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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的想法多少瀟灑,多麼決絕。
可是,那時候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不懂得愛的情況下,沒有得到過愛,便可以狠得下心。
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是負數,這句話羅溪玉終於理解了。
因為愛上一個男人,女人的智商確實是負數,她甚至能原諒男人一切,體諒他的所有不容易,一心只撲在他身上,連自己都不顧。
羅溪玉真是深刻體會到這一點,擔心他,捨不得他,覺得難以離開他,哪怕給他做個廚娘,為他的身體每日煲湯做膳她都願意,之前的想法早已拋之腦後,一瞬間是那麼的卑微,她自己都鄙視自己,可是沒辦法,心中有愛不由已。
越深愛越愚蠢。
可是此時,看著她快要不認識的聖主,在她的心中,聖主一直是個冷酷的人,但冷酷卻不無情,雖然一樣是責罵與冰冷的目光,羅溪玉總能從中看出他對自己的無奈和放開的尺度,換句話而言,他從來冷酷,但對自己卻從來都沒有真正的冷酷過,從一開始,到現在……
這是女人的直覺,女人對感情的直覺已經超過的任何科學儀備,往往精準的讓人汗顏。
每一個女人,在不愛男人的時候,可以比男人更無情,但是一旦愛上又義無反顧,但從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一點一滴的滲透到心中。
下意識的不斷的觀察,不斷的考驗,在經歷了很多很多之後,在多次親眼見他在最危險的時候,不顧自己伸出去救她,一件件的因為那麼多安全感,那麼多行動上的溫暖,落難時不離不棄那麼可靠的依賴,加上他那麼讓人同情可憐的遭遇,他又從不覺得自己可憐的性格,讓她感動,又感激,可靠而又憐憫,這些加在一起才會產生感情。
這種感情凝聚的不容易,更不可能一下子從心中拔離,痛苦在所難免。
可是再痛苦,也莫過於昨日還對她微笑,還那麼疲累的摟著她,從她身體上汲取花香洗清鼻腔,鎮定情緒,雖然無片言半語,可是那濃濃的溫情,那眼中的溫熱。
聖主從來都沒有這般對她赤,裸的流露出來,這才使得一直猶豫的她,愚蠢的說出了願意當她廚娘的蠢話,說出來還鬆了口氣,覺得那般的輕鬆。
可是現在想想,從頭到尾,他都沒有點過頭,也沒有開口答應過,也許在他心裡,那時就已經準備將自己捨棄了吧。
羅溪玉的腦子似乎被突然間砸醒,看著那眼中再無情誼,甚至連目光都吝嗇於給她的聖主,看著她將點心細心挾給另一個女人。
而那個女人有著冰雪般的傾城之貌,又是一獄之主,無論是身份,地位,氣勢,哪怕是共同地域愛好,似乎都有著相同之處,一個溫柔給與,一個微笑的接過,輕咬一口,微微一笑,如滿山冰雪融化。
這般登對,這般賞心悅目。
羅溪玉覺得眼前有溫熱的水霧,接著熱燙的淚水開始燒灼著她的眼晴,眼淚一瞬間幾乎就要滴落,看著朝她走過來,熟悉的劍五劍十,兩人似乎真要如聖主所說將她延著長殿,在眾人面前羞辱一般的拖出去。
她深吸一口氣,要用盡全身力氣,緊握雙手,指尖扣入到掌心裡,這才能強忍著眼中的淚不掉落下來。
看著聖主,葛老與兩個女子坐在一起,如此和諧的場景,似乎唯獨她是個礙眼的存在,心痛至極之時頭腦突然清醒過來,將自己一顆心與這些摘除開來,她突然之間明白了很多事。
蛇域,蛇窟,祖隗,蛇毒,胎毒,每一處都與蛇有關,還有那大殿的雙蛇畫,連這個男人身上都有著蛇鱗片,一切都與蛇息息相關。
羅溪玉突然醒悟了,是啊,蛇一樣的男人,冷酷,無情,冷血,一顆心永遠也暖不熱,在面對沒有利用價值的人,向來如秋風掃落葉,再親密的人,在他厭倦的時候,都會讓她們徹底的從眼前消失。
想想那些明知會死,卻仍將看中的女人不斷的娶回,再毫無感情的拋棄,在聽到葛老說起前幾任的聖祖只要子嗣之事,她想,她早該早該想到的。
是啊,她早該想到的。
只是她以為聖主會是例外。
可惜,從沒有例外。
如今,她成了被拋棄的那一個,啊,對啊,聖主娶了南聖,便能得到玉玲花,胎毒一解,他的病就好了,病好了,當然就不需要自己,原來自己從來都是一塊踏板,一個搭牆的梯子,一座過河的橋。
甚至於一個知道自己弱點的無用子。
看著聖主冰冷的側臉,羅溪玉想,自己的作用對他而言是不是到了盡頭,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