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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霜兒掙扎著起身,不由的咳了兩聲,一場風寒好在及時喝了姜水,出了汗又睡了一覺,現在好多了,只是嗓子有些不舒服。
見她起身,羅溪玉不由的回頭,關心道:“尤姑娘起來了,匣子裡有些蜜棗點心,先吃點吧,正病著呢,別餓著了對身體不好。”羅溪玉之前以為這個美人是情敵呢,現在知道了真相,倒是輕鬆多了,說話神態也自然了些。
尤霜兒啞著嗓子“嗯”了一聲,昨日便沒吃多少東西,早上更是半點米未進,更不提中午了,嘴裡都是滿口的苦味和姜辛味兒,肚子空的似前後貼在一起似的,她不由目光看向放在手邊角落的匣子。
蓋子開著的,裡面放著還沾著露水的鮮靈靈的紅棗子,看著便知是早上先摘的新鮮的,個個挑的大又飽滿,紅通通帶著些許綠紋,一看便有食慾,她不由伸手拿起一個放嘴邊咬了一口。
又甜又脆,齒間滿是棗香的蜜汁,好吃得不得了,肉多棗核又很小,她吃完一個不由又拿了第二個,直吃了四五顆,才看向旁邊用紙包著的三塊點心。
“啊,那是早上聖主吃剩的,尤姑娘別嫌棄,我一共就做了五塊,他只吃了兩塊,這三塊還是我特意留著呢,都是沒沾過手的……”她說的是眉尾飛揚的,聖主這次特別給面子,點心吃了兩塊呢,也不枉她早起一頓那麼辛苦呢,簡直比她自己吃都高興。
見尤霜兒猶豫的拿著那點心看了一眼,她忙放下手裡的針線,然後取了布巾給她掂著,倒不是為她著想,不過是想著點心渣別掉得到處都是,畢竟聖主最討厭那些渣沫飯粒到處都是,兔毛上有一點髒的地方,他都嫌棄的指給她看,肯定是不睡那點地方的。
“這是麻仁酥,用麻油拌麵做成的,哎喲,做這個可費事了,要擀成細細的條子,然後要一層層的抹麻油和果仁,還要一根根的抹糖蜜,中間還要捲住果肉,表面還要過一層蛋清呢,做了四個我用了大半時辰呢,可惜聖主只吃了一個,你嚐嚐看好不好吃,要小口咬,兔得果肉掉下來,可惜沒準備刀子,可以切成一塊塊吃,還不沾嘴……”
尤霜兒確實沒吃過這東西,光聽著羅溪玉說就覺得繁複,真有這麼麻煩麼?她不由看著手中這個只有小孩巴掌大的一塊酥融帶著果香味的餅子,不由的咬了一口。
很難形容舌尖上的那種滋味兒,香而不膩,醇而不油,脆中帶韌,蜜中含香,尤其是那果肉,似乎是一種野桃子的肉,切成了丁,過了油好吃的不得了,一股香甜的蜜桃味,吃完後滿口桃香。
第二塊裡面竟不是桃肉,而是一顆顆指甲大的野葡萄,去了皮,滾了面又沾了芝麻又掃了層蛋清,吃到中間時,本不知道是什麼,只是金黃色的三五顆卷在酥餅裡,但是一咬上去,破了那層薄薄的麵皮,便一股葡萄的清香滿溢了出來,炸的火候好到,整個葡萄比生得更噴香四溢,且那肉都像果凍一樣凝了起來,連裡面的筋都炸的化了,吃著那叫一個捨不得嘴。
等到第三塊也吃完後,她才發現不知不覺的都給吃光了,不由看了看羅溪玉。
“好吃麼。”羅溪玉不以為然的笑道。
“嗯,妹妹的手藝真好,如何學的呢,是家中有這樣的廚娘嗎?”她忍不住問道,嘴巴里還留著最後那一個清甜的棗香味呢,沒想到炸熟的棗子又軟又糯,現在齒間還留著香味兒呢。
“哦,這倒沒有,以前在苑子裡學的,那裡女子必須要學這些東西。”羅溪玉隨口道,當然大多是她現代學來的手藝,加上巧思,及這般純天色的果子,再加十二分的用心琢磨,做出來的自然就是色香味兒俱全了。
當然,這當中還有滿滿的心意。
“苑子?羅妹妹不是良家女子?”尤霜兒與母親經常接觸些病人,就有不少是苑子裡的女人,都找母親調理,出手非常大方,因那些人都不是良家女子,所以毛病非常多,時常反覆,所以她不由的這般問出了口,可見極為震驚。
羅溪玉一聽,不由的臉色一凝,有這麼問話的嗎?看了她一眼,不過還是回了句:“不是,我是被聖主買來的。”說完便低頭繼續縫著手中的長襪。
她從來沒有因為自己是苑子裡出來而覺得有身份上的自卑,這是本質的不同,她之所以坦誠說了,一是覺得這女子可憐,又有白芒,是個好人,至少是個願意做好事的人,別的不行,能交個朋友總是好的。
二是,畢竟聖主說她母親也是學醫,她還可以向她學習一番,所以有心想要交好的,自然坦誠些。
將心比心,自己剛來時也是害怕啊,能多照顧一下就多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