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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比斯敬向我,在空氣裡碰了一下杯:“恭喜你,推得分毫不差。”
我不冷不熱地回道:“多虧你給出的情報才能這麼快掌握事情全貌。”雖然敲詐了我們不少。
艾比斯勾起唇角:“所以接下來你們想怎麼做呢?犯人可是已經逃跑了,封城這麼久早沒影了吧。”
“還有個亞伯納不是在哈諾特身邊嗎?”
“你們想揭穿他?”
“為什麼不?”
艾比斯一指凱恩道:“對他來說,真相越晚被哈諾特知道封城之日就能推遲得越久,於他尋找法杖的偷竊者也越有利,你們為什麼還想揭穿亞伯納呢?”
凱恩平靜地看著艾比斯指向自己的那根細長手指說:“揭穿亞伯納並不代表要把真相告訴哈諾特。”
“哦……你們想跟他演一齣戲?”
凱恩點頭:“差不多吧,只要市長不開城就好辦。”
艾比斯放回酒杯,手指來回描摹著杯沿:“封城越久越無望追回潛逃者。”
“我們並不打算幫哈諾特追回他們。”
“呵呵,那,哈維的死?”
艾比斯的問題問住了我。
不只是我,凱恩和溫莎妮婭也陷入了沉默。
確實,從最早推出哈維可能已經死了的那個時候我們就沒把他的死掛在心上,反而更關注失竊物的下落,而我昨天在確認哈維的死亡後也仍是一如往常。
因為我們三人都是玩家,我們內心深處只把這當作一個遊戲而非真實世界。因為是遊戲,死了也能復活,這一點我們三人都經歷了太多,每次從存檔點出來對生命的重視程度就減輕一分,故而一個素昧平生的npc死了也做不到多麼介意。
“你們別露出那種可怕的表情嘛。”艾比斯自顧自斟滿一杯果酒,“那個哈維是作為食物鏈的一環而死,如果他只是一隻被狼撲殺的兔子,相信你們沒人會為此感到愧疚。我們都是自然迴圈的一部分,人吃動物天經地義,那魔物捕殺人類也是天經地義的,都是為了存活和繁衍,這是生物的本能之慾,是沒有絕對的對錯之分的。”
“可是人類不是一直都在反抗魔物嗎?被威脅生命的一方絕不會心甘情願成為另一方的養料。雖然也有能和魔物友好相處的……但太少。”溫莎妮婭反駁道。
“兔子也想反抗狼,可惜它做不到,只有逃。重點是它可以逃,而哈維沒有逃。”
艾比斯的話讓我們陷入第二次沉默。
“試想深更半夜自己的房間裡突然出現一個來路不明面色蒼白的小女孩,她就是再美再主動,你敢碰她嗎?”
“那個石像鬼芙蘿耶化為人形後只是十一二歲左右的女童,別忘了,石像鬼吸人精氣必須透過交|合行為,能對這麼小的女童下手,一時貪色害了性命也是他死有餘辜。”
消化完艾比斯的話我問他:“你提起哈維的死就是想給我們上一堂心理講座?”
艾比斯又敬了我一杯:“話別說那麼難聽,你們日後說不定還會有因為類似的事來找我的時候,提前給你們上過一堂課,我家寵物吃人的時候你們才不會找我算賬啊。”說著他喚了一聲阿麗婭,阿麗婭蛇行過去柔柔纏住他半邊身子,鮮紅欲滴的蛇信舔了舔艾比斯的唇,當艾比斯撫摸她的背脊時阿麗婭饗足地眯起金色的雙瞳。
溫莎妮婭看不下去了,她從揹包里拉出那袋沉甸甸的錢扣在矮圓桌上:“收錢!”
溫莎妮婭財大氣粗的時候總是帥得慘絕人寰。
“精靈小姐回過神來了?”
“你的歪理我決定一個都不聽,隨便你說吧。”溫莎妮婭別過臉哼哼,“這些錢買進入市長之廳見到哈諾特的方法,你別和我說不夠。”
艾比斯攤開手:“怎麼會呢,你無論給多少我都會提供一套進去的方法,只是成功率不同罷了。”
我嘴角抽搐:“比如讓我們直接從大門走進去什麼的?”
“哈哈哈……說不定哦?”
——我果然沒辦法喜歡這個人!
艾比斯使喚阿麗婭用尾巴尖把錢袋勾過來,他拉開拉繩看了一眼,讓阿麗婭把錢袋收進屋裡一個櫃子中。
“一分錢一分貨,精靈小姐的錢對應的檔次是這個。”艾比斯說著雙手伸到頸後取下脖子上的一串項鍊,那串項鍊盡頭只懸掛了一顆黑乎乎的石頭,看上去很不起眼。他把項鍊交給阿麗婭,阿麗婭又把項鍊送到了溫莎妮婭手裡。
溫莎妮婭拿起項鍊掂了掂:“這個醜項鍊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