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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些見解的話,我會說…你還是應該學學我,把你的腿腳多用在我柔軟的腹部和裡面那些更嬌嫩的內臟上——這樣攤在地上的那個人,可能就是我了。
說到這裡,我似乎應該適時的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就像個又沾了點兒小便宜的市井商販,可最終卻只是咳出了一灘濃血,我想這是因為那根插進肺部的肋骨…
不過我總覺得還可以透過左臂的力量支撐自己爬起來,畢竟我的右腿除了扭傷的腳踝外並無大礙。但是我手腕處那些鮮血淋漓的皮肉和暴露在外的斷骨分分鐘都在刺激著我的腦神經,提醒我那會有多麼的疼,比我用這節斷骨的骨刺撕開他的小腹時還要疼!比我用這些骨刺扎進他的腎臟時還要疼!它們跟斷口處的火焰交相輝映,把我的瞳孔映的通紅…
好吧,好吧…也許我應該先摸出掛在我右側腰帶的三瓶治癒藥劑隨便灌上一口,卻發現它們全都被壓碎、磕碎或者砸碎了。所以我只好摸出了懷中那把生鏽的匕首,剛才它幫我擋下了幾拳,而現在它將送你上西天!
他躺在那裡,除了抽搐什麼都做不了。
只等我把匕首送入咽喉。
當她撲上來的時候,我並沒有停下。
也許是因為我把全部力量都已經集中於揮下的右手,導致我就算想把它收回來也已經沒有餘力。
也許我只是,刻意的,沒有猶豫。
噗,伴著這似有若無的聲音…
匕首,紮了下去。
雖然它生了鏽,卻依然刺穿了她的衣裙,刺穿了她的肌膚,穿過了她的肋骨,扎進了她柔軟的心臟。
時間似乎突然間慢了下來,讓我能清楚的看到血液在刀刃和皮肉間的縫隙中擠出來,一滴又一滴的沿著刀口聚攏、擴散,然後在匕首拔出來的那一刻,沿著刀鋒噴湧而出。其中有幾滴飛到了眼睛裡,為我的視野添上了點點嫣紅,跟她烏黑的髮絲,雪白的脖子和灰色的長裙編織在一起,呈現在我眼前,在我腦海中,又編織出了一幅圖畫。
我重複著這個動作。
一刀,兩刀,三刀的…重複著。
直到我失去了最後一絲力氣。
我撲倒在地上,視線恰好跟她身下的另一個自己平齊。以至於正好能看到那隻正在看著我的眼睛,從中看到了跟我一樣深切的痛苦,他甚至已經無力抽搐,只有血沫在嘴邊冒進冒出。我緊了緊即將從手中滑脫的匕首,感受著它身上那溫熱的血和粗糙的鏽跡,卻怎麼都沒法把它刺進他的身體。
這莫大的諷刺就彷彿在嘲笑著我們的人生,無論做什麼都沒法酣暢淋漓,包括死在內。
“你現在還有足夠的時間治好他,然後殺了我。”我對面前那個明黃色的人影說,我並沒有看到他,我虛弱的頸椎已經無法支援我完成“抬頭”這個動作,不過我也不需要這麼做。我知道那是誰,麥克白。
自埃蘇雷格一別,久違了!
他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應該直接殺了我們兩個。”我笑了起來,一些粘稠的液體順著嘴角流出來,腥甜而苦澀:“用來回報我的種種惡行,特別是對你犯下的那些。”
“我從未怪過你,索薩。”他不帶感**彩的回答,只是聲音比記憶中空靈了很多。
“那你該怪誰呢?怪天,怪地,怪諸神麼?!”
“不,我只怪我自己。”
“怪你不該在燭火城救我?”
“怪我只教了你如何變強,卻忘了教你如何變好。”
“變好?什麼叫變好?難道變得跟你一樣?”我無法遏制的大笑著,彷彿想把肚子裡的肝臟都就著汙血從喉嚨裡笑出來:“用一生的救助和寬容去換來註定的欺騙和辜負嗎?!”
他消失了,虛無的臉上全是失望和悲傷。
而他也已經死去,視線也終於從我臉上偏移。他把最後一絲目光留給了她,從此四目相對,再無分離。
少爺。
從此再不會有人這樣叫我。
少爺,你怎麼了。
從此這句話再不會有人對我說。
但是…看看他們吧,如果沒有我,這結局會不會圓滿很多?
第一百八十四章 我和我們(上)
“娜塔莉,你的手怎麼樣了?”我問她。
這不是我最想對她說的話,雖然我有很多話想對她說,但並不包括這一句。但是當我出現在她面前時,這句話卻脫口而出,彷彿徹底忘記了在這些天裡那雙手我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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