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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東獄,歷任聖主的夫人有孕,只要是懷上了小聖主,他們都要比對聖主還要恭敬,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那都是最低標準,夫人的任何要求都要滿足,可是換成羅姑娘,真是讓人無臉又愧疚,不僅懷著孕被趕出了東獄,一個人長途跋涉的回到五洲,現在還要是親手照顧聖主,比之歷任夫人連百分之一的待遇都沒有。
羅溪玉本來是要對他們視若無睹的,但是他們這般一侷促一開口,她就又心軟了,明明這些人都是些殺人不眨眼的高人,可偏偏在她面前像一個個犯了錯的孩子低著頭,讓人怎麼氣得起來,一時間心口的憋氣也不知不覺消散個空。
她不由撇了他們一眼:“不吃飯那就一頓也別吃了,待著成仙吧,還有你們這一身黑袍要嚇唬誰啊?這裡是五洲,不是東獄,就算你們不怕官府,我們還想安心吃口飯呢,這裡是程宅,趕緊換身衣服,想繼續待著就別給人家惹麻煩。
還有,廚房給你們留著飯呢,猴頭菇燉竹絲雞我讓她們裝了一盆,趕緊吃去,別讓廚房的人熱一遍又一遍,當自己是大爺啊?”
以前羅溪玉被聖主買下來的時候,這些黑袍十二劍個個拿鼻孔看她,當她是螞蟻一樣視若無睹,路上她還伏低作小各種討好呢,現在呢?完全反過來,大有一種由奴到王的雄起感覺。
看著他們瞬間不見蹤影,估計聽到猴頭菇燉竹絲雞,那肚子就跟雷響似的,她這麼一說都跑去廚房吃了,能不餓嗎?一天一夜都沒吃了,武功再高有什麼用,那也是人,也得吃飯。
羅溪玉端著木盤轉開眼,看著程老爺子正抱著寶兒呢,寶兒剛睡醒,見到羅溪玉就要伸手要抱,羅溪玉急忙過去親親他的小臉蛋兒,“老爺子,廚房我都給寶兒留著飯呢,你讓劉嬸看著點,別讓他光吃點心,讓他多喝點湯。”
“哎,我曉得。”程老爺子低聲道:“快進去看看吧,半天沒動靜了。”
羅溪玉這才點點頭,又親了親寶兒這才進了屋,她剛醒來的時候,是聽到那人的肚子響,那餓的肚子響,羅溪玉不知道人有多餓,才會發出那麼大的聲音,想到一群男人著急趕路,自己都不吃上了,未必每頓都讓聖主吃點,一天能讓聖主吃上一頓都是好的,他們的習慣性情,她早就清楚了。
再見聖主躺在床上,睜開了眼晴,羅溪玉當時有多驚喜,她把著脈,脈相不似那麼無力,與昨夜似有似無簡直天壤之別,她當時高興極了,搖晃著他叫聖主的名字。
聖主的目光向她看去,她簡直高興的語無論次,急忙讓他休息,然後說去弄吃的便出了門。
而此時懷著激動又緊張的心情進去時,便見葛老正站在床邊扒著聖主的眼皮,然後看著耳朵,然後摸著他的喉嚨和腦後的幾個穴位,接著面色極為凝重的反覆把著脈。
羅溪玉見到此,本為喜悅的心,頓時一沉,她看到聖主仍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似乎沒有反應,雖然睜著眼晴,但狀態似乎不對勁,此時也顧不得之前與葛老說的重話,她急忙走到床前,將手裡的盤子放到桌上,然後看向葛老。
葛老正一手捻著鬍子,一手摁一會脈象,一下松一會再摁,反覆的確認。
難道脈象有問題?羅溪玉的脈是葛老教的,因有藥鋪,她也經常會給人把脈,技藝也已算是成熟了,但仍無法與葛老這樣神醫相比,一樣的脈象,葛老所能看到的更為深遠。
半晌他才睜開眼晴,放下手,臉色顯色十分不好看,一直默不作聲的沉思著。
羅溪玉忍不住摸著床沿道:“葛老,聖主怎麼樣?我之前把過,覺得脈象平穩多了,昨夜你不知,那脈彷彿要隨時消失一樣,把我嚇壞了……”
葛老在醫人時最是投入,旁若無人,此時聽到羅溪玉的話,才清醒過來,看了她一眼,這才點點頭:“羅姑娘,真的不知該怎麼感謝你,老朽雖不知道你如何做到的,但確實是你將聖主從鬼門關拉了回來,聖主撐到昨日已是極限,在見到姑娘後心願已了,失去那一股勁力,很容易就去了,但是老夫把脈象,聖主此時的脈極為平穩,身上的經脈也恢復了不少,心臟血液也流通有力,應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了……”
這般一說,羅溪玉並沒有立即鬆一口氣,她看著葛老凝重的表情,這根本不是告訴她聖主無恙該有的神情。
她目光看向躺在床上,睜著眼晴,此時看起來像是無什麼焦距的聖主,加上葛老說完的沉默,讓刀頓覺得一股壓抑的氣氛蔓延開來。
她意識到什麼,不由有些顫的伸出手,然後放在聖主的眼前晃了晃,慢慢離得近再晃了晃,可是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