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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寒山照著老人的說法,處理過後的紫狐肉果然甚是鮮美。
不過有次家中缺油,師父又懶得去打。剩下的並不夠用來炸肉,李寒山無奈,只得用油淋的方式處理紫狐肉。卻發現這種經過這種方式處理的紫狐肉,味道更好過幾分。
李寒山看著正在給狐尾過油的陳師傅,想著自己處理紫狐的方式,作為大師傅,他應該更懂得吧?為何不用呢?難道他並不知道?
李寒山放下了手中的碗盤,想了想,慢慢走到陳老鑼身邊。
陳老鑼已處理完最後一段狐尾,轉過身,正看到李寒山一張笑意盈盈的臉。心下一驚,正待發火,卻聽李寒山開口道:“大師傅,早就聽說您做的蒸紫尾是京都無數人想嘗的一道美味。我在仙鶴樓好多天了,竟然有眼福看到您做這道菜,真是三生有幸。”
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等讚美的話在這十六七歲的少年口中說出來,縱是陳老鑼早就聽慣了溢美之詞,嘴角也有些上翹了起來,高聳的頭髮似乎也柔順了幾分。
“小子,這京都想跟著我學做這道菜的人何止萬千,你這幾句話,就甭想著問我啥了。”陳老鑼似乎認定了李寒山不過是想跟著他學做菜,一臉倨傲,開口說道。
“這個……大師傅,關於您的這道菜,小子有幾句話不知該說不該說?”
李寒山說完這句話,心下也是有些躊躇,聞過則喜的那是聖人,自己不過是一無名小卒,仙鶴樓大師傅的拿手菜,自己提建議好像有些不妥,萬一連他都得罪了,一個監工加一個大師傅都給自己穿小鞋,自己也不用再在仙鶴樓呆了。看他聽到自己幾句馬屁開心的樣子,大概也不是個聖人吧?
不過看著陳老鑼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李寒山竟隱隱有些不應該的得意。
再看一眼陳老鑼,李寒山的話便在嘴裡流出來了。
“小子曾經也做過紫狐肉,前人所述去除騷臭的方法大抵不錯,差別只在於作料細微上的差別。估計您肯定是在作料上有自己的心得。”李寒山抬眼小心看了一眼陳老鑼,見他驚異的樣子並無什麼變化,繼續說道:
“只是這過油的方式……,我發現若用油淋,似乎效果更好過幾分。”
李寒山說完,假裝低下頭,心裡卻是樂開了花。
如果師兄在這多好,我現在可是在教育仙鶴樓的大師傅做菜啊!真他媽過癮!
不過,若是從仙鶴樓離開了,我該去哪呢?
咦?這陳師傅怎麼不說話,不至於被我震驚成這樣吧?
李寒山心下轉了數個念頭,良久不見陳老鑼動靜,忍不住抬頭看了看。卻見陳老鑼拿出剩下的幾塊紫狐尾,稍微處理了下,扔給李寒山。說道:“來做做看。”
李寒山看陳老鑼不像看玩笑的樣子,手中拿起菜刀。臉上也不再嬉皮笑臉,變得無比鄭重。他知道一名廚師把手中的菜刀視若生命,自己手中握著陳師傅的菜刀。生**笑的他,也不自禁嚴肅起來。
他把紫狐尾置於案上,手中菜刀上下翻飛,那狐尾便被切成了連帶著的薄片。陳老鑼眯著眼睛看著李寒山手中的動作,內心震驚不已。
這少年才十六七歲的樣子,刀工卻不啻下了幾十年的苦工,這等人物,難道是哪個酒樓派來找我麻煩的?
陳老鑼在那思來想去,李寒山卻是心無旁騖。處理好狐尾,看油變得八分熱了,拿起一隻鐵勺舀起鍋中熱油,一手拎著狐尾,慢慢淋了下去,隨著熱油在狐尾上滾過,一股香氣也慢慢散發出來。
陳老鑼聞到這股香氣,閉了眼睛慢慢品味。聞了一會兒,眉頭舒展,似乎,這香氣確是更為濃郁啊!
李寒山看著手中狐尾顏色變得金黃,輕輕拎到陳老鑼面前,小聲說道:“大師傅,您嚐嚐看。”
陳老鑼捻起一小塊狐尾肉,放入口中慢慢咀嚼,一下又一下,並不下嚥,似乎要把那肉咀嚼的沒有味道了才罷休。
良久陳老樓喉頭微動,吞下了那塊狐尾肉。李寒山早已等的不耐煩,看陳老鑼終於有了要開口說話的意思,便站直了身子,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垂手立於陳老鑼面前。
“孩子,你……”陳老鑼頓了頓,伸出手去摸了摸李寒山的肩膀。他身材原本就較李寒山矮小很多,就是夠到李寒山的肩膀,也是抬高了手臂才勉強做到的,看起來頗有些滑稽。
李寒山卻是一點不覺得好笑,相反,他呼吸也變得急促了幾分。大師傅,究竟會說什麼話呢?
“孩子,”陳老鑼微笑著點點頭,說道:“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