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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名不分先後呵)
總而言之,夾雜在這些篇篇章章中的,不只杜衡和芷洛,不只葉子和桑桑,不只妖葉二人,永遠有你們……
花落
芷洛篇…
葉子撐起身子衝我一笑,看著她蒼白的臉毫無血色,我心裡又湧上無盡的酸澀,只覺得她此時虛弱無力的笑比撕心裂肺的哭更讓人心碎。
不管她疼不疼,我用盡力氣狠狠地攥著她的手,咬著牙說:
“杜—衡,這麼病下去,死的是兩個人,你可知道?”
只這一句,嗓子便已梗著再也說不下去,我拚命往回吞嚥著那股熱意
葉子的笑容凝結,緊緊抿著嘴唇悄然地望著我,可是眼裡蓄滿了淚,不一時已是簌簌而下。
看著她無聲的哭泣,我的淚水也奪眶而出。
我們同時張開雙臂,給對方一個可以肆意痛哭的地方,任彼此的眼淚溼透了自己的肩膀。或許,只有這樣的放聲一慟,才能盪滌那些沉澱已久的悲哀;只有如此的涕泗交橫,才能稀釋那些過往的層層掛礙。
哭夠了,哭累了,心也清爽了。
我和葉子並肩躺在床上,手握著手,看看彼此,都是微微一笑。我探手摸摸她的額頭,竟似沒有剛才熱了。
“親愛的,我死不了,還要活得勁勁的,你可不用殉情。”葉子有氣無力地說。我瞪了她一眼,起身叫人拿碗熱粥來,又轉過頭來,低頭對她說:
“那咱們可要比一比,誰活得更好。”
葉子輕輕閉上眼睛,卻堅定地點了點頭。這一刻,我們似乎心意相通——
在這個地方,如果我們再這樣守著自己的那點子感情走下去,只會越來越疲倦,越來越折磨,到頭來兩個人都是遍體鱗傷,也只有彼此默默舔舐傷口。
如果從前的葉子和桑璇回來了,她們會怎麼說?
每個人的世界裡都有太多值得關心的人和事,我們沉浸在其中的一部分已經太久,是時候游到別處去看一看,是時候給自己的心放個假了。
至於感情,可以悄悄收藏,可以偶爾想起,可以慢慢忘記,可以成為寄託,只不應再是負擔。
我喂葉子喝了粥,看她躺下,臉上恢復了些血色,終於放下心來,握著她的手喁喁聊了會兒從前的高中趣事大學奇遇,見她慢慢地閉上了眼睛,替她蓋好被子走出房間。
看著這久違的雍和宮,不禁想到,若是現在我和葉子有機會回到未來,是不是就會義無反顧?我無法想象,只知道在這裡,我們都有過最深切的愛與痛,這經歷我們從不後悔也不願捨棄。
湘兒引著我到了四阿哥的書房門口,退了下去。
一個人影正立在桌旁奮筆疾書,正是四阿哥。他抬頭瞟了我一眼,復又低下頭去。我聳聳肩,找到個舒服地方便坐下去——難得的軟椅,這書房裡無論什麼都有些剛硬脾氣。不過,想到我在宮裡的遭遇……我寧可在這兒享受這份清靜。
終於,四阿哥撂下筆,兩手撫著額角,聲音中帶著疲憊:
“有了你,她該是又能生龍活虎了吧。”
我輕笑不答,忖度半響,方說:“四爺,我始終知道,您對衡兒有一份令人難以相信的容忍,這一次,她辜負了您的情意,可她已受了罰,因為她自己傷得更重。您能……”
我一時不知如何說下去,暗暗咬咬嘴唇。
四阿哥驀地抬眼看我,撇嘴一笑,輕拽著我到他桌旁,淡淡地接道:
“我能。”
我訝異地看他,又看向書桌上的紙張,只覺得眼前一亮——是我久違的賬單,只是形式不同——上面密密麻麻地寫滿了人名和數目字,還有“戶部”字樣。
心中忽地了悟,我們看慣了這些男人的溫情脈脈,卻忘了他們更有自己打拼掙扎的世界——在那個世界裡,或許並沒有我們的位置。
“我府裡恐怕不多這一個女人。”他轉了開頭。
我感激地點點頭,只覺再不必多說什麼。
四阿哥又執起筆來,偏頭看了看我:“不想回宮?”
我在屋裡亂轉,隨口回道:“宮裡大張旗鼓地準備著萬歲爺南巡,亂得慌。”
他一笑,道:“你是被娘娘們請怕了吧?”
我吐吐舌頭——真被他說中了。
他無奈地搖頭:“誰叫你是誇岱的格格?此刻就得受著。”他略一沉吟。“南巡後你阿瑪也會隨駕回京,到時我便去探望他。”
我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