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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路雲飛刺來的長劍夾在雙掌之中。
鮮血立即從他的指縫流出。
路雲飛的那一劍之中,最少有十四種變化。
可是郭長溪仍然能夠將他的那支長劍夾在雙掌之中,緊接著,郭長溪右腳踢出,踢向路雲飛小腹要害。
練拳的人,大都會同時練腳,郭長溪沒有例外,他雙腳雖然沒有雙掌那麼厲害,但一腳踢出,亦足以開碑裂石。
這一動,真力便一分,劍鋒人向更深數寸,血亦流得更多了,可是劍仍然緊緊夾在他的雙掌之內。
路雲飛這時候要將劍抽回,並不困難,不過他顧得抽劍,就必然閃不開那一腳,也只有棄劍才能閃開那一腳。
但,路雲飛沒有棄劍。
剎那間,“崩”的一聲,那支劍突然中斷。
路雲飛的身形立即恢復了自由,間不容髮地閃開來腳,手中斷劍同時一沉一送,從郭長溪的雙掌穿過,刺人他的咽喉。
郭長溪的反應也不可謂不快了,一瞥見劍光,雙臂立即閃攏,正好將路雲飛的手腕夾在雙臂之內。
路雲飛的手腕猛一陣痠痛。
這種痠痛的感覺迅速消失!因為他已看到血從郭長溪的咽喉激射而出,郭長溪渾身的力氣亦隨之消散了。
但,並不是一下於消散,只聽他悶哼一聲,夾在雙掌之中的那截斷劍射向路雲飛面門,人同時倒退。
路雲飛偏身一閃,那截斷劍從他身旁射空。
郭長溪的咽喉同時脫出了劍鋒,身形倒翻了出去,他的動作異常緩慢,這一翻,劍鋒便自上而下劃開了他的胸襟。
兩張白紙從他的胸襟之內飛出,蝴蝶般飛舞半空,白紙猶在半空中飛舞郭長溪的身子已倒一了下去。
路雲飛長長吁了口氣,拋下手中的半截斷劍,皺了皺眉,探手一抓,抓住廠那兩張剛落下的白紙。
白紙上寫著——路雲飛人在東平鎮吉祥客棧。
路雲飛淡淡一笑,拋下這張白紙,目光接著落在另一張白紙上,面色立變,目光跟著一粟。
——韓方已經被抓起來,現送往落馬鎮悅來客棧。
“原來韓方已經落在他們的手中了,哼……”路雲飛冷然哼了一聲,轉身舉步向客棧那邊走去。
那邊的一道木柵柱子上,繫著好幾匹健馬。
木柵附近站著好幾個郭長溪的手下,一見路雲飛到來,紛紛散開。
路雲飛役去理會他們,從地上撿起一支長劍,一劃,斬斷兩匹健馬的韁繩,縱身掠上其中一匹的馬背,反手抄住另一匹馬的韁繩,一人兩馬,往外飛奔而去。
沒有人敢攔阻,更無人敢隨後追去。
蛇無頭不行。
第 八 章
又是正午,三騎快馬箭一樣飛馳人落馬鎮。
孫杏雨一馬當先,汗流技面,一身衣服已被汗水溼透,白松風、杜飛熊緊跟在孫吉雨後面,杜飛熊汗水淋淋,白松風胸襟盡溼。
他們胯下已不是原來的坐騎,原來的坐騎早已累倒路上。
人長街,遙見一塊招牌,上面的四個金字目光下閃閃生輝——“悅來客棧”。
孫杏雨馬不停蹄,一直衝到客棧門前才將坐騎勒住,三個黑衣人即時從屋簷的暗影之下竄出。
一人揹著一對霸王盾,一人腰掛日月輪,還有二人的腰帶之上斜插著一對天門棍,正是勾魂四鬼死判的董尚、馬方平、何衝。
孫杏雨目光一落,“唰”地縱身下馬,道:“董尚!”
董尚欠身道:“在。”
孫吉雨道:“張方呢?”
董尚道:“擒韓方之時,不慎死在韓方的手下。”
孫杏雨道:“韓方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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