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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溪玉愛著他,卻只是把他視作孩子一般,是啊,她有那麼多愛要表達,對窮困之人的博愛,對兒子心頭肉般的愛,對下人寬容的愛,卻只給了他丈夫的那一份。
可是對聖主而言,他的人生只有一個人,他把所有都傾注在她身上。
把她當做母親般依賴,當做妻子般寵愛,當做女兒一樣疼愛,這些幾乎就是他的所有,珍貴異常,一點一滴的收藏起來,沉甸甸的放在心裡,貪婪的小心享受著這樣的幸福,卻從來不曾說出來。
看到她對別人的好,對貝貝的好,眼底那種酸澀的嫉妒與仇視,那種渴望而又卑微的感情。
他一直是知道的,知道葛老對她說了什麼,甚至知道她那瓶只對針自己功法的討命之藥,就放在她梳妝匣的最底層抽屜裡。
也知道她的猶豫。
這個女子是老天給對他的恩賜,二十年的時間是格外的贈與,他應該要滿足,回到東獄也好,至少不必她再千里迢迢的將屍身運回,受這般苦。
是不是人一旦陷入到感情中,都會變得可憐而卑微,但即使如此,聖主也有他的自尊與傲氣,他的自傲即使知道一切,也不屑於解釋與辯解,他願意結束自己的生命,為了這個給他新生的女人。
可是,在這個女人拿著酒走來的時候,他的心卻是無比的苦澀,醇香的美酒也無法掩蓋心底不斷瀰漫的悲意。
他不敢看她一眼,怕自己無法真的放開手。
但,他是王,他是東獄的第十三任蛇窟之王,無人是他的對手,沒有人能殺的了他,葛老與十二劍,不過只是幾隻跳樑小醜,傷不了他分毫,他挺直了背。
也好,就隨了這個女人吧,只希望她將自己埋在這株野桑樹下,讓自己能時時看到她,他抬頭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然後對她道出最後一句留戀,仰頭將酒喝了下去。
心有靈犀一點通,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愛情的酒,相連的心,用目光搭起一座無形的橋樑,透過彼此的醉人的情意
那一幅幅畫面,那一種種堅定與絕望,羅溪玉感受到時,早已哽咽的發不出聲音來。
她從來不知道,聖主的感情如日月光輝,純淨的如初生嬰兒。
她用力的眨眼晴,想看清聖主,可是淚流的太多太多,眼前模糊一片。
但是此時此刻,她不在意,一點也不在意。
因為一切還來得及。
是啊,一切都來得及,酒裡無毒,聖主無事,她感謝上蒼,感謝老天,感謝所有,她是聖主心中的月亮,而聖主何曾不是她心中的陽光。
那一刻,她既想哭又想笑,有很多話想對他說,但似乎都無法表達她的激動,彷彿只剩那三個字來表達了,她含著淚的張了張口。
我愛你。
可是沒有發出聲音。
怎麼回事?
可能是哭啞了,她努力的又說道,我不要你死,我愛你……
可是這一次她發現不對勁了,因為她看到了聖主臉上的驚恐,他死死的看著自己,甚至站了起來。
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事,她淚眼詫異的低頭,發現心口似乎發出光來,有白芒溢了出來。
鴨蛋中的功德白芒在這一刻,終於滿了,填滿了。
可是,不……
她聽到聖主傷痛欲絕的聲音……
然後便覺得整個人向空中高高的彈起,卻又重重落下,劇痛襲來,整個人一下子陷入到了昏迷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又似乎是轉瞬之間,她恢得了一點意識,覺得自己躺在一處,一動不動,可是,卻很痛,全身有如被卡車輾過,心口更是痛的尖銳,耳邊聽到很多吵雜模糊的聲音,眼晴用力之下只張得開一條縫,卻是一片雪白,什麼也看不清。
隨即又陷入到昏迷中。
待到再次醒過來,徹底的睜開眼晴,眼前的一切都彷彿是一場夢一樣,甚至,驚呆了。
雪白的牆壁,點滴,病床,與來來往往的護士醫生。
“醫生,醫生,我女兒怎麼樣了?怎麼還沒有醒過來……”有一個熟悉的聲音焦急的問。
羅溪玉眼神有些渙散,慢慢周圍變得清楚起來,然後看到有人走過來,看了看她的瞳孔,然後伸出手指問是幾,又看了胸口的刀口。
“嗯,暫時沒什麼問題,再觀察幾日看看……”
“謝謝醫生,哎喲,阿彌陀佛……”女人說完,便坐在她身邊,握著她的手:“乖女兒啊乖女兒,你可不要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