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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溪玉目光看向桌上泡著玉蘭花的水壺,突然覺得心在發抖,真相讓她不敢再想下去。
葛老說,他對貝貝有殺意,有殺意……
這般想來,貝貝確實自小怕他,連句話都說不全,長大後,也的確沒有待在身邊,她也曾埋怨過,可貝貝每次都笑嘻嘻的,她也只能無奈的想,孩子總要離開母親的懷抱,有自己未來的人生和天空,可是現在這般看來,一切……是因為聖主嗎?
不不,就算再冷漠的人,畢竟是自己的兒子,怎麼會有殺意,那只有一種可能,除非,除非……
不,絕不可能!
可是,半夜地下的聲音,聖主經常不見蹤影,似乎還有瞞著她的事,羅溪玉腦子亂的很,無法將事情串連在一起,只是感覺到有事情要發生,可是到底什麼事,聖主又在準備著什麼?
一個個問題丟擲來,她只覺得心口像被什麼陰影攥住一般,有些喘不過來氣來。
她不想再這般想下去,全是負面的能量,她開始想聖主的好處。
一直以來,她的話他從來放在心上,照顧他時,向來言聽計從,哦,她想到了,誰說聖主不喜歡貝貝?在貝貝四歲的時候,他最喜歡玩飛飛。
聖主單臂抱著她,背上還揹著貝貝,帶她們來到離九牧最近的天淵山脈,飛了一天,他們來到了當初的那處天險,他還親了自己的臉頰,目光那麼溫柔,貝貝喜歡的大叫,還伸手抓著聖主的衣袖叫爹爹……
可是後來呢,貝貝莫名的哭了,她急忙的哄著,聖主揹著手一直站在懸崖上,目光看向崖下,那目光……
羅溪玉幾乎不敢再想去,不知道是不是心境不同,那時只覺得聖主的無限孤寂,自己看著時心裡帶著柔情,可是此時想來那臉色在當時卻又顯得那麼陰沉……
羅溪玉忍不住抱著頭,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而她,應該怎麼辦?
相信葛老?可是她不甘,二十年的相濡以沫,怎麼可能真的相信他竟是當年的抬毒頂替。
可是如果不是,那葛老所說的一切又是為何?還有腦後的蛇印,血紅色,像要滴出血一般,還有聖主對葛老死時的冷漠,這是一個如父如友如僕的老人,再鐵石心腸也會有傷痛,可是為何她看不出一絲一毫?是聖主將悲傷隱藏的太深?還是這種感情從一開始就根本就不曾有過……
啊……她不敢再繼續想下去,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想到這裡,她倏然起身,轉身走到門外。
寶兒是個溫善厚道之人,生平愛文又好交友,上至百官大臣,下至三教九流,只要有能幫上的忙,必是要幫一把,也是因為羅溪玉在他小時就灌輸的人無貧賤貴富之分,加上在學院與多少來自各地各處環境的孩子相處,這種好客與尊重已深入骨髓。
因為與羅溪玉親,幾乎到了視姐為母的地步,每兩三日都會捎一封家書給她,述說身邊交的朋友及發生的事,其中就有一件,嘉帝后宮的一個妃子,弄到了一種陳年佳釀,與皇帝共飲,結果妃子在喝了此酒後當天夜裡便服毒自殺,究竟是何原因,無人知曉。
偏偏寶兒知道內情,他曾當做奇聞故事在信中與羅溪玉訴說,討她一個驚歎,而這個事兒,當時的羅溪玉確實也驚奇些,並記憶深刻,在當時,她也只當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卻沒有想到,有一日,她會需要用這樣一種無法讓人相信,又沒有任何辦法,只能去相信的外物,才證明人心。
無關其它,她現在只想知道真相,哪怕是懷毒酒,她也只想知道,一直陪伴在自己身邊的人,究竟是人還是鬼。
如果不弄清楚,她一夜都無法忍受,整個人幾乎要崩潰,可是,她也清楚也許在知道真相後,她更加會心痛的要死。110
第一百一十一章
每一日,羅溪玉都會檢視“鴨蛋玉蘭”中的功德白芒;以前是一點點的積攢;自從她不斷的開設學院;醫館,修橋鋪路建廟之後;隨著功德量不斷的護張,受其益處的人越來越多;每天的白芒都以一片白芒來計量;雖然每一個都很小如熒火之光,但數量多聚集在一起也是很可觀。
而此時的玉蘭;早已不是當年零星的三五支花朵,而是成為一片花海,數不盡的多少枝節;晶瑩剔透鬱鬱蔥蔥的細數之下足有百餘朵,花未出香先溢,整間屋子裡都是清雅玉蘭香。
這枝玉蘭每一朵都是羅溪玉做過的功德所化,而這些年,她就是用這些一點點積累的功德白蘭,慢慢的滲透到聖主的生活中,用花製成玉蘭純淨的花露,飲食,茶水,甚至泡澡都無一不在修復著聖主的經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