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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護衛便帶著幾人拔起劍衝入到山林中,有多久沒有沒有吃到新鮮嫩口的野味兒,細數不過十多日,可那感覺彷彿久到幾年未吃到一般,如今守著現在眼下這麼充足的水潭,怎麼能不想吃肉喝湯,把多日沙漠中的飢渴一下子給補充回來。
鍋裡此時已填了乾柴燒著一鍋開水,十二劍們冷熱不忌,路上洗澡只需直接沖涼,或跳進下游的天然水池裡沖涼即可,可聖主卻不行,平日除了溫水,連一點涼水都不碰,根本不可能洗什麼涼水澡,所以每次都要燒熱水,順帶也方便了羅溪玉。
這日葛老伺候著聖主洗過後,便去看十二劍在潭邊獵回來正拔毛豐盛野物,而羅溪玉便可以就著聖主沖涼的地方湊合洗洗。
一個女子跟著一群男人,最不方便的莫過於洗澡,早時在路上她愁得要命,因女人不比男人,隨便一個湖泊,跳進去即可,各方面都尷尬至極,幸好有個龜毛聖主,幸好他有洗熱水澡的必要,當然也是照顧到她,聖主每次洗完倒出的地方預設就是她的,甚至還為此在周圍扯了黑緞遮擋。
算從路上多個女子後,一般聖主沐浴的地方,十二劍眾人是不會像以前一般靠近,那龜毛聖主自從懂得摟著她睡的時候,就開始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的洗完後,在不遠處坐下,待羅溪玉洗完才起身。
這也漸漸讓她有了些安全感,不再為些擔憂發愁。
此時,羅溪玉有些蔫蔫的抱著要換洗衣物,走進了臨時用黑緞子圍起來的遮擋內,站在用劍削平的岩石上,然後輕解身上的衣物掛在一旁的樹杈上。
聖主用來的洗浴工具都放在那,羅溪玉直接用就可以。
可是羅溪玉卻木然的也沒有抹洗頭的皂角汁,也沒有用擦身之物,而是直接拿起了水瓢。
自幾日前程老爺子送走了寶兒,她心裡就疼的要死,整日開始恍恍惚惚,有幾次半夜起來都有跑回去將人追回的衝動,一想到寶兒沒見著自己會不會哭,晚上睡不睡得著覺,心裡就難受,愁容滿面牽掛的要命。
何況臨走前,它還斷了指,原本去指羅溪玉還想要等半年的,因孩子太小受不了切骨的疼痛,可是結果就被狠心的葛老揹著她,像剪指甲一樣給寶兒切掉了第六指,雖然有給縫合上,可是她想到那嫩嫩的小手生生切掉骨頭,那麼疼,她這心就跟抽了氣似的,外帶看葛老的目光都不那麼友善了。
邪教倒是邪教,對孩子都可以狠得下心來。
雖然她知道葛老這樣其實是對孩子好。
對葛老來說,切個小孩的手指,就跟剪個指甲一樣平常,他確實是一片好心,第六指人受世人唾棄嫌惡,越早切掉痛苦越小,這是好事。
當然,他的出發點倒也不全為此,因學習了割□□皮之術,這對於一個醫毒雙絕的大師,將成為一手絕技,只是他的縫補手藝並不如他的醫術一樣精湛,為之痴迷之下,也需要足夠的時間來練習,所以路上葛老不知在多少動物及沒死太久的人屍上,留下了自己一道道完美的作品。
因羅溪玉並不懂縫合的指法,一切都要靠葛老自己琢磨,所以著實研究了一段時日,終於用了半個來月,能將傷口用細蠶絲縫的天衣無縫,而且速度也十分快速,這讓他很是得意。
於是習慣性的見到寶兒,就有了這個想法,他還從來沒在小孩子身上試過,如今要被送走,一時技癢的便順手給做了。
羅溪玉在知道的時候,猶如晴天霹靂,葛老雖說自己用金針鎖穴,孩子並沒流多少血,也沒有受多少罪。且又餵了麻痺的藥物,過半日便能清醒,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
可她一想起來就難受,被送走前她還以為它是睡著的,卻沒想到竟是這樣。
本來就想孩子,現在更填了擔心,幾日也沒緩過神,有時半夜睡到一半還會伸手去摸床鋪,然後便再也睡不著了,大概是那次窒息,她又總覺得胸口難受,有時會咳,喝了玉蘭花茶也只是緩解一下,她知道自己定是那次被埋傷了心肺的,留下病根了,玉蘭花對傷口她的外傷有很好的作用,但像這樣的內傷也沒辦法。
應該弄點湯藥養一養,可是現在天天想寶兒想的渾渾噩噩,根本就顧不得,不知什麼時候洗個衣服,切個菜,就突然的流下眼淚,整天茶不思飯不想,只幾日的工夫,她下巴上的嬰兒肥就瘦的不見蹤影,臉盤也越加的顯小。
有時菜做的鹹了,或者魚腥味兒忘記去,聖主看了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也只得忍一忍的嚥了下去,脾氣都容忍的為她減了三成。
可是她還是想得受不了。
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