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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吧,自己可能要炸得粉身碎骨的,不捂吧,那隔壁夫妻會怎麼樣?不必猜也知道是個死啊,都是好人,兩條人命,救還是不救?
她本來腦袋裡還在猶豫,但聖主不聲不響的坐起,帶著難以遮掩一身的戾氣翻身下地的時候,羅溪玉哪還顧得什麼委屈什麼試探,急忙從床上爬起。
聖主的動作很快,她想拉手臂已經來不及,急忙之間便往床邊一撲,從後面用力抱住他的腰,阻止他前行的腳步。
“聖主,你要去哪兒?”說著話,聲音都有點顫,嚇的。
“放開!”聖主川景獄從齒間迸出兩個字。
他脾氣爆躁從不隱忍,換作以前換作別人,早已一掌揮出,將人打得口吐鮮血,撕心裂肺的,連近身都不得,
可是此時卻是生生停住在了床邊,因腰間正有兩截嫩白的藕臂穿過他腰際,手指扭成麻花一樣,將他緊緊摟住。
“聖主,聖主,你不要激動,心平靜氣一下,你聽我說,咱們住在別人家裡,屬於借宿,聖主你明白借宿是什麼意思吧?你看,人家把最好的房間給咱們住,自己的兒子媳婦回來卻只能住旁邊破舊的雜物屋子。
你說,這事要換作聖主你願意嗎?把好地方給別人住,自己住破地方,不願意吧?所以你看,勞動人民多樸實啊,人家還給咱送野菜了,就是之衫吃的那個野菜餛飩……”
“我沒有吃……”聖主固執且無情的冷著臉道。
是,他沒有吃,他嫌野菜有腥味兒,還把碗往桌上一摔,摔成了四瓣。
羅溪玉自覺一下子沒找對理由,這種事聖主別說感恩了,可能根本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果然不出她所料。
聖主接著轉頭,冷漠的看她,一字一頓道:“我付了銀子!
我付了銀子,他們這麼做是理由當然的,還有就這種簡陋的房間,吃難吃的野菜,就要抵過他們半夜喧譁的罪?不可能!”
彷彿正是在印證著聖主的不滿一般,牆壁那邊的聲音越來越大。
羅溪玉一邊因聖主的話而擔心,一邊又因那些……聽得是面紅耳赤,可聖主卻彷彿聽不出一般,臉上只有怒意,似乎仍以為是那二人故意發出的聲響。
可是,有半夜這麼故意的嗎?一男一女在一起幹什麼?這明眼人都知道啊,本來她還覺得尷尬呢,這時也跳出戲的哭笑不得。
聖主處男苦逼啊,連女人都沒見過,沒常識的聖處更苦逼啊,古人雖說是古人,但這方面是人都懂的好吧?就算這時候沒什麼普及教育書籍影片之類,但他是邪教的教主唉,總能有渠道知曉這些事吧?
怎麼這個龜毛聖主簡直一竅不通,葛老說聖主有潔癖,可潔癖不等於無知,他到底怎麼長大的?這樣真的很不正常好嗎?
羅溪玉腹中的牢騷發完,可是那邊卻還沒有停,本來牆壁就薄,兩人現搭的床就貼在他們相鄰,床柱搖晃的時候,整個一側牆壁“咚咚”的,都似在震顫一般。
而顯然隔壁那事兒進入到高,潮,男人粗喘和女人尖叫還夾雜著床撞牆壁的聲音,動靜越來越大,估計他們自己也控制不住,便是連羅溪玉都聽不過耳,何況是各種龜毛潔癖的聖主。
他的潔癖偏偏還與旁人不同,連耳朵都要清淨。
“我要去殺了他們!”聖主本來就脆弱的脾氣,此時莫名的火氣更是往頭上竄,終於忍無可忍,也不管女子的手臂是否還在腰上纏著,僵直著身體就要往門口走去。
羅溪玉的力氣哪有聖主那麼大,雖然她纏得死緊的手臂沒有被掙開,但是無論她如何用力還是被拖著走出很遠,聖主任她拖著,肩膀無端崩緊,帶著一身難掩的怒氣來到門口。
眼見著他要開啟門,羅溪玉此時光著腳踩在地上,鞋都沒穿,頭髮也亂了,要多狼狽有多狼狽,可是也都顧不得了,急忙從聖主背後轉到前面。
聖主固執的毛病又犯了,這個時候你越是勸他越憤怒。
你說的話他都聽不進去,羅溪玉只得背倚著門,不讓他開啟,然後整個人摟著他的頸項,與他臉貼著貼臉。
這個時候哪還有之前冷淡抽手的樣子,只求主動熱情不要太多啊。
羅溪玉容易嗎?為了毫不相干的人,她以身堵槍眼,可是一想到,人家正在自己房間裡摟媳婦睡覺,正有情趣呢,有個黑臉的男人衝進去,拿刀砍他們。
她的苦逼頓時變成了喜感,一想到那畫面就忍不住笑,她這忍不住的“噗嗤”一笑,倒是把聖主的怒火轉到了她這裡來。
黑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