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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留在山中的人類清點之後,山膏和沰圍無奈的發現,自己這次搶回來的,比損失的人口還要少一些。
雖然不通算數,但基本的權衡他們還是有的。為此,他們不得不停止了劫掠人口的計劃,像只母雞一樣守在宜蘇山,防止人類再次被野獸叼走。
不過很快,他們便被人類之中無有止境的繁瑣之事鬧得頭腦昏昏。最後山膏實在忍受不了了,一個人爬到宜蘇山山頂,發洩式的仰天嘶鳴。在天賦神通的加持下,每次嘶鳴都會帶動宜蘇山劇烈的震動。
在這種力量之下,無論****都敬畏的趴在地上,不敢稍有動彈。不過這種情況就像菜燒糊了蓋鍋蓋,和掩耳盜鈴沒什麼區別。
就和人類之中有勇有怯、有智有愚一樣,山主們一個個性情也大有不同。這種性情,也在他們奴役的人類身上有著體現。
像是山膏,他雖然是中土山主之中實力數一數二的存在,但性子相對溫和,他手下的人類就基本沒什麼危險意識,只會些簡單的採摘處理食物。
而有的山主則性子兇暴,他麼他手下的人類則會怯懦而狡黠;有的山主則陰柔詭秘,喜歡看人類自相殘殺,那這些山主手下的人類則喜掠奪,善爭鬥。
百人百面,兩百來人在一起,很快就發展出錯綜複雜的關係。兇悍的去掠奪,怯懦的被剝削,如果不是山膏和沰圍壓著,估計不用外來野獸,光是人類之間的爭鬥,都足以讓這兩百人死傷大半。
“該死!該死!我要被這群人類逼瘋了!”
站在庸水之畔,山膏暴躁的對半浮在水中的沰圍發著牢騷。但就算這樣,他也分出一部分心神去觀察那些人類。
蹄下一跺,一道震波筆直的想著前方衝去,最後在一個準備搶奪的人類手下炸起,將他狠狠的掀起一個跟頭。
“該死!我已經以心音將告訴過他們無數次,不允許搶奪其他人的食物。宜蘇山下這麼多野果,隨手可摘。可就和他們那惹人厭的主人一樣,從來只會給人添亂!”
看著暴躁無比的山膏,沰圍下意識的縮了縮腦袋。雖然不曾見過地球上的火藥桶,但沰圍還是非常理解山膏此時的狀態,若是再有一點點火星,他大概就會炸掉了。
山膏口中惹人生厭的傢伙是蛇山之主蝕狼。那是一頭長得像狐狸的神獸,有著一雙長長的耳朵,其天賦神通便是‘耹音察理’,立於一地,能知纖毫動靜。
即使在山主之中,這位蝕狼的名聲也是糟糕透頂。喜爭鬥,喜血光,喜哀嚎,凡其所在之處,必生大亂。
蛇山與太昊氏的女幾山同在岷山山系,雖相隔數千裡,但蝕狼卻是太昊氏立足以來最大的敵人。在蝕狼的手下,有一群專門以人為獵的人類,中土倀人之名,大半都是來自於他們。
蝕狼手下的人類自幼便是在血泊之中成長,被山膏擄掠而來的大約有三十多人,這些日子兩百人之中大多數事情都是源自於他們。不過他們同樣也是兩百人中唯一能夠和野獸對抗的那一撮。
雖然對於人類氏族不甚瞭解,但山膏至少還知道一個氏族必須有一定武力才能在這個世界生存的,畢竟縱然是山膏和沰圍也不可能時時刻刻護著他們。若不是顧忌這點,以山膏的想法,早就讓那些成天給他找麻煩的傢伙給處理了。
“不如我們把那個叫做張世平的人類給請過來吧!”
沰圍半浮在水中,忽然提議道。
“不行,那個人類固然可以解決我們的麻煩,但他實力太強了。如果讓他入主,將來這個氏族是誰的還說不定呢!再說,那傢伙還窺伺著你的神性,這是絕對不能答應的條件!”
山膏堅定的拒絕到。張世平的那一站給他留下非常鮮明的印象,一個不是大巫的人類居然擁有凌駕於神獸的實力。這不得不讓山膏回憶起燧人這位在中土留下深沉烙印的人類。
人類的智慧早已為山主所共識,若是這份智慧加上了實力的臂助,那麼他們將無可匹敵。
對山膏來說,哪怕是封神失敗了也比再出現一個擁有燧人的氏族要來的好一些。至少,不用再過那種縮頭縮腦的日子。
“但這樣的話,我們根本沒辦法將他們組建成一個氏族,更別說祭祀了!”
沰圍沒有想到山膏對那個人類如此警惕,但他們兩人一向是以山膏為主,既然山膏已經做了決定,他也沒辦法反駁。但是看著那些亂糟糟的人類,沰圍不由苦笑出聲說道。
山膏一顆碩大的豬腦袋皺成一團,苦思冥想尋求解決之法。忽然他靈光一閃,出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