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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這種蛇胎印跡的,曾經也有聖祖讓其存活下來,只是這蛇胎難以控制,且發作無常,成長起來會是連聖祖對其都束手無策難以招架之人。
不過其最大的缺陷還不是如此……”
羅溪玉聽得複雜之極,簡直不是她這種腦容量能接受的程度,二百三十一種毒就已經轉的她快蒙圈了,最後又是什麼王不見王,毒不見毒,蛇胎毒王的簡直說的像另一個世界的故事。
“我這麼說,羅姑娘可能聽不懂,那老朽便只簡單的與你說結果,歷代聖主活得最長不過五十餘歲,最短三十餘歲,而聖主他……恐怕難以活不過今年了……”
“什麼?”
“為什麼?什麼叫活不過今年……”羅溪玉本還在整理腦中太多的雜亂,聽到此,頓時抬起頭震驚的看向他,“葛老你一定是在開玩笑吧……”
“老朽從不拿此事玩笑!”葛老不滿的看了她一眼,道:“聖主生帶毒胎,受盡折磨,一生都在與體內的胎毒爭命,多爭一天,便多活一時,一覺睡著便不知能否能看到明日之陽。
因毒胎在體內一日不除,它便會不斷吸食聖主神魄為已用,慢慢壯大,從指長,長至半臂長短,而這種毒只能壓抑卻同辦法去除,從三歲開始發作,最多隻能發作十二次,也即為一輪迴,只要過十二次,任何人都必死無疑……”
“可是你知道嗎羅姑娘?聖主來五洲之時已經發作過十次,每發作一次,昏迷的時間就越長,直至永遠也醒不過來,老朽本以為照顧好聖主,在第十二次胎毒發作之前,尋到解藥,可是……
可是……老朽萬萬沒有想到,聖主會掉入崖下,就在崖下發作了第十一次……只剩下一次……”葛老說著說著竟是絕望的痛哭出來。
“老朽陪伴了三任聖主,只有這一個讓我操碎了心,年紀這麼大還要東奔西跑,可是老朽親眼見著聖主吃了那麼多苦,那麼多折磨用力的活了下來,老朽想,我也不能放棄,一定要在有生之年找到剋制毒胎的解藥,老朽用盡了二十年的時間,眼見找到了菩提木;馬上就要回東獄,如果再找到天香玲玉膏,就可以一試,可是……
你可知道,最後一次胎毒隨時都可以發作?也許今夜,也許明日,也許就在這一刻,我怕聖主等不到我拿出解藥來,羅姑娘,有時我真恨啊,恨不得代替聖主死,讓聖主少受些罪,他在東獄十幾年的時候連內室都不出一步,他什麼都沒有看到過,人世間什麼珍貴的事物都沒有享受過……
一件內室,一張桌子,就是他十幾年的全部,我的聖主那麼可憐,為了這該死的胎毒,我的聖主過的那麼可憐,那麼可憐啊,老朽無能啊,無能……白活一輩子了,對不起……”
羅溪玉看到葛老哭過,但都是欣慰的淚光,卻從來沒有聽到一個年過八十的老人哭的撕心裂肺,那是一種痛苦的悲鳴,發自老人滄桑的心靈。
震得羅溪玉的眼淚跟著就流出來,她感覺到那字字句句的懊悔與絕望,此時她終於明白,為何葛老與十二劍那麼小心冀冀的,連一句反駁的話都不敢對聖主說。
明明聖主龜毛又無理,霸道自私也不為別人著想,這樣的人,為什麼會有屬下對他好,這時羅溪玉終於明白了,當知道聖主從出生就一直受胎毒折磨,當他明知道自己不久人世,卻只是默默忍受,從來不畏懼任何事,也從不怕死,甚至以死當做是解脫,這樣生不如死的情況下,他卻不能死,仍然還要努力活著,去勉強自己滿足這些人,去盡力做他能做的事,該做的事……
在明白一切後,又怎麼有人會忍心指責這樣一個將死之人,能不小冀冀伺候,怎麼會不怕他突然的離開所有人,相比之下,那些龜毛難以伺候的小事,根本不值一提,他們一直在甘之如飴的做著,心甘情願的追隨,為著這麼一個人,隨時會離去而時時刻刻擔驚受怕。
聽著葛老的哭聲,羅溪玉哭得眼晴開始紅腫,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哭,明明晚上吃飯了,吃了三塊餅,她能活著爬到崖上,她很開心的,她覺得自己又活了一次,有什麼比能活著更好。
可是不是所有人都這樣想的,她突然想到掉入懸崖時,上面的金絲斷掉的時候,聖主那解脫的眼神,他那時候明明知道有枯骨鞭,卻連抽出的**都沒有,連自救都不想,他那樣的想解脫生命,如果每一天都是痛苦,何必還要活著。
為什麼要活著,人都有覺得讓自己活著的幸福的理由。
“葛老,你為什麼要告訴我……”我現在一點都不想知道了,羅溪玉整個眼晴都似泡在了水裡。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