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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青衣人正是那位為替義父報恩,曾投身唐家老店充當人頭鏢師,名震江湖的“金牌殺手”路雲飛。
路雲飛當然沒有病,他臉上的病容只是為掩飾本來面目,戴了人皮面具而已。
他不但臉上戴了人皮面具,而且頭上還經常戴著一頂竹笠。
這是為什麼?他為什麼要掩飾起本來面目?
他是為了方便追索一個人,也是為方便辦一件事。
他追索的是一條漏網之魚,中州五絕的老五“仙劍”杜飛熊,聽說他投身在“修羅宮”。
他要辦的事是:為血宴受難的人復仇,而擬出了一張請宴名單——閻王宴。
路雲飛起身走到床邊,眉鋒微皺地望望床上沉睡中的少女,隨又走回桌邊,對窗坐了下去。
這床上的少女是誰?……
木床上響起翻動的“吱吱”聲,路雲飛連忙抓起了桌上的竹笠戴在頭上。
床上的少女睜開了眼,眸光茫茫轉動,掃到了路雲飛,吃驚似的連忙坐了起來,神色現出驚惶。
“這是什麼地方?”
“月老祠。”
“月老祠……我……我怎會在這兒?”
“我不能帶你去投店。”聲音冷得不帶半絲感情:“你已經昏睡了一天兩夜。”
“一天兩夜?”少女尖叫出聲,一種女人特具的敏感,本能地檢機自己的衣著身體,覺得沒有什麼異樣,猛跳的心才稍稍平息下來,她想下床,一陣昏暈,又使她躺回到床上去:
“我想起來了,我被‘修羅宮’的紅花武士追殺,受了重傷,你救了我,抱著我離開,而到了這兒……”
“嗯!”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可以請教你的稱呼麼?”
“天涯浪子,不值一提。”路雲飛淡淡地說。
“你……你在房裡還戴著竹笠?”
“習慣了。”
“你為什麼要救我?”
“興之所至。”
“你為了救我而得罪了‘修羅宮’,那後果……”
“我不想那麼多。”
“你是個怪人!”
“唔!”
“你不願意告訴我你的大名和姓,但我要告訴你我叫……”
“不必,我知道。”
“你知道我的名字?”
“是的,我知道你叫‘無名花’,因為你太美,沒有任何花可以比擬,所以被好事的稱為‘無名花’。”
“這……在我來說,是一種痛苦,到處都受人注目、追逐。”
“又何嘗不是一種驕傲?”
“你是一位了不起的正人君子。”
“何以見得?”
“兩夜一天,孤男寡女,你……你沒碰我……”
“哈哈哈哈……”路雲飛大聲笑了起來,笑完之後,才又冷聲道:“你錯了,我不是你想象中的正人君子。”
“這……怎麼說……難道……不,你是君子。你跟所有的男人都不一樣,我經歷得太多,我看得出來,對了,我該怎麼稱呼你?”
“隨便。”
“隨便,稱呼怎麼可以隨便呢?至少……請你告訴我你的姓?”
“沒這必要!”
“那……我就叫你怪客店麼樣?”
“我說過隨便。”話鋒略頓:“修羅宮的人為什麼要追殺你?”
“這……這……”
“不必說出來,我只是隨口問問,不一定想知道。”
“不,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應該告訴……”
就在此刻,一條人影來到窗外,是那送蠟燭的佝僂老人。
“公子,外面來了客人。”
“哦!什麼樣的客人?”路雲飛問。
“宴客單子上列名的。”
“好!”路雲飛站起身,吹滅了燭火。
“無名花”又坐了起來:“那老人是誰?”
“管祠的,姓江,江老頭。”這江老頭的另一身份,就是無情老人藍玉田,他寄身在為有情人牽紅線的月老詞,真是妙事。
“管祠的?”她似乎不相信。
“你好好躺著,我得出去會客。”抓起桌邊的劍,輕靈地穿出房門,到了門邊,又回頭道:“你是受傷的人,不可妄動,老人會照顧你。”身形一晃,路雲飛消失在門外了。
祠門外的空地上,站著三條人影,朗照的月光下,看得極是清楚,兩個勁裝疾服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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