份漫不經心是既惱又恨,迫不及待地催道,“快說說!”
樂餘舉目環視一圈,炫耀似的吐出兩個字:“詐降!”
“詐降?”
“是,詐降。”樂餘仰首挺胸,表情煞是孤傲,“別看韓月殺連取數州,看似勇猛無敵,其實這戰功裡水分可是大了去了!”他冷哼一聲,一臉鄙夷,“都是頂著前幽降將之名,四處籠絡人心,其實是一場大仗都沒有經歷。”
“嗯,嗯。”眾將頷首。
“針對這點,我特地為他張羅了個好局。”樂餘斜睨眾人,一幅勝券在握的表情,“將軍不如選兩三個能說善道計程車兵冒充前幽人,裝作是逃兵而後去那青軍大營。前面的勝戰經歷一定讓韓月殺對他們放鬆警惕,讓那些士兵謊稱知曉我軍的重大軍機。”他走到諸堅身邊,微微傾身,“就說今夜子時糧車路經乘容道,誘韓月殺去偷襲。”諸堅眼睛微涼,面露喜色,“而後將軍帶三萬兵埋伏在青軍營寨附近,帶他分兵搶糧,再一舉奪了他的大本營,這叫調虎離山之計。”
“好好!”諸堅撫掌大笑,興奮地許諾,“軍師啊,若大勝,一半軍功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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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夜不安寢,那個痞子很是淺眠,自己醒了也不安生,時不時的來逗弄我幾下,直到將我擾得睡意全無、提劍大怒才滿意。每天都靠午覺補眠,這才稍稍恢復了精力。
“大人,午安啊!”軍人雖然粗魯,卻不失率性,每每見我都是主動招呼。
“午安。”向他們點了點頭,微微一笑。
三五個人互相推搡,時不時偷偷看我,似有話要說。站在那裡好笑地看著他們,這又是怎地?
只見一個小個子被推出,他踉蹌了兩步在我身前站穩:“大人!”他俯下身,拱了拱手,轉眼怒瞪身後。其他人訕笑著,衝他揮了揮手。
“何事?”和藹地應聲。
他抬起頭,臉頰漲紅,低低問道:“昨夜……昨夜……”他扣了扣指甲,嘟囔了半晌,突然一閉眼,大聲問道:“昨夜大人帳裡是不是有老鼠?”
“老鼠?”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嗯,昨兒個小人起夜,聽到大人和殿下的帳內傳來激烈的……激烈的聲音。”他左顧右盼,目光閃躲,“還聽見大人低聲咒罵,就尋思著是不是帳子裡跑進了田鼠。”他探過頭,認真地看著我的眼睛。
“老鼠……”想到那痞子的惡劣行徑,不禁握緊拳頭,冷哼一聲,“嗯,是有老鼠,還是隻好色的老鼠。”說完,繞過帳篷向遠處走去。
“老鼠?你小子會不會問啊!”拐彎處傳來幾聲抱怨。
“就是,老鼠能笑得那麼大聲嘛?白白浪費了這麼好的機會,關鍵地方都沒有問到!”退了幾步,躲在帳篷那頭,側耳靜聽。
“就是!幾個營的兄弟都等著我們回話呢,這可是關係到全軍的賭局!”
賭局?還是全軍的?微訝,貼耳再聽。
“我不會問?!”剛才那人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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