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4 頁)
那一刻,似乎已經做出了選擇。
“你們總是在討論高翔的死活對青龍會有什麼影響,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只要保守住秘密,青龍會根本就不會知道他是否還活著。”格林的語氣聽起來比以往要低沉,他似乎在刻意壓抑著自己的感情。
“那你想表達的是?”我問道。
“如果高翔活著,我們就得安排人看管他,監視他,照料他,還得防備青龍會的偷襲。如果他死了,而我們又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保守秘密的話,不僅省了心,還會給青龍會造成一種迷惑,他們總要花些心思在上面的。”
“不會吧!難道你也同意殺了他?!”一直在格林身邊陪著他的朱麗奧斯驚訝的說:“你們讓他撤軍,人家撤了,你們問了他那麼多,人家也說了,關鍵是他現在都被折騰成這樣了,你們還要殺了他,能不能有點兒人性啊!”
“朱麗,對敵人的同情就是對戰友的殘忍。”格林說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像往常那樣看著她。
“可他現在已經根本沒法抵抗了啊!”朱麗奧斯叫道。
“咱倆加入同鑄會的時間也挺長了,不管是懷特元帥還是其他領袖高官,他們對異教徒的態度其實你跟我一樣明白,所以…”格林的嘴角顫抖著,似乎有種反方向的思維一直在撕扯著他,以至於說到最後的聲音顯得格外刺耳。
他說:“異教徒…都該死!!”
朱麗奧斯好像被他此刻的模樣給嚇到了,不敢再說什麼,只是不知所措的看著他。
“好吧,看來我們終於達成共識了。”切斯特打了哈欠,直接向關押高翔的房間走去。
“等等,能讓我去嗎?”我叫住了切斯特。
“怎麼,你真想把他活活烤死?”
“不,是以一種真正的處刑者的方式。”我指著切斯特腰間的佩劍:“就像你一樣。”
“為什麼?”他饒有興致的看著我:“冷兵器可不是你們這些法師該玩兒的東西。”
“體驗,切斯特,我想體驗那種斬人於劍下的感覺。”我想我此時的目光一定看上去很狂熱,很久以前,我就會想象用冰冷的刀刃刺入身軀的感覺,緩慢的,實在的,一寸一寸的,血肉膠著的…那感覺一定無以倫比。
“你是個怪人,索薩,我一直這麼覺得。”切斯特冷冷的說,卻把自己的佩劍遞給了我,然後有些嘲弄似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如果你下得了手,這劍就送你了。”
“你們終於還是決定了。”高翔看著手持佩劍的我,臉上卻莫名的浮現出一絲笑容,他比下午時更加虛弱,氣如遊絲。
房間裡的牧師被我支了出去,在高翔虛弱到臨近死亡的時候,他就會為高翔補上一記次級恢復術,如此週而復始。
“從我被抓來的那一刻,我就沒抱什麼希望,就憑你們同鑄會的風格,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放過我。”他接著說。
“可你還是幫了我們很多。”我拿著切斯特的劍隨手耍了幾個劍花,被麥克白揍了那麼多次,果然不是白挨的:“是想博取同情嗎?還是在拖延時間?”
“臨死之人總會期待奇蹟的,不是嗎?”他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伴著嘴裡不斷冒出的血沫:“我想活下去,抓住任何一次機會,哪怕是最渺茫的機會活下去,可惜現在看來,我還是太天真了。”
“那你現在怎麼說?”我打量著遍體鱗傷的高翔,不知道為什麼他受的傷越多,我反而會越有興致。
“給我個痛快,長官。”在這一瞬間,這個東方人的目光似乎又犀利起來:“用盡全身的力氣,找準角度,從我下頜跟脖子相連線的位置,斜向上捅進去,直貫大腦,瞬息斃命,我連一秒鐘都來不及痛苦!還有…這一劍的力道、速度和爆發力缺一不可,如果你沒信心的話,不妨先找些人多練幾次!”
不得不說,他嚇到我了。
一個人教另一個人如何殺死自己,還說的那麼詳細,我想象不出這個人對死亡有多麼麻木。也許當一個人所承受的痛苦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死亡反而變成了解脫。
我不知道是否應該按他說的做,一劍終結,如此短暫的過程似乎少了很多樂趣。不過這種簡練而實用的手段,也確實令我心嚮往之。我就這樣把劍抵在他下頜往裡的那片柔軟的肌膚上,思考著,權衡著。
我曾經用一顆火球打爛過流浪漢的臉,曾用炎爆洞穿過天選者的胸膛,也曾讓一些鮮活的身軀在火海中灰飛煙滅,卻從未用兵刃了結過一個人的生命。而今天,當我把劍握在手中的時候,早已殺人如麻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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