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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之事不過是賭注罷了,不能將責任全都推到蕭別離身上。
「皇上想出宮,也要顧慮安全,你可知道今日滿朝文武議論紛紛,先皇親政時可沒有一日免了早朝。」
「母后,朕知道錯了。」聽太后搬出了先皇,白暮彥臉色一白,當即低頭認錯。
屋內氣氛頓時有些尷尬,皇上認了錯,太后也不好再訓斥,蕭別離見情勢不對,也不敢隨便開口說話。
「蕭卿,你也不是第一次帶皇上出宮,哀家問你,這次又帶皇上出宮去幹什麼?」眨眼工夫,太后便將矛頭指向了他。
「太后,一切都是臣的錯,是臣私自帶皇上出宮,自願受罰。」蕭別離什麼也沒辯解,直接跪了下來,將所有過錯攬到自己身上。
從第一次拿骰子引誘暮彥出宮,他就作好受罰的準備,要真有一天先皇或太后怪罪下來,他會一律承擔。
他向來敢作敢當,況且只要暮彥快樂,他就心滿意足了。
「蕭別離,你這個大笨蛋!」白暮彥低咒一聲。
這種時候還和他爭著擔責任,他怎麼不能像小時候那樣嘴甜一點,哄得太后高興,說不定就從輕處罰了。
「既然你已經知罪,哀家就代皇上處置你,來人啊,把蕭別離拖下去杖責三十。」
「慢著,母后,此事錯不全在宰相,況且蕭別離乃一國之相,在大庭廣眾之下杖責,未免有失國體。」白暮彥立即喝止。
「皇上太善良了,宰相乃國之棟樑,眾臣的榜樣,犯了錯更要重罰,否則群臣何以心服?就算他是你幼時伴讀、武術太傅,你也不必念舊情。」
「不是的,母后……」
他明白蕭別離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他好,為何母后不明白?
他努力的想做一位明君,從十四歲那年起,代理朝政五年,每天都睡不到幾個時辰,難免覺得力不從心,他是人,也有累的時候,而每一次,都是蕭別離或尋來補身食品、或珍稀事物為他舒緩壓力、逗他開心,若非如此,他怕早撐不下去了。
「太后,臣認為蕭宰相只是一心愛護皇上,所以才做了錯事,況且宰相年輕,犯錯也是人之常情,太后的責罰只要讓宰相知道教訓即可,這杖責就免了吧。」始終沒有出聲的國舅站了出來,為蕭別離說好話。
「舅舅說的對,蕭別離也是為朕好,一時糊塗做了錯事,母后不要重責於他。」見舅舅也站在自己這一邊,白暮彥更加理直氣壯了。
要錯也有他一份,是他同意和蕭別離賭的,蕭別離有錯的話,那他也脫不了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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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連國舅都這麼說,那杖責就免了吧。」太后思忖了片刻,還是鬆了口。
「蕭愛卿還不快起來謝過母后。」朝跪在地上的蕭別離使了使眼色,白暮彥就想順勢而為。
「慢著,皇上,這體膚之刑可免,但還是要罰他的,否則這天下可就沒了王法。」
「母后想怎麼個罰法?」白暮彥一楞,反問道。
「罰他到大殿前跪上一天,讓所有臣子都知道做錯了事,就要受到懲罰。」
「這……」白暮彥猶豫著,沒有發話。
在大殿前跪上一天,這怎麼行?
蕭別離是他御筆親封的宰相,這麼一跪,不只蕭別離失了面子,他這皇帝日後又如何以威信服眾?
「怎麼,皇上不願意?」
「好,就罰宰相到大殿前跪一天,不過此事朕也有錯,朕也要跪。」計上心頭,白暮彥乾脆的答應了。
「皇上,你……」跪在地上的蕭別離張大眼,難以置信的望著他。
暮彥這是在維護他嗎?他不是說不想見他的,為什麼卻要和他一起罰跪?
「你閉嘴,朕自有分寸。」白暮彥橫了他一眼,回過頭看著太后。
「皇上陪跪,這成何體統,不妥不妥。」太后自然不同意,事關皇族面子,無論如何她也不會答應。
「若是母后不同意,那就不要罰跪,餓蕭別離個一天如何?朕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私自出宮了。」他知道這次自己錯了,如果只是私自出宮也就罷了,但誤了早朝的確是大事。
「太后,皇上這個辦法也不錯,只要給宰相個教訓就行了,好歹也是一國之相,家中兩朝重臣,就當作賣老宰相一個面子。」國舅在一旁幫腔。
「母后要是覺得餓他一天不夠,那就三天。」本來他不想這樣說的,但又怕母后覺得罰得輕了,索性將一天改成三天,也好平息母后的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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