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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忙移開視線,可是這種恐懼不僅是她,連羊皮囊的寶兒都感覺得到,不舒服的往她懷裡動了兩下,她嚇的急忙用袍袖遮掩住。
聖主似感覺到什麼,突然將目光向三娘子看了過去,三娘子的眼神頓時如見到了毒蛇一般,瞳孔一縮又收了下回去,川景獄轉頭伸手將臉不自覺發白的女子頭往下壓了壓。
厲護衛與十二劍手已放在劍旁,雖然目光皆垂,但卻已將那邊不斷的在交頭接耳,甚至微微聚攏在一起目光在他們身上交替的人的所有動作收入眼底。
葛老見狀倒是笑道:“既然說了與上次一樣,只需按人頭數,三娘子何必要再問一遍。”
三娘子彎了彎唇,笑容不達眼底道:“幾位上次只住了一日,恐怕還不太清楚銷金窟的規距,我自然要再說一說,免得到時有什麼得罪之處。”
隨即空洞的目光落在幾個人頭與羅溪玉和她懷裡的羊皮囊上,手卻仍在算盤上不斷拔動。
“住宿不能保全屍,交了燒餅錢才可以保你們留一口氣活著出去,男人買命五十兩,女人與小孩要翻三倍,你們十四男,一女一嬰兒,合計十六個人頭一千兩,加三日住宿兩間屋子六百兩,共是一千六百兩,只要給我一百六十兩金子即可,不收任何銀票,零碎銀子也不要,這錢裡不包括水,若需要水一碗十兩銀子,可隨意填碗,銷金窟內價格童叟無欺,帳目算的清楚,人頭也數的清楚,下次來,我就不再重複了……”
這話一說完,不說羅溪玉全身僵硬,便是十二劍手都已摸到了劍柄,只因另外幾桌人在聽到一女一嬰兒時,瞬間靜的連地上掉根針都聽得清清楚楚,那本來挑釁的眼神掃向他們時全部都變了。
這到底什麼鬼地方?從沒見過女人和孩子怎麼?什麼男人五十兩,女人和孩子翻三倍,歧視弱勢群體啊,老闆娘不也是女的嗎?羅溪玉真恨不得用帽子將臉全部蓋上,這些人難道眼晴都是探測燈不成,一張黑袍再蓋上羊皮囊子都能將讓人將目標鎖定在她身上。
聖主此時的臉色終於沉了下來,他冰冷的視線一一掃過那些人,最後定在三娘子的臉上:“把錢給她!”
葛老聽罷,對厲護衛揮揮手。
要說這位聖主確實是有錢的,羅溪玉在“棺材”裡待了不止一月,如何不知裡面有多少隻黑漆無雕花箱裡裝的是什麼,有一次厲護衛也沒避她的當面開啟,裡面連塊碎銀子都沒有,全是一排排碼的整整齊齊的十兩金,一百六十兩金只不過是一箱十排其中的一排而已,更不提葛老身上那一沓沓大額面的銀票。
厲護衛很快取了來,那三娘子接過口袋掂了掂份量,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意,只不過這笑意隨即又移到了門口的那隻黑“棺材”上,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這才叫來夥計將袋子收走。
葛老又給了兩錠金子,一人一碗水,三娘子掂了掂,態度也好了不少,“無巴,去倒十六碗水,燒後開加點紅糖給客官倒上……”說完衝他們笑笑,轉身又回了櫃檯,叮叮噹噹的繼續撥動起算盤。
那個叫無巴的夥計是個啞巴,轉身便順著櫃檯旁的石門進去,不一會兒,又提著長嘴壺走了出來,十六碗水,當真是用碗量出來的,倒的是一滴不多一滴不少,隨即燒餅也端了上來,一個只比巴掌大一點,一看便知是放了許久,硬的都能當磚頭使,雖說有些誇張,但羅溪玉確實餓了,拿了一塊放嘴裡,硬得差點咯掉牙。
三娘子邊整理帳目,邊冷眼看著黑袍人的反應,目光在只喝水的聖主和試圖繼續咬燒餅的羅溪玉身上掃了一眼,然後看向對面倚牆站著的寶藍衣著的男子,半刻後,招來夥計跟他說了兩句話。
不一會兒,那叫無巴的啞巴便從廚房端來一盤子熱氣騰騰的發麵大包子,個個白又胖,如半個小饅頭似的,正不斷散發出誘人的面香,擺到了羅溪玉與聖主一桌。
“這……”葛老指著這盤包子問三娘子。
三娘子笑笑,傷疤扯動間更顯得可怖,她道:“剛出籠的包子,送你們的。”
羅溪玉確實饞壞了,桌上有幾個青花瓷的茶碗,裡面滿滿的一碗水,她忍不住喝了半碗,再聞到那香味兒,肚子裡的饞蟲蠢蠢欲動,見聖主與葛老都不動,厲護衛雖瞅了兩眼,也沒有有拿,她猶豫了下,隨即想伸手去拿。
這幾日有沙海別說是吃點肉食了,就是麵餅都因高溫烤得一點水份沒有,乾的都掉渣渣,吃一口不就水能噎死人,更不提路上帶的一菜,一日就從新鮮變成了菜乾,根本吃不到這種白麵皮,表面又油滋滋的軟胖大包子,說不饞都是假的。
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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