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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你和我真的有血緣的話，你大約就是我的長輩。”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面來，完全有一點蓋棺定論，說的直白一點就是“至於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湯姆覺得自己被自家老頭子氣到了，嘴角不覺抽搐，“作為長輩你強詞奪理……”這麼憤憤的說著，湯姆奇怪的看著波文微微低頭，之後站起身來慢慢踱步到身後的書櫃邊。

“……”

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湯姆不覺抿了下嘴，噤聲看著波文拿出一個牛皮袋子，看起來放了一段時間，甚至讓湯姆覺得眼熟。

那年聖誕節湯姆第一次從波文那裡得到了和母親有關的東西，同時湯姆也記得，那一年他試圖把自己安排給例外一家人——據說是他的父親和家人。

“你可以開啟看看。”

不知道為什麼氣氛扭轉得，有一點像是商場上的互相算計之後，終於攤牌的時刻。這樣的感覺讓湯姆心裡很不舒服，但是還是拆開了封口。

那是一份和湯姆今天拿來的東西差不多的血緣證明，而其中對比的兩個人的名字，正是湯姆的，以及在小漢格頓鎮的湯姆？裡德爾。

咬了咬嘴，湯姆將目光從手上的那一沓紙上挪開，“這算什麼？波文。”他死死盯著對方，然後聲音變得低啞，“算計麼？無聲宣告說：你將一切全部都掌握在手中？波文？菲德爾，你至於將我當做對手一樣的做這些事情嗎？！”

“……”

波文沉默不語，只是看著面前的少年如同被迫到死角的幼獸一般變得憤怒。湯姆吊高了的聲音明顯的展現出自己的憤怒，“我只知道從小到大我就只有你一個人而已，僅僅只有你一個人在我身邊而已。波文，我希望事情繼續這樣下去，所以在你不斷的否認我們之間唯一相互聯絡的時候，我總是在反駁。”

說道了最後，湯姆發現自己的情緒慢慢平靜下來，他低下頭黑色的短髮遮住了表情。好像已經沒有其他的反應，他執著紙頁的手微不可查的抖了抖，之後故作鎮定自若的將它們放回桌子上，“我只不過，想要確定我們不是毫不相關的人，我不是會被一句‘沒有關聯’而被推走的人。”

“……”

“……？！”

波文沒有辦法做到和湯姆一樣的大聲反駁，他只是在湯姆消沉的看著地面時走過去，一手環過他後背抱住，另隻手將湯姆的臉按向自己的肩膀。

兩兩相背，沒有辦法看到對方是什麼表情，自然也看不到憋紅了眼眶的湯姆驚住的表情。“沒有說過是沒有關聯的人。”

他這麼說著，像過去那樣習慣的揉了揉湯姆的腦袋，表情變得柔和起來，“對於我來說，突然回到二十年代就像是到了一個世紀之前。沒有任何的準備，甚至有一些莫名其妙的。”

“這裡沒有我在意的東西，當然在原來的那個年代裡，我特別在意的也不是很多，但是至少還有事情需要做下去。”

“結果什麼都沒有的我幫了你母親一個忙，按照她的說法是要我將你送到你父親那裡，可是最後我卻私自地決定把你帶走。”

——湯姆，其實你現在在這裡，是出於我的私心。雖然從來沒有直白的說明，但是你是我在這個時代之中，唯一在乎的，和唯一依靠的存在。

……

“簡單來說，湯姆，你是讓我在這裡待下去的理由。”

“……”甄妮盤手坐在轉椅上一臉無可奈何的看著湯姆，桌子攤開的牛皮紙上，她那隻漂亮的羽毛筆正在乖乖的為她把這一次籌劃好的論文重新謄寫一遍。“他都這麼說了你還鬱悶什麼呢，姐妹。”

原本昨天被自家老頭子一番話弄得有點心裡發震，之後又見了一次波文那個叫路斯的同事之後，對於他的說法漸漸相信了。

有點算是慢了半拍，自己越想越不對勁，波文已經出門工作去了，今天沒有課的湯姆只能鬱郁去了聖芒戈，自顧自的去了五樓然後不知道用了什麼方式擊開甄妮辦公室的門，然後理所當然的站在門口和裡面埋首各種工作之中的威爾治療師大眼瞪小眼，大約三秒，就一臉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斯文樣走了進去。

完全不理會甄妮是不是有時間，是不是想要聽他倒苦水，就一口氣把所有想要倒出來的苦水全部倒到了甄妮面前。

被迫當了樹洞的甄妮無力看天，只能放下手邊工作，聽著他一個勁把肚子裡想說的話全部倒乾淨。

現在湯姆所有的話都說完了，聽到甄妮那句話末姐妹，立刻就要變臉。甄妮見這個勢頭，也跟著趕快抬手，制止湯姆將要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