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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了揮手,水緣讓所有人都退下。
眾人面面相覷,不懂好端端地一場宴會,怎麼突然無疾而終。這罪魁禍首,怕是新晉的貴妃,不知她要受到什麼懲罰。
楊樹擔心地看向楊花,卻見她神色木然地坐在原地。輕嘆一口氣,楊樹便隨著眾人退了下去。
看來這貴妃之位是禍不是福,今日才只是第一天,以後還不知會發生什麼事。
他這丞相之位,是不是應該退下來了?
看著眾人退場,楊花有些無力。在那一刻,她還以為自己鬥得過這個男人。卻在一瞬之間,讓她知道是痴心妄想。
她有千百種理由漠視水緣,水緣卻有千百種理由令她後悔。剛才他只不過告訴她一個事實,就是沒人敢挑戰他皇帝的權威。
他縱她,是因為對她有興趣。沒對她施以懲罰,卻以另一種方式讓人記恨她,把她推向鋒尖浪口。
剛才受罰的那些人,應該都記住了她的樣子吧?因為是她害他們所有人無端受罰。因為這樣,她的心裡不舒服,她會良心不安。如果不是她的任性,那些人不會因為她而受到傷害。
總是這樣,在她以為自己很無辜的時候,便有人告訴她,有人因為她在受苦。從悠兒到水雲,再到今天的這些人,全都是因為她在受罪。
這一刻,她很灰心。她報不了仇,這輩子,她不可能報得了仇。既然如此,她為什麼還要留在皇宮?這個地方,不適合她,她要離開這裡。等到她有信心能報仇的時候,她會找回水緣。但,不是現在。
看到人走光,楊花才從首座站起來,想沿著臺基走下高臺,卻被人拉住她的手。
“花兒不等我,這是要去哪裡?”水緣的聲音清晰地傳進她的耳中。
“晚宴已經散場,你我也應該退下舞臺,皇上,你說是不是?”楊花諷刺地回道。
水緣聽出了楊花語氣中的不屑,剛才只是教訓這個女人,讓她不要得意忘形。他雖寵她,卻由不得她在自己頭上放肆。現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沒做。
“花兒,我們還不能退下舞臺。你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今日,是我們的洞房之夜,不是嗎?”
聽到水緣的話,楊花身體一僵。
該死,她真的把這事給忘了。現在要如何是好?總不可能真的跟這個痞子上床吧?她不幹,她不能莫明其妙地把身體交給一個仇人。可現在,要如何擺脫自己的困境?
還沒等她想完,她的身體已經被人打橫抱起,她嚇得哇哇大叫,才剛想出聲抗議,已經被水緣點了啞穴,“花兒,還有人沒走遠,不能讓人看笑話,所以我暫時點了你的穴道。放心,等到我們洞房的時候,我一定會解開你的穴道。因為能聽到你美妙的聲音,是我極其樂意的事。”
聽到他這話,楊花掙扎得更厲害。可無論她怎麼動,還是無法掙脫他的懷抱。完蛋,這樣下去,她遲早會失身,快想辦法呀,否則一切都來不及。
水緣剛開始還只是邁著大步往前走,後來乾脆便施展輕功,往霧清宮而去。
直到水緣抱著那個女人走遠,凌凡才從黑暗中走出。
看得出來,皇上對那個楊花寵愛有加,否則不會為她舉辦隆重的冊封儀式,也不會為她舉辦一場隆重的晚宴。
即便她在大庭廣眾之前犯下如此失禮之事,皇上也沒有責罰那個女人,反而將罪過轉嫁到他人之上。
以他唯我獨尊的性子,若不是極愛那個女人,不可能會容忍她。今晚她更加確定自己最大的敵人,就是楊花那個賤女人。
敢與她凌凡搶男人,就看那女人有沒有足夠的本事。凌凡嘴角露出狠厲的笑容,這才款款遠離了悠然殿。
另一廂,等到水緣解開自己的穴道,楊花立刻從床上跳起來吼道:“皇上,你想找女人到別的宮殿找去,恕我不奉陪,就這樣。”
楊花完全就在虛張聲勢,因為她知道自己沒這麼容易就逃離這個男人的掌握。可怎麼著也得試試,不是嗎?
果然,她才跨出一步,水緣已經擋前面了她的前面。
“花兒,在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你這是要去往哪裡?”
楊花往左邊邁一步,水緣卻還是擋在前面,往右,他也如影隨形。她漲紅了臉,吼道:“喂,你想幹什麼?我要回去。”
“今日是你我的洞房花燭夜。呃,其實應該這麼說,今日是你侍寢於我的日子。你別忘了,現在的花兒,是我的貴妃。”水緣嘴邊勾出邪惡的弧度,佞聲笑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