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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男兒即使戰死沙場也是豪邁的,但如今我害怕了,我害怕如果有一天我先你而去,誰來守護我的顏兒?誰為照顧我的風兒?”
他輕輕擁我入懷,撫摸著我的髮絲,摸著我的臉龐對我說:“顏兒,怎麼驍對了你那麼多年,還是那麼想你,沒有你在身旁的日子真是難熬,回到帝都我都歸心似箭,想快快回到你身邊,征戰在外,我又想早早勝利歸來,可以摟你入懷,我抑制不住自己心中對你的思念。”
“即使回到軍營,即使一整天不與你說話,我的心都是安定的,因為我知道你就在我身旁,這種感覺很實在。”他喃喃地說,我乖巧地被他緊緊摟住,他起伏的胸膛讓我覺得也很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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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摟著我安然入睡,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而我卻睡不著,狄離的話太傷人,讓我的心剌痛,他的話太甜蜜,也讓我的心剌痛,我撫摸著他俊朗的臉龐發呆。
瀚驍這一生打的勝仗可以說數不勝數,他滅掉的國家也已經記不清楚,曾經的邊國也許已經在他記憶中遺忘,而只有我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想起,淚流滿面。
故國夢迴,醒來卻不知身在何方?這種淒涼沒有試過國破家亡的人是無從知道,無法體會。
在瀚驍外出的時候,我偶爾會偷偷的喝酒,喝到酩酊大醉,我會邊跳邊喝,如一個瘋子一般。
只有這樣我才能繼續安心留在這裡,只有醉了我的心才能稍稍得以休息。
瀚驍這十幾年如一日那樣待我,從來沒有寵幸過任何女人,即使欣賞歌舞時,不時拍打著節奏,但卻從來不與其他女人糾纏。
看著他定定地看著那些舞動的女子,我也會打趣他說是不是看上了?是的話我可以讓出一張床。
他瞪了一眼說:“我只是在想如果換成你在那裡跳舞給我看,那該是怎樣的場景,有些時候我還是禁不住妒忌,你一定是為一個男人跳過舞,你一定是不他唱過歌,因為風兒說她娘跳起舞來風華絕代,因為她說她娘彈起琴來如天籟之音,為什麼顏兒那麼偏心,可以在女兒面前跳舞唱歌,為什麼對我那麼狠心那麼絕情?”他的聲音總是那麼酸楚。
“有時我在想,如果我寵幸其他女人,你是否為驍怒一把?是否會在營帳中摔東西?但想歸想,驍始終不忍心如此對你,也不想如此殘忍對自己?我太害怕失去你,我太怕傷害你,為何就能愛上驍?為什麼,驍的難過,驍的煎熬你能體會嗎?”他的手輕輕的觸控著他的心,卻讓我感覺痛的是我。
他的話總是讓我無言以對,而他也從來不需要我應對,說著說著就會忘記。
他曾問我是否狄國人?我搖頭。
他問我是否滄國人?我也搖頭。
最後他大聲地說這一輩子如果能破狄國,攻陷滄國,他一生無憾了。
不知道是狄國的不斷強大阻礙了瀚驍前進的腳步,還是瀚國版圖不斷擴大,讓狄國寢食難安,總之兩人都視對方為眼中釘,都視對方為其前進道路的障礙,都迫不得已要掃除,兩國開戰避無可避,躲無可躲,開戰的理由顯得微不足道。
聽到兩國開戰,聽到瀚驍與狄秋對陣的時候,我的心抽得緊緊的,不知道是在擔心誰?兩虎相鬥,必有一傷,兩個都是強者,勝負難分,以前無論瀚驍要攻打哪個國家,我都會預感他會勝利歸來,我都會預感他很快會騎著戰馬如風一樣向我飛奔而來,然後抱著我轉圈旋轉,讓我頭暈眼花,但次這種感覺沒有以前那麼強烈,雖然瀚驍摩拳擦掌,鬥志昂揚,但我卻隱隱不安。
在一個人的深夜,我獨自走出帳房,走在只有風在狂吹的軍營裡,我在想如果讓人選擇,我願意哪個倒在戰場上?永遠無法再叫我一聲顏兒?我又願意哪個最終能屹立在大地上?思緒從來未有過的混亂?我也從來沒有如此關心過一場戰事。
“顏兒你——”
我衝到他馬前,已經氣喘吁吁,我有很多話要說,但此刻居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跑得太急了,全是汗了。”他用手輕輕拭擦著我額頭的汗,擦完竟然抬起我的臉,俯下身子吻了下來,他居然當著千軍萬馬吻我?他吻得狂熱而肆意,吻得旁若無人,我頭腦一片空白,全身顫抖,不知道是因為無數的目光注視還是——
“顏兒,等我回來,很快。”他情意綿綿地對我說,說完猛地拉一下韁繩,馬蹄聲響起,千軍萬馬如流水一般從我身邊流過,心空空的。
轉過身子,風兒正臉紅紅地看著我笑,我窘得想找地方鑽,瀚驍也真是的,居然在那麼多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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