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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女人都被傑森親自送回了家。我一直認為當“價格”這個詞誕生的那一天起,這個世界上所有東西都會有一個價格,然而傑森卻讓我對自己的觀點產生了質疑。
作為一個二十八歲就當上城防官的人,誰都能想得到傑森該有多麼前程無量。在他上任的這些年裡燭火城和周邊的治安狀況比以往的任何時候都好,這一切都得歸功於他的正直,近乎於偏執的正直,如果要給他的正直找個形容詞的話,我只能用“令人髮指”。他執著的性格和兇狠的手段,讓所有小偷聽到他都會聞風喪膽,所有**、惡霸見到他都只能跪地求饒,他是違法者的剋星,在罪犯心中他就是魔鬼的代名詞。
然而當他的下屬們一個個的因為這些他所創造出來的功績晉升去大城市的時候,他卻像被釘死在這個位置上了一樣,整整九年紋絲沒動。這同樣得歸功於他正直——這些年來他那完全不顧“遊戲規則”的執法手段幾乎得罪了他所有的朋友和上級。就連克勞福德的前任都是被他拿到貪汙的證據,然後一查到底搞下去的,當然憑他的權力也只能查到這一層了。所以當克勞福德的上任之後就再也沒給他的任何申請令上籤過字,雖然他還是能找到各種途徑收拾一些**地痞,好在被制約了兵權,總算幹不了像剿滅我們這種…大事兒了。
我繼續在黑暗中點燃一團火焰,看著後山一天天綠起來的樹葉,心情低落到無以復加。半年了,我就這樣被一紙通緝令困在這裡,碌碌無為,苟且偷生。這段日子裡我著了魔似的跟山寨的每個人重複著我的想法,包括話都說不利索的疣豬。四分之三的人甚至連聽完的興趣都沒有,而那些能聽完的人,我從他們的眼睛中幾乎找不到任何我想看到的反應,他們不是把這當成了一個無聊的消遣,就是一個天方夜譚的故事。我逐漸陷入了孤立,連豺狼和山鷹都很少再主動找我交談。在眾人眼中,我逐漸從一個令人敬畏的法師淪落成一個異想天開的狂人,一個腦子被自己燒壞了的瘋子。
在這閉塞的山寨中我已經很久沒有在聽到有關星辰的訊息,我只知道在我們之間這本來就遙不可及的距離上,我還在越走越遠。我想,我不得不換一條路試試了。
“娜塔莉,想不想跟我下山?”
“啊?下山?”娜塔莉放下手中的針線疑惑的看著我,自從上山以來,她還沒走出山寨過。
“是啊。”我微笑著撫摸著她的頭髮:“以前你不是總想讓我帶你去燭火城轉轉嘛,現在你的願望要實現了。”
“可是…少爺,您正在被通緝呀。”
“我自有辦法。”我拍了拍她的臉蛋兒說:“快收拾收拾吧,寶貝兒,你恐怕要在城裡呆幾天了。”
我整了整那種一般只有四處流浪的佈道者才會穿的灰布長袍,把兜帽又往下拉了拉,走進了燭火城街邊兒的一家小店,然後在一個留著金色短髮,鬍子拉碴的中年男人對面坐了下來,對他說:“你好,傑森隊長。”
這位燭火城的治安官抬起頭瞥了我一眼,一邊埋頭繼續對付他的炒飯,一邊不耐煩的說:“滾蛋,我沒閒錢給你。”
看來他把我當成要飯的了,我只好壓低聲音接著說:“傑森隊長,我有些訊息想告訴你,一些關於索薩的訊息。”
他猛的抬起頭來,盯著我,可我已經站起來走了出去。
“你的訊息最好有用,小子,否則我不僅會把你關起來,還會揍得你三天下不了床!”在跟著我走了幾百米之後,他一邊惡狠狠的警告我,一邊整整了他的半身甲。在人們的印象中,他似乎永遠都穿著這身執法者的制服,黑漆漆的,暗淡無光,跟捍衛者那種白色長衣,搭配明黃鎧甲的軍裝對比鮮明,就像在對映著皇室與教會當今的處境。
“我需要一個安全的環境,隊長。”我頭也不回得說:“如果您肯帶我去的話,您一定不會失望的。”
十五分鐘後,傑森把我帶到了一個狹窄而髒亂的屋子裡:“好了,小子,在我家裡你總可以說了吧。”
我撕掉了貼在嘴唇周圍的鬍鬚,摘下兜帽,微笑著衝他行了個禮:“傑森隊長,我就是索薩。”
說時遲那時快,傑森的左拳已經打在了我的肋部,在我因為捱打而身體側向前傾斜的同時,他的右手已經抓住我的左臂,一下就反擰到了我身後:“我不知道你哪根筋搭錯了,索薩,我只想告訴你,你再也跑不了了!”
“先鬆開我,我有話說!”我淬出一口帶血的唾沫,咬牙忍受著關節處的劇痛說。
“在監獄裡你想說多少說多少!”此刻傑森已經用一副隨身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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