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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官府的強硬態度更加激起了人民群眾對此書的關注。一時間,暗中傳閱之勢更勁,而且還打破了多方割據的封閉限制,充分地體現了文學藝術無國界這一亙古不變的真理。以至於上至八十老嫗,下至八歲頑童,皆識甄氏之名……
所以說,不論在哪個時代,八卦輿論的力量都是不可小視的。三人成虎事多有,眾口鑠金也只得君自寬。我坐在馬車上暗自感嘆,無語問蒼天,不知道那些流傳到後世的古代□之中會不會也有我一號……
馬車行了許久,在我原本以為差不多該回到曹府的時候,才發現這馬車竟然已經出了城,而且毫無停下之意,直到夕陽西下,才在一個地方停了腳。幼嬋扶我拖著痠軟的身體下了車,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是處在一個山坳之前。我的眼前是滿山的果樹和紅楓林,腳下是金黃的草地。夕陽的光輝照過來,讓紅的更豔,金的更燦。不遠處的山上有清澈的山泉傾瀉,飛流直下,砸出一小片水潭,瑩瑩泛著波光。微風吹過,帶著成熟果實香甜的氣息,讓人迷醉。我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氣,彷彿身體都要融入這一片秋色之中。
“喜歡這裡嗎?”子桓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溼熱的氣息輕撫我的耳根,有些癢。他俯身從背後將我納入懷中,幽潭般的眼眸也沾染了幾分鮮豔的色澤,平添了幾分暖意。“這裡是我前些日子無意中發現的,我想著等你回來,一定要帶你來這裡。我把此地喚作‘太平谷’,你若喜歡,等到天下安定,樂享太平之時,你我便找一個這樣的地方隱居可好?”
子桓的語氣溫柔得可以讓人沉溺其中而不覺,彷彿是受了蠱惑一般,我的心中湧出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我竟然有那麼一瞬間想就這樣應了他,就這樣沉浸在這無邊的溫暖與感動之中,直到生命的盡頭。
我恍惚地任他抬起我的下顎,在我被他忽悠得沉醉不知歸處之時,子桓吻上我的唇,輕柔地輾轉。待結束了這個深吻之後,看著上氣不接下氣漲紅臉的我,子桓滿意地笑了笑,雙眸閃動著喜悅的波光。他將我的身體扳正,低著我的額頭,“宓兒,你說好不好?”
望著他滿滿期許的目光,不知怎的,心中竟有一絲酸澀湧起。我不著痕跡地退開了半步,子桓那原本扶著我肩膀的手臂一下子落了空,尷尬地在空氣中僵了僵才慢慢落下。原本明亮的眼光逐漸黯淡了下來,子桓苦笑地搖搖頭,“起風了呢,回吧。”
回到曹家的時候,天色早已完全暗了下來。我們在屋裡簡單地吃了一些,這一次我一反平日那般與他針鋒相對,乖乖地吃光了子桓夾到我碗中的菜。這一頓飯吃得很尷尬,從頭到尾,我們都沒有說一句話。
待我終於完成了子桓攤派的任務放下碗筷的時候,子桓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我這才幡然醒悟,我這些日子所住的,其實是他的房間呢。我看著屋內侍候的婢女輕輕地收拾了一下便乖覺地掩了門全都退了出去,立即感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你今日想必也累了,咱們還是早些休息吧。”子桓說著,轉身旁若無人地脫去了外袍。
恩,我今天確實是累了,應該早休息。恩?休息?等我反應過來,差點沒從地上跳起來,休息?這怎麼休息?這裡明明只有一張床啊!這小子該不會想……想到這裡,我的心立即突突跳了起來。“我我我,我現在可是有孕在身的人,你,你休想,你,你……”我結結巴巴說著語無倫次的話,卻見子桓詫異地回過頭盯著我,幽潭般的眼眸中波光一閃,隨即故作疑惑地說道,“你要我休想怎樣 ?又與你有孕在身有何關係?”
我聞言一頓,一口氣沒喘勻差點被嗆到,張著嘴“你你,你”了半天卻一句話都接不上來,臉上像火燒一般,想必紅得都能滴出血來。
子桓見我如此,笑得更加歡樂,隨即又惡質地做恍然大悟狀,表情哀怨地嘆道,“原來孃親是不喜與爹爹相處,這可如何是好?”
我被子桓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弄得有些錯愕,隨即才恍然醒悟,這是他說與寶寶聽的。我心下沒來由地一沉,隨口接道,“寶寶聽不到的。”現代科學已經證明了,胎教那東西並沒有什麼確實的依據,再者就算寶寶真的能夠聽見,他又怎麼會明白?
“他能聽見的。”子桓微笑,目光如水般輕柔,他走過來俯下身,半跪到我身側,輕撫著我的肚子,表情認真而專注,“我是你爹爹。”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子桓如此專注的神情,專注得那麼徹底,沒有半分心機,純淨得像一個虔誠的信徒。我忽然想到了電影裡面的阿甘,然後悄悄在腦海中構想著子桓若是哪一天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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