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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的語調和語氣說話，不是反感的不能接受，而是一種當你習慣了什麼可是它突然變了模樣，這就會給你帶來一種非常強烈的違和感。

可是，你無法形容，問題出在哪裡。

“是的，少爺。”

就算是年邁依舊站的筆直，作為受到的身為一個管家的全部教養不論是過了多久都不會丟掉半分，費斯管家對著波文稍稍低了低頭，“您有什麼吩咐麼？”

“你已經在這裡做了多久管家了？”波文垂著頭，窗外的光線在他的臉邊打下了側影。手肘撐在扶手上，手掌託著書靠在隨意架起的腿上。他就算是有著試探意味的話，都說得讓人無法生出半點疑惑。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面前的小少爺會突然這麼問，但是盡職的回答主人的問題一向是一個好管家的職責。菲斯管家依著一直以來的條理，彎了彎身子，“已經許多年了，少爺。二戰之後，大校封爵沒多久之後就開始作為菲爾德家的管家了。”

他說著，隨之微頷首站好。

沒錯，是菲爾德家的管家。湯姆繼承了的，是由波文世襲而來只穿三代的爵位。對於老管家而言，這是菲爾德家，那怕之後的繼承人的姓氏是掛著裡德爾，他也依舊是菲爾德家的管家。

而且，——要知道，現在的家主為了自己姓氏的問題曾經在前家主過世後，發過多大他可是還記得清清楚楚。

那段日子，也是再清楚不過了。整個莊園之中彷彿是最高的天塌下來了一樣，低沉的氣氛迷茫著將整個屋子籠罩。

沒有人敢大聲說話，也沒有人有心情去調大自己的聲音。

“……是嘛。”波文的話頭在這裡忽然就斷掉，他低頭看著手裡的茶杯，而後微微笑起來。那笑容看不出深淺，看不出意義，好像只是普通的牽動了嘴角而已。

這貌似沒有說出什麼的話，對於波文而言卻是把需要知道的都說出來了。

“麻煩你了，費斯管家。沒事了，你先下去吧。”

“是的，少爺。”

精緻的仿東方花式的雕木門緩緩關上，其上漆著的清漆在這角度裡順著陽光折射出光暈。隨著磕門的聲音響過之後，就將一屋子的沉默關了起來。

波文將手中的書在翻了一頁，讓這沉默又持續了一陣，才將書籤夾入書頁中，而後啪的合上。

不需要再想都已經有了結果了，時間這一次沒有任何的倒退，也不曾有絲毫的跳躍，而是平鋪直敘得繼續向前，之後在某個點讓他侵入。

沒有什麼心情再去看書，波文靠著椅子側過身子向著窗戶外挪去目光。

湯姆·馬沃羅·沃裡德爾。

波文的思緒忽然就混亂成一片，他對自己說，大約是因為原本記憶裡面那個像是小貓一樣的孩子，突然有了一個另外的身份讓他無法面對吧。

記得第一次見到母親時候她小心翼翼而驚喜的樣子，記得她絮絮叨叨的講述著某個人相關的事情。波文·菲爾德先生的人生原本應該是完美而一帆風順的，可是因為一個人突然轉折，嘎然劃下句點。

“很討厭嗎？”

——也不是。

“不是很討厭嗎？”

——實話是我沒有辦法坦然的這麼說。

“……”

——呵呵。

“其實你心裡清楚，波文。”

——說說看？

自我對話忽然停下來，波文睜開眼睛：對於他而言，對方永遠僅僅是湯姆而已。沒有過多的形容，沒有其他的身份，只是湯姆而已。

是他在過去的三十多年裡，一點點看著變化的那個人。

時間裡總是包含著因果，當前提改變了之後，他沒有必要抱著結果針對某個人。

——那是，他教出來的孩子，只此而已。

……

想通了的波文心情前後可以說是一個完全水平型的變化，理所當然的進行著和從前差不多的日子。

以現在這個“波文·菲爾德”的身份，沒有任何不妥的介入了當初留下的產業。在眾人的眼中，波文·菲爾德少爺總是那麼個讓人捉摸不透的人，所以他不論做什麼都出乎意料，但是也全都在情理之中。

他們有的時候大約會歡呼，被丟進麻瓜軍隊裡溜達了一圈之後，這個魔法界的一大禍害也終於不那麼禍害人了！

——不過，大約不久之後，家產被吞掉之後，他們就不會再這麼想了吧？

甄妮走進書房的時候，波文正在開近期的計劃報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