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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裡空間大,可是卻沒有足夠的氧氣,羅溪玉此時無力的倚在一側,手開始發起抖來,身體越來越沉,流了那麼多汗,呼吸困難的覺得動一下都吃力,這地下又悶又熱,她即使渴都夠不著旁邊不遠的水,黑暗中她沉悶的心跳聲幾乎蓋過了流沙的聲音。
大概空氣少了,沙子多了,寶兒嗆了灰塵,他開始不舒服的咳了兩聲,裂開嘴有點想哭,黑暗中羅溪玉看不清,只能感覺到它在腿上不住的蹬腿,大概手也有空中抓著,似乎要找她吧,羅溪玉急忙動了下手,摸到了他的小胳膊,順著摸到了小手,那是六根手指的那一隻,她摸著有六個,小手緊緊的抓著她的食指。
羅溪玉此時滿頭大汗,難受的想哭,感覺到沙子成堆的流下,上方的木管可能已被沙子覆蓋,她頓時咬了咬牙,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為了小寶怎樣也要試一下。
她心中抱著一絲希望,吃力的抓起身側的第五根管子,手抖的接到第四根管尾,然後她直起身,雙手小心冀冀慢慢的向上用力,她真的很小心很小心,可是在往上送了半寸,便聽到又一聲“咔嚓”響起,接著手下的木管一錯位,再一輕,沙子開始嘩嘩的流下來,她顫抖的鬆開手,管子便掉了下來。
那一刻,羅溪玉徹底絕望了。
沙子開始從那漏口往下沉去,她抱緊了腿上的寶兒,一人一嬰兒蜷縮在一角,空氣越來越少,她感覺到頭昏沉沉,意識越發的沉重,好像聽到孩子在哭,她只得艱難的貼近它的臉蛋,一大一小臉貼著臉。
似乎感覺到有淚痕,是寶兒哭了,還是自己哭了,此時的羅溪玉已無從分辨,那流沙的聲音成了她此刻最恐懼的事。
她突然想到早上見到的那個老者,那樣絕望的眼神,是不是這是上天對她漠視不救那老人的懲罰,總聽說人死前,生前做過的所有虧心事都會在眼前一一回放,跟每一個人清算著生前的罪惡,這些將決定著他們能轉世投胎還是最終墮落惡鬼地獄。
羅溪玉自覺得沒有罪惡,可是在想起那老者的眼神,她又覺得自己罪惡至極,見死不救與漠視跟那些吃人肉的又有何區別,區別在於事情輪輪轉轉又回到自己身上,去品嚐那時的惡果,吃人肉者切成碎塊人恆吃之,見死不救便像現在的自己一樣,絕望更沒有希望。
這是她做的最錯的事,親眼見到一個悽慘的老人被殺,沒有伸手半點援手,如果能重新來一次……
可是就算重來一次……
感覺到鼻腔裡再也呼吸不到一口氣,胸腔劇烈的跳動,她的手臂不由的用力抓緊。
如果,當初聽葛老的就好了,如果進沙漠前她把寶兒送出去……
至少寶兒不用陪她一起死。表情變的極度扭曲痛苦
早知道如此,就是再不捨得,她也不會留它在身邊……
羅溪玉有些痛苦的扭過頭下巴抵在肩膀上,閉上了眼。
急行到此地的聖主卻突然停了下來。
厲護衛看了看周圍,沙海所有的地方都一樣,但厲護衛有獨門的標記,雖然記得不是十分準確,但是能確定就是在這附近,“聖主,應該就是此處了,風標線已經被沙埋沒,不確定到底埋在哪一點。”
看著聖主表情越來越難看的臉色,甚至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慌,聖主什麼時候有過這樣的情緒,一個連死都不錯的人,怎麼還會驚惶?
“難道……”厲護衛臉色也大變,立即想到了最糟糕的一點。
周圍只有風吹沙的聲音,一點聲息都沒有,聖主嘴唇動了動,心口如一壺燒開的水在不斷翻騰,他目光看向厲護衛,雖然只有一瞬,但其中難掩的紅血絲與殺意,但是身經百戰的厲護衛心裡都為之一凜。
那一刻,他自己都想殺自己了,怎麼會想到那種的主意,如果發生意外後果不堪設想,臨時準備的木管是否結實,沙又是否將管中堵住,連線的地方又是否牢靠,什麼都不確就將人埋在地下,如果沒事罷了,一旦出了事,他幾死都難辭其咎,便是聖主不責罰他,他都難以原諒自己。
聖主情緒開始焦燥起來,眼中隱隱的有些紅意,因為剛剛用過枯骨鞭,又趕了這麼遠的路,情緒本就不穩定,這個時候也是胎毒最容易蠢蠢欲動,平日的時候都是立即休息打坐執行心法,可如今越來越焦燥的情緒和崩緊有臉色,都顯示著聖主的情緒極為不妙。
他開始腳步有些凌亂,不斷的在周圍走動,在葛老趕到的時候,他看到聖主正將耳朵貼在地上,而十二劍正在四處的掘動。
“這裡,馬上挖開!”聖主半隻手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