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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因為她知道那股涼意應該就是聖主的內力。
涼氣初開始,只是不斷的在心口上方周邊不斷遊走,最後突然停在一處,然後就覺得那裡開始火燒般的疼,羅溪玉雖然心裡頭怕的要死,但還是用力咬住牙,強忍住那股痛的受不了想叫出口的尖叫。
痛意持續的加重,半分鐘後才開始向肩膀移動,經過肩口然後順胳膊往下,這個過程很慢,慢到像酷刑一般,不斷拿小刀割肉。
羅溪玉著實受了一場皮肉之苦,眼淚控制不住的像水龍頭一樣,這輩子都不想再來一次了,雖然這麼慘,但她知道,現在正有什麼東西往外走,只要能順著手指出去,她也就保住命了。
因有這樣的希望所以才拼命忍耐。
而聖主此時面無表情,只是後面似有汗氣蒸發的水氣。
不出一刻的工夫,從羅溪玉破開的食指傷口處,慢慢開始流出一股鮮血,滴在掂在膝上的白帕上,殷出一片紅,而順著傷口被血衝出的還有一物。
第三十六章
血裡的那個東西是什麼?羅溪玉疼的臉色慘白;她瞪大眼晴想看;但卻是被聖主扯到身邊;伸手便將白帕從她腿上掩住拿開;沒有再讓羅溪玉碰到一點。
葛老很快進來,羅溪玉此時已經取下金針換了衣裳;她坐在聖主身邊;被聖主隔開了與帕子的距離;他手裡正拿著一隻葫蘆狀不知是什麼木頭制的瓶子;倒出一種淡紫色液體;然後將其仔細抹在羅溪玉手指上。
本來羅溪玉還疼得直抽氣呢,臉白剎剎的跟受了什麼重傷似的;頓時感覺到一陣清涼之意滲進面板,很快就不疼了,葛老看著聖主從那隻巴掌大的木葫蘆裡倒了一滴又一滴,那臉都不受控制的直抽抽,肉疼之色溢於言表。
那隻已被血殷透的帕子正放在桌前,葛老的金針正垂直的紮在上面,力道直透桌面,兩指厚的木頭已經被穿刺,而此時帕上金針所扎之物,正在不斷掙扎著。
羅溪玉只看了一眼,就想吐了。
她慶幸中午沒有吃什麼東西,想吐也吐不出來。
只見那帕子上有一個細如髮絲的東西,大概有指長,如果不動時,淹在血中,她還看不出來,可被葛老這麼一刺,那東西就如同一條線蟲一樣狂擺身軀,s形o形,群魔亂舞頭尾攪成一團,再多看幾眼,羅溪玉差點連隔日飯都要吐出來。
“這應該是莽域的黑蛭,又名噬絳血蛭,竟然會出現在這裡?”葛老神色也有絲凝重,要知莽域乃是域外十大絕惡之地,毒蟲毒草遍地,便是葛老當年也只去過一次,而且噬絳血蛭正是其中一種,也是最讓人厭惡且防不勝防的東西。
其實這東西並沒有毒性,而且它體積也特別小,常人根本發現不了,如果碰到它也不會有事,只是這東西最愛噬血,身上沒什麼傷口則已,如果有傷,哪怕只是一個小口,只要流血,它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鑽進去。
順著經脈血管流入心臟,而本人卻是毫無所覺,隨著人體豐沛的血液供應,它會從只有細長的一半髮絲大小,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粗,不出半年就會將人生生吸成人幹,最後破體而去,這東西的附著性非常強,當它黏在足夠養份的血液裡,想要將它清除難比登天,只要被它鑽入,就等於死路一條。
而羅姑娘也只能說極為幸運,發現的早,且知道它的具體位置,驅除的經脈直接清晰,若是它再往下走走,那就行入到胸腔肝臟之中,穩藏到體內那些無數條大大小小的經脈中,找都難以找尋。
想以內力將它從人體無數細微血壁中將它找到並驅除,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單是時間便已來不及。
因噬絳血蛭遇血而噬,不出一刻就會大上一些,過一刻又會大上一些,到時就算找到它的所在,驅除的方法也只有玉石俱焚,乃是除毒蛭外最另人懼怕厭惡的一種。
只是這種噬絳血蛭雖可怕,但並不是到處都有,一般在人跡罕至之地,吸的也都是些動物軀體,怎會出現在鎮中鬧市,這無疑讓葛老不解。
於是他看向抱著聖主胳膊嚇的直哆嗦的女子,問道:“這血蛭不可能自行離開莽域來到此處,必是有人攜帶而來,羅姑娘仔細想想,之前發生過什麼奇怪的事,或者是取過什麼東西?“
羅溪玉是個內心韌性挺強的一個人,有人幫的時候她軟,無人幫的時候她硬,當初沒功德疼的死去活來的,也沒想去自殺呢,可是在看到帕子上那根黑色活蹦亂跳的線狀物,想到剛才它就在自己體內,還到處遊動。
她就覺得……特想死。
不自覺的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