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掂記著那個尤霜兒。
不由的趁清醒急忙問:“聖主,那個尤姑娘,唔,真要留下來麼,她一個姑娘家……”羅溪玉話說得急,也沒經過大腦就這麼一說出口,說到一半又覺得不妥了,自己也是姑娘家……
一時覺得打臉好疼。
頓時又生拗的道:“那,那以後就讓尤姑娘給聖主做飯吧,我給聖主做菜,好嗎?”她問著,心裡卻是不樂意的,可是有什麼辦法,又不想聖主看出她的不樂意。
卻不知她的想法都寫在臉上了,聖主略停頓了下,便有些生硬道:“不用……”
“我說不用就不用,就讓她待著……”
羅溪玉不由嘟起個嘴,憑會她得幹活,尤姑娘就能待著啊。
不過她臉皮一向厚,不滿也要問:“那聖主為什麼要留下尤姑娘啊,因為她爹嗎?”
聖主不由瞪了她一眼,“睡吧,明早早起麻仁酥……”這個最費工,每次羅溪都要多活忙大半時辰。
“到底是不是因為她爹?”還是因為她,這個問題不問清楚她睡不著,問清楚恐怕更睡不著了,她還是要問。
“不是,她爹還不夠資格……”聖主見她仰著腦袋就是不睡,非得要問清楚,只得道:“尤霜兒的母親與葛老一樣,是當年的五醫十毒,葛師說過,她對疼痛及寒症頗有見地,可惜她已死,否則定讓她為你看上一看,不過這個尤霜兒多少也學到些皮毛,到時讓葛師試探一番,為你討來方子試試……
羅溪玉本來聽得迷茫,此時前後一想終於懂了,弄了半天聖主和葛老還是想她突來的疼痛是宮寒所致,暈,這要她怎麼解釋,就算宮寒葛老的醫術還能把不出脈來,居然弄個什麼專治奇難雜症的神醫後代來給她偷師,不說那尤霜兒是不是有她母親一半厲害,就算她媽在世,她這疼痛恐怕也治不好的。
不過這事只有羅溪玉自己清楚明白,偏偏明白又不好跟別人說清楚這事兒,解釋不能又哭笑不得。
但這方法不管有沒有用,足以見聖主心中還是有自己的,留下尤霜兒原來也是為了自己,想想鬱悶之餘也是感動的很,不由的主動解了衣襟,然後親他一口,主動往上蹭了蹭,讓他方便埋在胸口處,還給他塞嘴裡,讓他好含著舒服的睡覺。
今日這麼主動這麼乖,聖主很滿意,他也確實有些累了,在嘴裡像小孩子一樣捲了一會,就困的與羅溪玉環抱著雙雙進入夢鄉。
可是這一夜註定有人不眠,秋夜的風大,那聲音聽起來特別恐怖,樹影在月色下,顯得黑影重重,尤霜兒幾乎不敢閉,她縮在石臺的被子裡,只覺得被子都擋不住外面的寒冷,底下冰涼,被子裡也冰涼,身體也冰涼一片,根本睡不著覺,加上,腦袋又凍的厲害,摸一把頭髮上都有白霜冷露的樣子。
這一日本就極度受驚的她,此時又遇此委屈,不由的眼淚泛了下來,縮在被子裡默默的流著淚,母親在的時候她從未讓自己受過這樣的苦。
就算母親去了,父親也極疼她,誰知當年父母的仇家找上門來,安逸的生活再也不存在,父親逃亡時受了重傷,又被官吏抓住,父親拼著經脈受損帶著她半路逃出,逃亡的滋味不好愛,可是就算路上再艱辛,父親也沒有讓她這般淒涼的風餐露宿過。
她母親醫術之高明,她從小就跟著學習,雖然仍比不過母親的百分之一,但也懂些皮毛,跟著母親學習醫人,本來她也要是成為母親那樣的神醫的,可是一切都沒了,她又落得如此境地。
該怎麼辦?這裡人生地不熟的,連葛老都對她極為冷淡,她不知道該求助誰,腦中想到那個冰涼的目光,就更加茫然,因為太冷,她開始想起羅溪玉帶她進的“黑棺”
那柔軟溫暖的兔毛,在那裡睡一定是不冷的,葛老以為她嫉妒羅姑娘麼,其實不是,她只是有些震驚,她以為自己會與羅姑娘一起睡的,畢竟都是女子,不論是睡有兔毛的“黑棺”還是露宿。
可她卻萬萬沒想到,羅姑娘竟然會與聖主睡在一起,兩人又未成親,男未婚女未嫁,居然就這樣不明不白的睡在一起,這對尤霜兒來說,簡直是不可想象的。
再想到之前她對聖主那自甘下賤的態度,尤霜兒越想越對羅溪玉失望,特別替她覺得不恥,羅姑娘為什麼要這樣作賤自己?
以姑娘之身去伺候那位聖主,還有什麼清白可言?
尤霜兒本以為羅姑娘伺候只是聖主的衣食而已,沒想到她竟然連男人都要伺候,想來便覺得噁心;這樣又與那些卑妾娼妓有何區別。
那樣一個女子,竟然甘心為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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