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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天氣似乎有些陰沉,趁著聖主練功時,羅溪玉在一間裝有藥材的屋中,按著葛老給她的藥書擺弄著,她想給聖主做點安神的藥膳,再配合她的露水,然後查著藥書,看有沒有什麼能增強身體免疫力的藥材藥果。
這正挨樣查著呢,便突然聽到一串“叮鈴鈴”的聲音,因為她跟著聖主一行人久了,已習慣他們身邊行走時的細碎鈴聲,她記得剛住進來時,這鈴聲大概每兩三日響上一次,她也沒有太注意,畢竟是蛇窟,可能特用的有什麼鈴聲召喚引導之類。
可是隨著後來一日一次,到現在幾乎一日要響三次,尤其是夜裡,響得極為頻繁,而每次鈴聲一響起,聖主無論睡得有多熟,都會從夢中驚醒,然後翻身走到窗處。
羅溪玉便是有一些翻身偶然發現,她只以為是偶然,不過之後便留意了起來。
今天日數來,這次是第四次響動,鈴聲一響,她便走到視窗處向外望,今日的天氣有些陰暗,似乎像是雨前的寧靜,外面一點風都沒有,可是這種細密的碎鈴聲卻連綿不絕的響著。
她目光看向不斷在城堡空中交錯的那些黑帶,之前她只以為那些只是些裝飾而已,待細細打量會發現,每一條都似有規律的交錯,看似亂卻首尾相連,每條黑帶上都掛著一些黑色的鈴鐺。
而每日聽到的鈴響聲就是由這些黑帶上傳來。
“夫人,你喚老奴?”一個五十餘歲的老嫗急忙走進來。
“阿巴嬸,這些黑帶上的鈴有風的時候不動,怎麼反而無風時經常傳來響聲?”羅溪玉放下手中的藥書,不由的開口問道。
那阿巴嬸聽罷,眼中閃過一絲驚恐,隨即上前道:“夫人啊,這你有所不知,這黑蛇鈴是聖祖祖用千年黑蛇莽皮所制,沉重無比,無論多大的風吹動,栓在上面的鈴聲都不會響,只在特殊的時候才會有響聲……”
“特殊的時候?那此時的響聲是……”
阿巴嬸擦乾淨手,走到視窗處,然後指著不遠一個蠕動的東西:“夫人,你看到那裡了麼,那裡應該有人踩進了陷阱中,黑莽帶下面全是,想進來的人一不小心就會踩進去,踩進去後黑莽帶就會響,鈴聲一響,蛇窟中的蛇就會一擁而上,將人生生啃成白骨……”
羅溪玉聽著,再看那一團蠕動不由心底一陣惡寒,不由轉移話題道:“最近頻繁的鈴聲,就是因為有人一直踩進陷阱?”
阿巴嬸也緊張起來,她道:“最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聖主未回祖獄時,聽說有不少生面孔在祖獄周圍徘徊,有幾個外面採買的管奴經常消失的無影無蹤,老奴在祖獄收拾房間漿洗衣服也已有大半輩子,以前黑鈴響也只是偶而,一年加一起也只有個十次八次,大多是遠來的藥農誤踩,可是最近,就在聖主回來的前後,這鈴聲整日響個不停,真中聽得人心驚肉跳的……”
羅溪玉也聽得心驚肉跳的,這話裡的意思,鈴聲響個不停,不就是一直有人踩進陷阱,這祖獄建在人煙少地,與那東獄的人多城鎮離得頗有些距離,如此人跡鮮少,為什麼會有人一直踩進陷阱中。
她簡直是越想越是不安。
這絕對不是偶然事件,如果是什麼預謀……
她不由的暗暗擔心起來,聖主此時可是關健時候,萬萬再不能受半點刺激,可是若有人偏生要在此時生事……
這麼一想,她就有些坐不住了,急忙轉身向葛老所在藥室走去。
葛老這段時間幾乎都沉浸在了藥室之中,尋常人都看不著,半個月也沒有露面一次,此時他正拿著一串菩提珠專注的對著光線看。
戴在羅溪玉的手腕一段時間,已由當初黑乎乎轉而為翠綠色,葛老要按古方將菩提珠中的綠汁經過百道工序提取了出來,可是這個過程是相當繁複的,一不小心就可能失敗,而此時二十三顆珠子已經只剩零星的三五顆。
若是再提不出一玉瓶的綠汁,這菩提珠就廢了。
此時的葛老可以說是焦頭爛額外加壓力極大,也許一開始他還敢下手嘗試,但失敗了若干次,再也不敢隨意下手了,而是整日廢寢忘食的捧著那古方,日日除錯著配藥,再琢磨菩提珠的提試,嘴裡還時不時的唸叨著別人無法聽明白的神經質話語,極像一個瘋顛的老頭。
羅溪玉在旁邊看了半天,他竟是恍若未聞,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眼裡看不到任何人的存在,這個時候羅溪玉是乾著急也沒辦法;不敢打斷葛老的思緒;也問不了關於聖主解胎毒方子的進展,一時也是乾著急,等了大半天只得離開。
自從那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