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部分(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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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前的狀態有點像寄居在凱恩體內的兩個亡靈,任翠西亞帶著我以“第一人稱”的視角觀看她的回憶。我注意到她衣衫完好,只是身上灑滿零星血珠,臉上也不斷滴落著溫熱的液體,這兩個線索暗示著什麼不言而喻。由於兩個回憶中沒有銜接,我不清楚翠西亞究竟是怎麼從男人們的層層包圍下打傷(抑或殺死)他們逃出來的,但她一個手無寸鐵的少女能在極度的恐慌和被親人背叛的打擊下做到這一步著實教人歎為觀止,她的求生意志一定非常之強,強到能以一人之力奇蹟般地扭轉本來無望的局面。
這一次的回憶比前兩次都要長,我在翠西亞的身體裡足待了十幾天,翠西亞逃出賭場沒多久又被守在暗巷口的酒鬼們拉扯著捉了回去,她在男人們的鉗制下瘋狂地撲騰掙扎,尖叫著亂踢亂打,男人們沒再碰她,只把她關進地下室的小房間裡看守起來,時至夜晚,房間因沒有開窗而漆黑一片,黑暗中翠西亞脫力地伏地而哭,哭聲吸引來了賭場地下室裡盤踞的魔物。
魔物那枯亂的白髮閃著危險的彩色磷光,嘴角露出尖銳獠牙和殷紅蛇信,人首蛇身,蛇尾粗長,不是阿麗婭又是誰?
不知何故,阿麗婭破壞了房鎖把翠西亞從小房間裡放了出來,她看翠西亞的眼神不像在我們面前那樣充滿著捕食者面對弱小獵物時蠢蠢欲動的掠奪欲,而是親暱中透著熟稔,將翠西亞視為自己的同類。
——這不是當然的嗎,翠西亞之後可是變成了一方霸主級別的冒險地boss銀之魔女啊。
阿麗婭帶著翠西亞去見了艾比斯,我對此感到有些震驚,翠西亞的事少說也是發生在一百多年前,艾比斯竟然活了這麼多歲還至今容貌未變,他的身份在我眼裡更加可疑了幾分。
然而艾比斯全程沒對翠西亞說過任何一句話,他請翠西亞吃了頓飯就讓阿麗婭送翠西亞離開了賭場,街燈照不到的巷角里阿麗婭問翠西亞想去哪兒,翠西亞搖搖頭說她不知道,阿麗婭吐著蛇通道她們還會再相見的,交給翠西亞一把匕首就腰身一扭消失在黑暗中。
孤身一人的翠西亞站在冷風嗖嗖的兩牆夾巷間,驀然迷失人生方向的她把身體的操縱權交給了我,我仰頭望了眼連顆星星都沒有的天幕徑直走到暗巷的街道邊,艾比斯送翠西亞的一雙鞋正穿在傷痕累累的雙腳上,隔斷了夜間地面滲出的溼寒。
我暗暗詢問體內翠西亞的意識:(你還想回家嗎?)
不出意料,她的意識表現出了對回家的渴望,哪怕被父親背叛她也還是抱有一絲對親情的嚮往。
無需去理解,我遵從翠西亞的意願踏上了回家的路途,我不識路,可是翠西亞的雙腳記得,翠西亞徒步走回了家,她的父親開啟門看到她的一刻立即老淚縱橫地把一身血汙的女兒攬入了懷裡。
我在這個中年男人的懷裡不自在地動了動,他察覺到女兒的不適遂把雙臂收得更加緊實,不曉得這對父女誰最先抖起來,兩個人在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的夜晚抱在門口抖得像北風下無助伏倒的枯枝野草。
中年男人沒有請求翠西亞原諒,他痛心疾首地向女兒表示他會珍愛她保護她,絕不再為了南希的事情傷害她,他們才是相依為命的一家人。
翠西亞很容易就被男人的話打動了,然後兩人過了十幾天的太平日子,我每天百無聊賴地看他們重複了十幾天如第一次回憶裡那三天一般的艱苦生活,若不是最後一天的突發事件我幾乎要以為這個回憶會在無趣的日常裡無趣地結束——要真是那樣結束,於翠西亞而言倒是個不錯的結局,可惜後面還有兩座結晶塔,她註定要在回憶的末尾化身醜陋的暗屬性魔物。
十幾天後討債的人登門上訪,二十多個人帶著武器吆喝著要拆了父女的木屋帶走翠西亞抵債,翠西亞的父親跪下來捧出家中所有的積蓄請求打手們寬限時日,被為首的男人一腳踹到了桌邊,那男人在踢過翠西亞的父親後湊近了翠西亞一把抓住她的手想把她拖走,此時身體的操縱權還在我手上,我嫌惡地抬起腳想以牙還牙給他點厲害,這時翠西亞的意識突然佔據上風奪回了操縱權,她取出阿麗婭給的匕首用力撞過去刺進了男人的胸膛,男人圓睜著雙目直直倒下,血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