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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老臉上的擔憂之色極為明顯,便是厲護衛也是心事重重,只聖主皺著眉指尖夾著那張饅頭皮,用力一搓,皮就碎成了幹末落在桌上,可他還下意識的指尖來回搓著,不知在想什麼。
厲護衛深思良久,突然道:“我倒是有一個辦法,不知是否可行……”
“什麼辦法?快說!”葛老急忙催促道。
“也許可以這樣……”
接下來一日,葛老讓夥計送來的菜色越加豐富起來,大盤的牛羊肉,水也富餘,雖然沙海中食料匱乏,但銷金窟確也名不虛傳,雖然不是有多新鮮,但滷出來的味道卻是極不錯。
厲護衛與十二劍也似乎很忙碌的在弄著什麼東西,葛老不許她多問。
而聖主呢,她討好的弄了不少新樣的小菜想討乖賣好的套套話,到底是要怎麼樣,可聖主將菜吃的乾乾淨淨,卻守口如瓶,換成睡覺的時候問,結果被佔盡便宜,她還上趕子的用嘴了兩次,結果就換來他摟緊的動作,什麼也沒有。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總不是拋棄前的最後擁抱吧?羅溪玉越想越怕,想到被賣到銷金窟,或者丟在半路,半夜還起來抱著寶兒掉了兩滴恐懼的眼淚。
結果那夜正含睛,卻突然傳來一陣讓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響的突然又嘎然而止,害得她直到天亮也沒睡著,早上便聽到葛老說昨夜似乎有人綁了什麼帶了進來,再想起那幾聲尖叫,羅溪玉更怕了,這讓人厭惡又噁心的地方真是夠了。
好在,第三日一大早,水源已到,羊皮囊已被裝滿,聖主讓她伺候起床,吃點東西后便一同離開,羅溪玉七上八下的心情總算是鎮定了些。
在銷金窟三日,整個洞口被守的滴水不漏,撥油不進,無論任何人想攀話拜訪都被拒之洞外,其中就有那半面長瘤的老頭,羅溪玉一想起他,就難掩身上的雞皮疙瘩,最噁心的人就莫過於他了。
臨出發前,葛老將一物神神秘秘的遞給聖主,聖主將將那條猙獰發亮的黑鞭當成腰帶,一節一節的盤於腰間,外面罩上袍子。
當一行人再次出現在石門前時,丁掌櫃滿面紅光的親自迎了出來,那叫一個熱情啊。
“各位沒吃早點吧?我已經讓人備好,現蒸好的饅頭,還有剛出鍋的牛肉,包子美酒葷的素的各位看著點,今日我請客,分文不收。”
聖主視若無睹的直走出去,丁掌櫃見著臉色笑容一緩,隨即便堵了道口,倒是又攔住了,仍面帶笑道:“各位各位,別急著走,這沙海風大浪大這些年,大家都琢磨出個規矩,出銷金窟門之前無論如何要吃頓飽飯,這樣上路才能走的安生些,若不這樣,沙海埋成骨,空蕩蕩的心裡沒著沒落……”
這臉上的笑容是沒錯,但這話怎麼越聽越不對勁了,什麼叫風大浪大,走的安生?什麼是沙海埋成骨?餓死鬼投抬嗎?還要吃飽了上路,換成別地兒的客人,指不定就一巴掌甩過去了,哪來的吠聲,會不會說話?
可在這銷金窟,著實幾分店大欺主,掌櫃的這麼說,周圍吃飯的止了聲這麼一看舊,桌底下還握著刀,似乎隨時都要抽出來。
這哪裡是讓你走的安生些,這是讓你不安生的走。
聖主一反之前的冷漠,此時倒是停了下來,拿正眼瞧了瞧丁掌櫃,雙目微眯,嘴角突然扯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看得人有點慎的慌。
就是眾人緊張時,他竟是一反常態的甩開袍子就近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那架勢絕對不是將他放在眼裡,連趕路都不屑的坐在那裡,直接在這坐著等這位丁掌櫃布好局。
葛老暗暗有些著急,但聖主已經坐下,只得眼神遞於厲護衛與十二劍,隨坐其周圍。
果然不出一會工夫,飯菜便上了桌,確實如丁掌櫃說的十分豐盛。
葛老一咳嗽,幾個黑袍人只拿了饅頭作樣子,這個時候,怎麼能在這裡著了道,就是乾淨的沒針試也絕不能入腹,際上早上大家也都吃過了,昨夜剩的饅頭及羅溪玉做的鹹菜,都吃得很爽口。
羅溪玉這次極聰明的將臉遮的緊,甚至還帶了口罩,不過目光瞅了瞅櫃檯,卻並沒有看到三娘子。
這時,夥計突然端上來兩大盆肉,肉香味兒四處瀰漫。
盆裡那顫顫的肉和骨頭,一端上桌,幾桌各種怪異服飾的人頓時高聲叫好,其中就有那個半面瘤的老者,那老者目光還時不時的瞥過來,肉瘤與盆裡的肉都一樣有些顫顫。
羅溪玉懷疑那肉瘤就是他開始吃人肉時長的,吃的越多長得越大越噁心,這哪是什麼瘤,這都被他吃過的冤家債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