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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能淹沒了整個軍營？如果是這樣我賞她一百軍棍，居然敢妨礙她爹的好事。”他的話讓我無望，這世界居然有這樣狠心的爹，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等到我終於可以離開他，回來找我的風兒時，卻發現風兒正在地上玩得歡，臉黑黑的，手黑黑的，衣服黑黑的，只剩下兩隻眼睛溜溜轉。

那年風兒一歲，也是那年他舊事重提，要封我為貴妃，我們兩個回帝都舉行隆重的冊封儀式，並且帶上我們的寶貝風兒，而我依然沒有答應。

那晚他凝視了我很久很久，眼神複雜，但最後那聲嘆息幽怨地讓人心慌。

“你什麼時候才會愛上我？孩子都有了，你的心還不在驍這裡嗎？驍還要等到什麼時候？驍真的等得很心焦，等得好絕望。”、

這一年，他獨立一個人回了一次帝都，他問我願不願跟隨他回去？我討厭軍營，但我也討厭深深的宮牆，並且我更不願意看他的皇后，那個永遠得不到他寵愛的女人，看到她我總覺得心中有虧欠，畢竟這一年陪伴在驍身邊的都是我，似乎我搶了她的夫君。

她應該是恨我的，我發現恨無處不在，我恨別人的時候，別人也在恨著我，我在愛別人的時候，也有人在默默地守候著我，我們總在一個圈中兜兜轉轉，也轉不出來，也許誰能忘記仇恨，誰的心就能得到救贖，誰能放開去愛，誰能放開心去接受，誰就能得到幸福。

但試問這世間又有多少人能做到呢？明知如此，我們總是會飛蛾撲火，燒得自己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他回帝都的時間都不長，回來後也沒有提及他的帝都的事情，更沒有提起他那個皇后，對他的皇后我一無所知，也不想知道。不過有些時候我禁不住在想，一個孤獨的女子就這樣帶著一個孩子在寂寞的宮中守候了一年又一年，那是多麼的孤苦悽清？是那麼的寂寞難耐，我甚至想，如果瀚驍能趁這幾天好好寵愛她，我的心或許不會如此內疚。

只是在一個夜深人靜的夜晚，瀚驍突然摟著我說：“顏兒，我感覺到我那個皇兒很恨我，他看我的目光如你當初看我一樣，冷漠而疏離，看得我心都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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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真的不是一個好父皇，是我關注他太少，讓他少了父皇的疼愛，但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孩子我就是親近不起來，我也想對他好點，其實我真的很想做一個好父親。”他喃喃地說，聲音低沉，如一個人在寂靜的夜中夢囈，他的聲音也如一陣風吹過，但卻在我心頭留下來痕跡。

說著說著，他就睡著了，但睡著的時候，眉頭依然緊皺，似乎心中有著難解的結，原來帝王業有帝王解不開的結，他的心的確是不夠硬，不夠冷，他的冷是對敵人，他的軟是對他的親人，但一代帝王也許不應該有愛，一代帝王也許應該心如鐵，對他的敵人，也對他的親人，這樣才能永遠獨立高峰，如花永開不敗，但高處不勝寒，這樣他的人生又會是多麼的孤獨寂寞？

去輕輕撫摸著他的髮絲，輕輕撫平他皺起的眉，甚至想將他摟入懷中。

卷三　絕世紅顏　049：狡猾如狐

在風兒三歲的時候，他就瘋狂到要帶著她出征，我堅決不答應，但他在這方面卻從來不聽我的意見，蠻狠得不得了。

“她還那麼小，為什麼要帶她上殘酷的戰場？為什麼要她過早面對這些？她什麼都不懂，什麼也不能幫到你，何苦讓她心靈上留下那麼大的陰影？”我不客氣地質問著他。

“她如果是尋常人的女兒，當然不用面對這些，但是他是我瀚王的女兒，所以她必須如此。”

“我的敵人太多，我的仇家也太多，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我怕無人可以捍衛她，我更害怕沒有人能保護你，你是那麼柔弱，我真的好擔心，我不在的時候，你怎麼辦？誰能替我好好照顧你？如果風兒如我一樣，有她在你身旁，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安心，顏兒，你明白嗎？”他的聲音慢慢沉了下去，凝神看著我。

“我想要讓她得到我們愛，讓她知道這世間永遠存在愛，但我要帶她上戰場，讓她知道這世界也有殘酷冷血的一面，要想活著，就必須比其他人更強，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要頑強地活下去，因為我瀚王的女兒不能軟弱。”我不知道他的話對還是錯，只是心還是忍不住痛，她還是那麼小？但我知道他一旦決定的事情，就一定不會改變。

風兒初初從戰場下來，看到屍體，看到鮮血，看到殺戮，她會害怕，她會在半夜裡驚醒，嚇得瑟瑟發抖，嚇得哇哇大哭，每到這個時候瀚驍就會輕輕將她摟入懷中，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