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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的。”曹仁也痴呆地回答。
氣氛凝滯了幾秒之後,我倆不約而同地迅速拉開距離,結束了這個曖昧的姿勢。我竟然睡到了曹仁的懷裡,還非常不爭氣地流了他一身的口水!
“你老婆厲害不?會不會來撓死我?”臉上火燒似的熱,我語無倫次地問著。
“賈弟放心,我還沒有娶妻。”曹仁也是臉紅到脖子根,接著我的問題語無倫次的回答。
“這我就放心了。呵呵呵,今天天氣不錯哦,我該去刷馬桶了,再見。”猛地奔到門口拉開門,我飛也似地逃離了現場。
天哪,這叫什麼事兒嘛。好不容易才把自己在曹仁心目中的形象恢復正常,竟又鬧出這麼一出!這下可好,現在,曹同志不僅又開始懷疑我的取向問題,甚至連他自己的也懷疑起來。我無比鬱悶地坐在馬上,一個大大的“怨”字在頭上飄啊飄。看著曹仁在不遠處忽快忽慢,忽左忽右地騎著馬,想必他的腦袋裡也是翻江倒海。
自從曹仁從集市上買了那匹新馬之後,他的老朋友“黑風”似乎對我頗有意見。每當我要騎上它的時候,它就一副不耐煩的表情,越發地嫌我礙眼。而轉眼之間卻又滿目深情加怨念地望著行在前面不遠處的曹仁,就像看見老相好有了新歡一樣的怨。曹仁的馬快些,它就快些;曹仁的馬慢些,它也慢些;曹仁的馬停一停,它就趁機追上去;曹仁的馬奔出去,它也跟著奔出去,絲毫不顧及馬背上我的感受。
我在這被顛得快得了飛蚊症,子桓那小子卻只是看看熱鬧一笑了之,依舊悠閒地賞風景。順便在“黑風”情緒極端失控的時候過來幫我控制一下。
這樣走走停停,總算捱到了曹操原先安營的地方。可是那地方早就人去地空,留下的幾個小兵告訴我們,曹操已經把軍隊撤回了黃河南岸,準備休養生息。於是,我們稍事休整又開始上路。走啊走,最後,我們的腳步停在了黃河岸邊。
過黃河是要坐船的。
雖然由於發源地和流經地的問題,這時的河水也是攜帶著些泥沙,但卻還是比較清澈的。在我的一生之中,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美,這麼寬闊,如此狂放不羈的河水。它像是一條剔透晶亮的長龍,蜿蜒于山川河流平原深林之間。它就那樣撒歡似地向前流著,一刻也不停歇。它將匯入更加廣闊的大海,褪去它淡淡的黃土顏色,最終融入一片蔚藍。
我們三人和其他許多人並排坐在一個大大的船艙裡,這船並不算小,可以同時載著人和馬過河。但是,在如此寬闊的河流之中,它卻渺小的仿若水中的一片柳葉。我望著這寬闊的河流,思緒沿著水流越飄越遠。記得小時候,我也是喝著黃河水長大的。歷史穿越千年,有些東西變了,消失了,而有些卻可以歷經千年,依舊美麗磅礴。
正在我感嘆之時,幾個粗糙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老兄,你可聽說了最近北邊的傳言?”
“你是說那個歌謠?”
“不錯。‘甄宓德才四海挑,命貴貌美勝二喬。相士一語破天機,得甄宓著擁天下!’”
“這歌謠我也有所耳聞。那甄宓確是有名的才貌雙全,並且被相士劉良斷言命格貴不可言。現今她已經成了袁家的媳婦兒,莫非袁家才是真正的天命所歸?”
“此話有理,袁家現在擁有冀、青、幽、並四周,論勢力絕對是不容小視。恐怕,河南邊的老虎也要性命不保嘍!”
船艙中的人們開始議論紛紛,絲毫沒有注意到他們身邊還有三個沉默不語各懷心事的人。
渡船緩緩靠岸,河水拍擊船身激起一朵朵的水花。船伕熟練地將繩索拴在渡口的木樁上,人們便開始下船,繼續趕著各自的路。
“官渡一戰,我軍以少勝多,袁軍哪裡是敵手?現下百姓間竟然會有這樣的傳言,多半又是那袁賊的詭計。”子桓牽著馬說道,眼中幽深一片。
“此話有理,等見到了曹公,咱們一定從長計議。”曹仁說著,一掃平日的平和,從眼中閃過一絲凌厲,帶著我從未見過的鋒芒。
這種鋒芒,讓我的心不由得一顫。
我們三人又行了許久,遠遠地見到了一片大營。
“曹將軍,子桓少爺,你們可回來啦!”剛到營帳之前,便有小兵叫住了我們。
“發生了什麼事?”曹仁和子桓幾乎同時問話。
那小兵環顧了一下左右斂聲說道:“今日有官員在官渡之戰繳獲的物品中發現了咱們的人給袁紹的信件,時間都是官渡戰前,剛剛都拿到曹公那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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