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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再三的確認還有一絲呼吸,還有心跳,心口也是暖的,四肢還柔軟,羅溪玉這才一屁股的坐了下來,有了想流淚的衝動,她看向這個血腥遍地的石洞,連上面都掛著蝙蝠屍,滴著腥臭的血,而外面是一眼望不到邊,雲霧繚繞的懸崖。
她現在所在的位置只能算是一個淺石縫裡,吊在那裡,上不著天,下不著地,進退兩難,剛才在以為聖主沒氣時如果只剩下自己,那種漫天的恐慌感,這片天地只剩下自己那種恐懼,簡直比之前摔向崖底時還要可怕。
如今得知他還活著,羅溪玉又哭又笑,都不知道該怎樣的表情好,好似突然間有股想活下去的勁兒了,只要他在,就覺得心中的那根頂樑柱還挺直,沒有徹底塌掉。
於是她抹掉臉上的淚滴,急忙過去,用袖子直擦著他的臉,他的臉上沾了很多血,幾乎看不清本來面目,羅溪玉身上的衣袍雖乾淨,但是卻不吸血跡,越擦越花。
羅溪玉急忙四下搜尋石裂,可是這麼一處地方連個能擦血的東西都沒有,更不提處理傷口,羅溪玉現在不清楚是他身上的血流的多陷入昏迷,還是大量的體力消耗進入沉睡中,或者兩者都是。
如今什麼都沒有的情況下,她只能將他掉轉頭,臉向著裂縫處,至少能讓他呼吸順暢些,畢竟聖主最厭惡的便是惡臭味,這一山洞的臭血足以讓他窒息。
他的氣息那麼淺,恐怕就是因為不想聞吧?
羅溪玉氣喘噓噓的又將人移過去,她很想檢視下聖主身上的傷口,記得金絲斷掉時,他為了保護自己,後背迎著碎石,似乎有石頭砸中背部,受了不輕的傷,那時一直在流血,如果不處理好的話,體質下降後,傷口也會感染到。
可是此時卻又不能,因為現在這個環境太惡劣了,又沒有可包紮的乾淨布和清洗的水,撕開衣襟可能原本還好的傷口,二度感染。
羅溪玉將他頭上的蝙蝠屍塊拿掉,一時光是看著,也不知如何是好,隨即她開始打量這個山裂,心中極為擔憂,因為環境太差了,滿洞蝙蝠屍,只是現在就已經有血臭,再過幾日腐爛後,氣味兒恐怕要更甚幾倍,如果要全部清理的話她又噁心的要死,有的地上全是一塊塊的肉沫,碾的像渣一樣,就算將這些屍體扔掉,可是裂裡的血氣也很重,沒有水根本沒法清理,有水恐怕也清理不乾淨。
怎麼辦?這樣的環境別說是個受傷的人,就是羅溪玉自己恐怕不出幾日就要病了。
可是她現在卻什麼辦法也沒有,她覺得如果實在不行就將洞清理乾淨吧,哪怕用手捧著,留下的那些血,對聖主養傷不利,但即使血,他若醒來聞了恐怕比昏迷時更痛苦。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羅溪玉想了半天,忍著噁心的起身,去看地上那足有半米厚的屍體,踩上去的時候腳都黏糊糊的,她憋著氣才沒有吐出來,她開始在周圍尋找像木棍形狀的石頭,或者薄一點的當工具,可是沒有,只有聖主的那個枯骨鞭。
這行嗎?但有總比沒有好,羅溪玉上前去拿那凹手,結果那鞭沉得如塊精鐵,她只抬了一下就放了下,根本就拿不動,明明看著聖主使起來跟軟鞭一樣得心應手的,怎麼也沒想到這東西會這麼沉,扯動了下尾巴,也只能抬起半尺。
只得放棄,她開始起身在石裂裡一瘸一拐的四下走,也許石壁上會有些樹木被打進這裡,而此時的石裂實際已面目全飛,當初聖主只是一力之下炸出三米的一條縫,可是那怪人在洞裡抽殺蝙蝠,早就將這石裂的牆壁抽的面目全飛,地方也變得寬了倍有餘。
然後很多大塊壁石落在地上,羅溪玉拖動著疼的隱隱抽動的腳踝繞著這些石塊走,目光不由四下掃動,希望能找到趁手的工具,結果在走到一處時,竟覺得石壁有道縫。
是的,是鞭子無意間抽出的縫,但牆上這種鞭形石縫很多,可以說是密密麻麻的,可是這一處竟是透出了光亮,羅溪玉開始嚇壞了,她因為右側這裡被抽開,本來石裂只有一處是懸崖,如果抽裂了,那豈不是四面有兩面對著懸崖,安全感頓時降了一半還多。
但隨即一想,怎麼可能是懸崖呢,右側應該是石壁吧,她手扶著大塊的石頭,猶豫了下往那條透著光亮的石縫走去,然後順著縫紉往外看。
這麼一看,把她高興壞了,本來這樣萬丈深淵的兩壁就頗多石裂,而這一處就有一個,透過石縫她能看到那一面的裂縫還頗深一些,地上有不少枯枝幹草圍的東西,像是一些鳥類的巢穴,大概是之前蝙蝠來襲,把這石縫的鳥兒全都嚇跑了。
她幾乎是眼晴發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