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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側身隔住武羅和鬱壘之間的視線,防止武羅一時間情緒激動而動手。張世平開口問道。
“不知尊神所謂的靠自己是怎麼個章程?”
冥土雖然是張世平在凡人時期開的頭,但卻是在泰一手中開闢而出。雖然其中大方向的規劃張世平清楚,但細節就無法一一明瞭。
聽到張世平出聲,鬱壘只得將目光轉向他。雖然已經沒有具體的記憶,但本能卻依舊記得這位曾經擊殺自己的人有些畏懼。再加上張世平和張新體內純正無比的泰一神性,鬱壘對張世平的態度反而比武羅這位先天神靈要好一些。
“一切凡物,皆有生死壽數。而冥土,便是‘死’的體現。只要踏入冥土,你們的便是一個‘死人’了。不過像你等這般陽壽未盡之人,若能歷經七情亂心而不動,便可反天真本面;在經由引魂木死氣錘鍊,最後借天地氣機一點生機轉死為生,便可再回陽世。”
聽了這番言語,武羅也不由擰住眉頭。她這些時日多次往返冥土,對於冥土算是頗有了解。所謂七情亂心,說的便是黃泉之中人心七情之心念匯聚而成的黃泉之水。
即使以神靈之身,武羅也不願隨意接觸那能汙濁神魂的黃泉之水,而眼下三人又如何能熬得過呢?
“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
武羅忍不住提高音量,略帶愁意的問道。
“非如此不能洗淨凡人沾染的冥土死氣,否則就算我開啟陽間通道,他們也無法掙脫冥土死氣的束縛返回陽世。這方面,即使是泰一神本尊駕臨,也只能提供幫助,讓他們成功的機會大一些,而不能直接免除這番經歷。”
再次搖了搖頭,鬱壘無比確定的說道。
聽了這番話,一旁的張世平心中暗自搖了搖頭。若說只此一法,張世平肯定是不信的。至少若是泰一願意花費神力,還是可以藉助冥土權柄將人送出冥土的。或是藉助特殊法門,也可以在踏入冥土之時免受死氣侵蝕。
再說,以張世平和張新的特殊情況,雖然併為超脫生死界限,但與靈魂融為一體的泰一神性只要發力,冥土死氣並不能真正束縛兩人。所以,眼下真正陷入困境的,唯有月暈一人而已。
轉身看了看月暈,她臉上並未有陷入險境的驚惶之色,只是握住張世平和張新的兩手稍稍緊了一些。
回頭溫和的笑了笑,示意月暈和張新不用緊張,張世平再次出聲問道:“
“既然是唯一之法,那還請尊神明示,具體應當如何應對。”
見著張世平滿是安然的面容,鬱壘心中頗有詫異。雖然因為本能的畏懼和張世平身上純粹的泰一神性而對他另眼相看。但正所謂生死之外無大事,以一介凡夫之身能夠無視生死,實在是難得!
‘到底是泰一神眷顧之人,果有非凡氣魄!’
心中暗自言語,鬱壘頗為讚賞的說道。同時腦中微微一轉,為他們提了個建議。
“雖然這番過程是必須經歷,但若有泰一神力庇護,倒也並不算太難。當初東土劫數之時,泰一神便以神力庇護一眾凡人,借冥土為其歷練。不若你等在這兒稍待些時日,等我喚來泰一神再說。”
見著鬱壘如此誠懇的說著,張世平心中卻絲毫不為之動。就像鬱壘所言那般,若有泰一以冥土權柄全力臂助,這番過程也不過是輕輕鬆鬆的冥土一日遊罷了。
但以張世平和泰一之間的特殊聯絡,在張世平和武羅一行人踏入冥土的第一時間,泰一便已知曉他們現在的遭遇。若是有心為張世平他們解決這番困難,估計他早就以分身降臨冥土了。
更重要的是,這些困難,對於張世平本人來說,最多隻能算是比較苦難的歷練罷了,並不會出現武羅和鬱壘心中所想的那種九死一生的慘烈情況。唯一需要擔憂的,也只是在場唯一純粹的凡人——月暈而已。
果不出張世平所料,很快鬱壘臉上就非常糾結的擰著眉。不過這樣的表情倒是比剛剛那副平淡的樣子更適合他冥土守護者的身份。
“怎麼回事?”
武羅與張世平同時發現了鬱壘表情的變化,所以第一時間出言問道。
“不知道什麼原因,我似乎聯絡不上泰一神了!”
語氣悶沉,鬱壘顯得很是奇怪的樣子。
正在武羅面出怒意,似乎下一刻就要動手的時候。整個冥土忽然的一亮,然後一道昏黃的冥月之光灑落引魂木樹頂之間,化作一位羽衣神女模樣。
“這不怪他,我本尊剛剛在泰一神府看著泰一進入神眠,短時間內,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