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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天色已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若夕做了個請的姿勢,見夜羅沒有說話,便轉身離開。然而才走了兩步,一個回頭,她的好奇心便爬了出來……
“為什麼你的表情和眼睛總是表達得不一致?”好奇害死貓。在她轉身的那一瞬間,她的確看到了夜羅的目光冷了下來。
夜羅微微一愣,淡笑道:“有什麼不一樣?”
問到這份上了,總不能停吧!若夕轉過身,找了塊乾淨的石頭坐下。輕聲答道:“你的眼神很像我六歲那年。”
“噢?”
“那時候我剛剛中毒,姑姑說我中毒很深,於是天天我都要泡那些噁心的蛇蟲毒蟻,整整的泡了三個月。當我以為一切都結束了的時候,我發現了我的這個樣子。接下來的幾天,我就像你現在這樣,一顆心都冷了。”若夕靜靜的述說這以前的經歷,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夜羅就像當時的自己。這種感覺很難受,彷彿就是被天地都遺棄的孤兒,自生自滅。
六歲?根本就是個什麼都不懂得孩子,這可能嗎?還整天泡那些噁心的藥物,沒嚇暈也嚇死了。然而若夕眼裡的真誠,卻讓他毫不猶豫相信她所說得話。“那你怎麼會便成現在這樣?”
是呀,一個經歷太多坎坷的人,怎麼會像她這樣,憂傷的神色從來沒有,總是一副活潑開朗的表現。或許是傷心過度,刺激過度的反常規反應。“因為哭也是一天,笑也是一天。既然我勇敢的選擇活下來,那麼我就不會讓我活在悲哀與自愛自憐當中,庸人自擾是傻瓜的行為。即便是這一輩子都解不了毒,我也要開開心心的活著。”
若夕的笑,彷彿有感染力,而她的那些理論,更讓夜羅好奇。這,究竟是怎樣一個女人?
見夜羅沒有說話的意思,若夕繼續道:“還有哦,我告訴你,我當初學武功就是為了解我身上的毒。其實學武功很苦的,我不想學,卻又不得不學。姑姑說,內力可以逼毒。也許是我武功還不高吧,怎麼也逼不出來……對了,你剛剛是不是一直在偷看我洗澡?你好怪哦,不會是那方面不行吧……我很喜歡唱歌的,我唱首歌給你聽吧……嗯……唱那首呢……有了……你聽著……明天就像是盒子裡的巧克力糖,什麼滋味,充滿想象……失望是偶爾撥不通的電話號碼,多試幾次,總會回答……心裡有好多的夢想,未來正要開始閃閃發亮,就算天再高那又怎樣,踮起腳尖,就更靠近陽光……許下我第一千零一個願望,有一天幸福總會聽我的話,不怕要多少時間多少代價,青春是我的籌碼……許下我第一千零一個願望,有一天幸福總會在我手上,每一顆心都有一雙翅膀,要勇往直前地飛翔,沒有到不了的地方……”
無意間看到她洗澡,走出來只是想看看她的反應,卻不想她竟然說了這麼多。只是,她今天為什麼要對他說這些,是因為她看出來他們是一樣的人嗎?一樣的孤獨,一樣的偽裝。不,若夕是陽光,可以隨時溫暖一個人的心。也許她和他一樣,把傷心都藏在心底,只是,那種傷痛卻遠遠及不上他,他藏不了那痛入骨髓的恨。他就是黑暗的代名詞,心底那塊疤永遠都好不了。
看著那雙異於常人,卻又閃閃發亮的眼睛。夜羅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心彷彿一點一點的被她點亮。第一次感慨,若夕的聒噪原來聽起來那麼悅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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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他的未婚妻
溫和的陽光散在臉上,若夕睜開惺忪的眼睛,四周的落葉顯得極為蕭瑟。身上蓋著昨日換下來的髒衣服,墊在身下的卻是一件極大的黑色斗篷。她記得昨夜夜羅好像沒有這東西,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心裡疑惑,卻已經沒有了夜羅的蹤影。該回去了吧!如果她沒有記錯,昨晚聊天的時候夜羅應該是點了她的昏睡穴,否則她怎麼可能聊天也能睡著。伸了伸疼痛的腰肢,收拾好包袱,若夕嘴角掛著一絲淺笑,轉身向清風園走去。
剛進園子沒多久,便見園中的水瀾池旁有人撫琴。琴聲委婉延綿,不絕於耳。雖沒有謝樓宇那般大氣,卻又讓人覺得柔和諧美,感慨萬千。若夕走近半分,已被眼前這一幕所吸引。只見撫琴之人芊指輕釦,櫻唇微揚,一雙杏眼流光溢彩,彷彿在述說著綿綿情意,悠悠不絕,回味深長。一身粉衣隨風輕舞,清雅自然,外加三個‘色狼’的襯托,簡直是仙境一幅。
“若夕,你回來了?你去哪兒了,擔心死我了?”朱平柯一聲驚呼,琴聲立止,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望過來。
若夕一步步向他們靠近,只聽謝樓宇介面笑道:“都說她不會有事,就你在這裡瞎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