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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打火機都還沒有點燃,和波文目光對上之後,他倒是很坦然的一張淡定的臉,“我點菸你不介意吧?”
波文帶著一臉溫然的微笑,做了一個“請隨意”的動作,然後說了一句讓別人聽了,明顯會乖乖收起打火機和香菸的話:“不,我一點不介意。只不過我現在是病人。”
“……你有的時候話不直白的說,我真怕自己聽不懂。”路斯一手夾著菸捲,另隻手上握著打火機,無奈的攤手,“所以你這個傢伙總是有一個奇怪的思考迴路,比如在你兒子——”
“不是我兒子。”
“好吧,你的被監護人的事情上。”路斯不在意的攤了攤手,他將打火機收回去,手中的菸捲捏成一團,“在兒童心理學上,父母的存在是孩子完全成長起來之前的保護層,可憐你家這小夥子從小保護層就只有一半,而且可悲的是,在保護的同時還給他來一點打擊。”
波文任由他即興發揮的全部說完,之後才帶著點玩笑的口吻介面:“被你說的我都有罪惡感了。兒童心理學你都懂麼?”
“不,我隨口說說的而已。”路斯這麼說著,另外拿出了一支菸來,最後還是點上了。他自覺的去推開了窗戶,“不過其實也差不多。”
“我只是覺得我沒有辦法替他決定一輩子。”波文打了個呵欠,敞開的窗戶上有麻雀落在窗臺上,他帶著一臉做出決策了的表情說著我不能做決定的話,實在是一種很微妙的感覺。“他由我撫養這件事情是我擅自決定的,但是他是否知道他的父親另有其人,這件事情我不能繼續擅自決定。”
“哎?你這個當家長的在小孩子整個童年裡都缺席,讓他童年回憶關於你這個家長的部分完全留白了,是不是太不負責任了。”
“小孩子的童年——”波文挑了挑眉,似乎在認真思考什麼,之後保持著溫然的笑容說:“難道更多的不應該是和其他小孩子相關嗎?”
“父愛,先生。你的育兒理論真的是太糟糕了。”
“當然,比起你的真的差太多了。”
“……把你那種看家庭婦女的眼神收起來,菲爾德上校。”
“你眼花了,古斯塔夫先生。”波文帶著可惜與憐憫,嘆息著低了低頭,隨後又抬頭溫和得如同溫水樣柔和的碧色雙眼裡帶著鼓勵,“我只是在看一個愛操心的修女麼麼。”
“上帝會懲罰你的。”
“真抱歉,很遺憾我不信上帝。”
“你為什麼沒有死在戰場上!你這個假紳士!”
“其中原因很難闡述,結果是我真的沒事。就算你質疑也沒有辦法。”
“……”
路斯最後一口悶氣憋在胸口沒能吐出去,惡狠狠地斜了窩傷在床修養的某人,忽然覺得自己擔心他無聊而來探望真的是自取其辱。
他將帽子扣到頭上走出波文居住的小公寓,回頭看時之前憤憤的表情消失。有些事情知道得很清楚,有所擔心也無法插手多事。
比如,波文那個身為巫師的小兒子。當初為了躲避戰爭而將那孩子送進巫師的村子裡,現在事情已經過去了,還是早些離那種地方遠一點的好。
說不出原因的,但是英國的高層社會里都知道所謂的巫師存在,只是心照不宣的不願意提起。總是有一點不一樣,而讓人覺得有些不舒服。
——嘖,那種麻煩的事情。
他轉身坐進車裡,車門嘭的關上,而後車子絕塵而去。
波文在他走時並沒有下床,可是在路斯離開了之後才下床,站在窗戶邊正好目送著他離開。他知道這一次路斯來是什麼用意,只不過沒有挑明而已。
他順著開門走下樓去,屋子裡掛著的時鐘上時間已經指到了六點。廚房裡穿來忙碌的聲響,波文拿起水壺倒水的時候,突然見到湯姆從廚房那裡冒出個頭來。
穿著白色襯衫的少年正面色微沉,似乎有脾氣也被隱隱壓了下去一樣。他身上扎著圍裙,另隻手上拿著刀具,目光掃過傷員波文,想要丟給他一張冷臉卻沒有辦法做到。
最後只能是彆扭的冷著一張臉,然後說:“身體沒有好就不要出來到處走,到處添麻煩。”他的話越說到後面,越沒有辦法做出色厲內荏的樣子。
對著波文那麼淡定的樣子,湯姆覺得自己又像是鬧脾氣的小屁孩,在他面前一輩子長不大似的。這麼想著的湯姆基本上和生悶氣沒有什麼差別了,掉頭轉回去繼續做菜。
他看起來手法很熟練的將胡蘿蔔切成丁,之後丟進鍋子裡面過水。不過動作做到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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